男子二十出頭,頭戴儒巾,身穿襕衫,一副大才子的打扮。
云章為什么看這個畫風如此的奇怪?
林氏坐在車里,看的清清楚楚,登時大怒:“小姑,平時他也這么對你?”
丫鬟小玉更氣的要哭:“表姑娘到任家來一次,就得演一次。”
男子一手背在背后,一手指著丫鬟怒道:“你閉嘴!”又指著朱麗瑛教訓道,“縣尊的女兒就如此歹毒?”
云章拿著一根棍子,將男子抽倒。
朱麗瑛忙下車。
那田麗倩尖叫!
云章給了田麗倩一棍子!
田麗倩喊的愈發大聲,吸引了不少人。
有一家人過來,正是富貴閑人那一家。
老頭喊:“縣尊,這事是不是該給老夫一個交代?”
云章喊道:“大家說,縣尊好不好?”
一群老百姓喊:“好!縣尊是個好官!”
云章喊道:“這些狗東西,就這么急著來對付縣尊,你們能不能忍?”
更多老百姓大怒:“不能忍!”
童家人變色。
那讀書人剛被人扶起來。
田麗倩捂著肚子得意的喊:“朱姑娘就算沒孩子,也不能這么對我,好歹我以前也叫你表嫂。”
云章一棍子抽她!又繼續抽那讀書人!
童家的人忙護著。
云章用神識加持、喊道:“大家要不要打這些狗男女?”
一大群老百姓沖過來,將童家的人全部淹沒!
童家不如蔡家。幾個護院護著老頭,田麗倩和那讀書人被打了!
云章解氣了,和朱麗瑛說道:“對付狗男女不用客氣。”
朱麗瑛有些恍惚。
丫鬟下來,十分的崇拜云章,激動的說道:“狗男女好得很,借口說什么表兄妹,表兄妹不用避嫌的?任鳳這狗東西,每次說我家主子的時候,就要說縣尊的女兒如何,縣尊的女兒就得任打任罵是吧?”
又一個婦人過來,叉腰罵道:“任家這么點破事兒以為誰不知道?不就是任鳳看上縣尊的女兒嗎?以為做了縣尊的乘龍快婿,縣尊就能幫他平步青云。縣尊不幫他,就丑態畢露,惡心死人!那田麗倩一心要富貴,嫁給童家的癡傻兒,又不滿意,和表兄男盜女昌!還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呢。童家娶個這水性/楊花的東西,還當個寶?”
大家打完了,還有瓜吃。
有人怒的又踹那讀書人,大罵道:“屁的讀書人,一肚子男盜女昌!還有臉到這兒來教訓女子?”
有婦人揪著那田麗倩抽,打出血都不怕:“賤/人!連我兒子都勾/引!”
有人激動的吃瓜:“真的假的?”
婦人氣的喊道:“還能有假?我兒子還不知道,回家說是幫任子謙的表妹,自己聽聽,不奇怪的嗎?我抽上一頓就明白了。但是這賤/人,我都沒機會抽她!”
大家明白,雖然嫁的是童家傻兒子,但也是童家的人,誰敢隨便打?
富貴閑人站在一邊,手里拿著扇子,沒管。侄媳婦的事兒他怎么管?他早就知道這侄媳婦不安分,但是沒想到任子謙搞的這一出。任子謙這么急著對付縣尊,哎呦,被打的真慘。
云章已經回到驢車上。
老太太看她,下車就是打人去了?
云章靠著老太太笑道:“自家姑娘教的太好,就容易吃虧。這世上,誰能吃虧,也不能是我。”
老太太哄道:“現在要不要吃點東西?”
云章點頭,吃包子。大肉包子,剛出籠不久的,又熱又香,一氣兒吃三個。
老太太跟著吃了一個。
前邊衛王出發,朱家的人跟上,云家跟在最后邊。
隊伍越來越大,普通的驢車搭上四十多匹駿馬,挺好的。
沿路都有老百姓相送。有的送雞蛋,有的送餅,也有送酒,各種各樣的。
衛王什么都沒收。大家忙著趕路。
朱麗瑛坐在馬車上,情緒平復了不少。她不是自夸,也是用知書達理、端莊賢惠要求自己,然而,任家娶她的目的不是這個,一旦沒達到目的,那別的都沒用了。
林氏拉著她手勸道:“任鳳不是一個良人。早點離開他是好事。”
朱麗瑛點頭。說實話,離開任家雖然難受,但也輕松了。說什么無子,任家其實不在意。
媳婦金氏說道:“任家老太太對才子非常看重,覺得他誰都配得上。也就沒發跡的時候才將就。”
林氏呸!
丫鬟小玉冷笑道:“一家子不要臉的!”
朱麗瑛覺得,不如嫁個普通人家好。其實任家也挺普通的。普通人也有好有不好。她現在想嫁普通人都難了。她現在不想。
林氏和小姑子八卦:“那姑娘真是厲害!能讓那么多人幫你出氣!這下任家拿縣尊說事都不行!任家人出門都得被人罵!見過勢利眼,還沒見過那么缺德的!”
小玉興奮的說道:“那姑娘真厲害!那么小一個,就是……”她學云章的姿勢,學不好,車里空間小,她崇拜的說道,“十分的氣勢!”
金氏問道:“我們要不要向云家道謝?”
林氏說道:“肯定要的,等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再說。”
朱麗瑛覺得二嫂挺好。出身又如何?
林氏現在什么都好,唯一的是沒個孩子。不過朱家有孩子就行,只要二爺身體好,比什么都重要。雖然她情況和小姑子不同,但她真覺得沒孩子沒什么。
朱麗瑛抿著嘴笑。二嫂和二哥好得很,二哥教二嫂識字,她學的也挺好。
朱炳和大哥、兩個侄子坐一車,一路在考慮這事兒。
朱煜問道:“會對父親有什么影響嗎?”
朱炳笑道:“不是。”他笑的有點深,“大哥記得那姑娘怎么說的嗎?說有人要對付父親。雖然任鳳確實想對付父親,但還不是那個意思,達不到那程度。那姑娘一下把事情鬧大,這下童家怕是好看了。”
朱煜沒怎么聽明白。
朱炳說道:“比如有人要對付王爺,有的只是算計一下,謀點好處,有的是要他的命,甚至更多。任鳳只是個小人物,有些事他不懂,摻和不上。但現在就不同了。”
大侄子朱顯之說道:“以前是小打小鬧,這次要動真格的,對付祖父。那任鳳就是小打小鬧。”
朱炳點頭,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