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凌立即道：“我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有這回事，我肯定不會瞞著娘子，不會不讓娘子聽見。”
這點顧元元倒是相信的。
對于這個空間，兩人了解都不多，而唯一了解情況的器靈又壞得很，要緊的信息一個字都不肯吐露。
總覺得，秘密眾多啊。
顧元元道：“我總覺得這個器靈沒安好心，很多事情都沒說明白，夫君還是防著它一點的好。”
“可別什么時候被它賣了都不知道。”
沈正凌有點發愁：“我……不知道怎么防備。”
“不瞞娘子，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現的，它想說話就說話，不說話我都感覺不到它存在。”
這種遠超常識的東西，連個參考都沒有，實在兩眼一抹黑。
顧元元微微瞇起眼睛，給沈正凌出主意：“我記得去年說過，它能有多大的行動自由，取決于空間主人賦予它多大的行事權利，夫君你或許可以嘗試著，用意念封禁它，不許它感知外界……”
顧元元話音未落，兩人的腦海里同時響起一陣驚慌的聲音：“不要！不要封禁我！”
器靈出現了！
果然，他們的一言一行，器靈都知道！
不過器靈這么急著跳出來反對，就說明，它的行為，確實受沈正凌控制。
這點倒讓顧元元放下不少心來。
沈正凌臉一沉：“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說！”
器靈欲哭無淚：“主人，能說的我都說了，真的沒有瞞你們。”
顧元元一下抓住它話中的重點：“能說的都說了，就是還有不能說的！所以，什么是不能說的？”
沈正凌冷冷道：“既然你喊我們一聲主人，那么在我們面前，就沒有什么是不能說的。”
器靈吱吱唔唔：“那，那也不是我不說，而是我，我，我說不出來。”
沈正凌：“什么叫說不出來？嘴長在你身上，還有人攔著你不說話不成？”
器靈委屈得直嚷嚷：“本來就是你們自己不讓我說的，現在又說我不說實話瞞著你們，這也太欺負器靈了。”
沈正凌和顧元元對視一眼：“我們什么時候不讓你說實話了？”
器靈氣道：“你們以前……”
剛說了這幾個字，后續忽然完全沒聲了。
難道真是他們之前就給器靈下了禁制？
顧元元就想到前世的時候，影視小說中，多數金手指確實存在一定的限制條件，多少等級，才能解鎖多少功能。
這么一想，器靈說的倒有一些可信度。
顧元元道：“好，撇開確實不能說的，還有哪些是你該告訴我們，卻沒有跟我們說清楚的事實。”
“沒有了，沒有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器靈飛快道。
顧元元冷笑：“機會只有一次，我勸你還是想清楚再說。”
器靈頓了一下，然后，結結巴巴的說：“我，我肯定，該說的都說了。”
顧元元見訛不出來更多有用的消息，這才作罷。
沈正凌道：“要是以后讓我知道你騙了我們，我就把你封禁起來，讓你永遠都不能說話。”
顧元元道：“這懲罰太輕了。”
“要是發現它陽奉陰違，就直接抹去它的神智好了。”
器靈嚇得大叫起來：“你好狠的心哪！”
“主人怎么就找了你這么個狠心的道侶？嗚嗚嗚嗚，嚇死器靈了。”
“找這么狠心的道侶也就算了，為什么要把空間和道侶分享？這讓器靈怎么活！”
顧元元從這話里面聽出點不同的意思來：“所以，所謂的這個空間是我和沈正凌共有的意思，其實是指，空間是沈正凌和他的道侶兩人共有的。”
沈正凌立即說：“我的道侶只能是娘子，沒有別人。”
“不是，為什么要稱為道侶啊？叫娘子不好聽嗎？”
顧元元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器靈逃過一劫，嗖一下消失，怎么也不出聲了。
沈正凌不滿看著她：“娘子笑話我。”
顧元元連忙道：“沒有沒有。”話雖如此，卻眉眼彎彎，笑意十足。
沈正凌瞅著瞅著，也跟著一起笑起來。
顧元元既然能使用空間，自然也就發現了空間里她自己和白團子的雕像，自然要問沈正凌怎么回事，沈正凌說他也不知道，上回在空間升級之后就出現了，顧元元若有所思。
還沒等他們兩個把空間的情況摸索清楚，有人直接找上將軍府，讓他們把白團子交出來！
找來的人不是送拜貼正經上門拜訪，而是直接在將軍府的大門口大聲叫罵：“將軍府的人出來！”
“你們將軍府養的狼，在外頭咬死人，卻不管不問，今日若不能給個交代，我們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定要討個公道。”
高門大戶仗勢欺人并不是什么稀奇事，鬧出人命的也并非沒有，不過大多數情況下都鬧不出來，該封口封口，該威脅威脅，甚至該斬草除根的，也沒人手軟過。
像這樣，被人堵在門口當街叫罵的，不說沒有，幾十年下來，也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將軍府的門房大驚，趕緊進去向沈長盛稟報。
白團子剛進將軍府的時候，沈正凌就和沈長盛說過，白團子和別的狼不一樣，它通人性，不會隨便咬人。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白團子更是讓將軍府上上下下見識到什么叫通人性，要不是它不會說話，它比人都聰明。
就這樣的狼崽子，要說它無緣無故咬死人，別說沈長盛不信，整個將軍府的人都不信。
何況，沈長盛就算不相信狼崽子，也相信自己兒子，此時聽見下人來報，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道：“就算是只狼崽子，那也是將軍府養的，誰敢污蔑直接打走！”
將軍府的下人也不相信白團子會咬死人，有沈長盛這句話，大聲應是，底氣十足就出去了。
好在沈正凌和顧元元這會兒都在家，被大門口的動靜驚動，前往查看情況，這才阻止了門房簡單粗暴的行為。
將軍府的大門口，前來鬧事的人看見沈正凌和顧元元出現，眼里精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