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團子“嗷”的一聲大叫,沈正凌真是太陰險了!
明知道顧元元特別喜歡它身上這一身毛茸茸,就威脅要剃光它身上的毛!
它要是從毛茸茸變成光禿禿,還怎么討顧元元的喜歡?
白團子撲騰著四只爪子,“嗷嗷嗷嗷”提意見,堅決反對沈正凌的威脅,可沈正凌鐵石心腸,一點不顧狼崽子的幼小心靈,絕不松口讓它同車回京。
白團子原本還指望顧元元可以幫它說幾句好話,誰知在這件事情上,顧元元居然不站在它這邊,全程笑瞇瞇的看著沈正凌威脅它,說要剃光它的毛!
這日子沒法過了!
虧它還以為憑著一身毛茸茸,可以和沈正凌爭寵,誰知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在顧元元心里,毛茸茸比不過男人!
白團子一比二敗下陣了,反抗不過只好放棄,“嗷”的一聲,委委屈屈答應沈正凌,不和他們兩個擠同一輛馬車,沈正凌這才松開它的后頸。
白團子重得自由,落地之后越想越氣,沖著沈正凌“嗷嗷嗷嗷”叫了一通,發泄心里的不滿,然后轉身跑了。
它的速度特別快,一下子隱沒在路邊的叢林里,眨眼就不見蹤影。
顧元元“呀”的一聲:“白團子就這么跑了?”
她有點擔心道:“它跑哪里去了?要是不跟著我們,能找到去京城的路嗎?可別在路上被人一鍋燉了。”
這小狼崽子不但個頭長了,連心眼也長了,還學會用跑路來裝可憐了。
沈正凌心里恨的牙癢癢的,面上卻不動聲色,對顧元元說道:“娘子不必擔心,白團子精明著呢,它不禍害別人就不錯了,沒人能燉得了它。”
“至于不認路的問題娘子就更不需要擔心了。”
沈正凌笑:“娘子見過或者聽說過哪只狼會在野外迷路的?”
顧元元:“……說得也是。”
沈正凌把顧元元往馬車里塞,自己也順勢坐進去,道:“娘子,我們趕緊出發吧。”
顧元元倒也不是太擔心白團子,畢竟這就不是一只普通的狼,鬼精鬼精的,有獨立生存能力。
顧元元道:“那就出發吧。”
一直躲在不遠處草叢里沒走遠的白團子,眼看著車隊就這么走了,一下子驚呆了。
不,這不是真的!
它都已經跑了啊,這算是離家出走了吧?他們居然都不找自己?
假裝找一下也好啊!
沈正凌就算了,這人一向冷心冷情,除了媳婦,對誰都不上心,可是,顧元元怎么也變壞了?
白團子委屈巴巴。
不過就算委屈巴巴,也得跟在車隊后面趕路,它……還真不認識通往京城的路,讓它一只狼自己上路,估計得浪費不少時間才能到達京城。
白團子不遠不近跟在車隊后面趕路,沈正凌自然能感應到,不過他才不會告訴顧元元,以免顧元元心軟,把狼崽子放進車里同自己爭地盤。
而且,狼崽子這樣跟在車隊后面還有一個很明顯的好處,那就是不用擔心路上的安全問題。
一只白團子,比將軍府隨行護衛給人的震懾都大,特別是晚上趕不用進城,只能在野外過夜的時候,那可真是安全極了。
車隊停下休息的時候,只需要狼崽子長嘯幾聲,一晚上保準安安靜靜,好夢到天亮。
至于有不怕死的野獸想半夜搞偷襲,都等不到靠近他們的車隊,就被白團子兇殘的咬死了。
白團子,實乃居家旅行必備之精品。
顧元元在出發當天中午就知道白團子一直跟著他們了,因為當車隊停下來休息吃飯的時候,白團子出現了,跑到她面前眼巴巴兒的看著她,大眼睛里竟然盛滿委屈和可憐。
顧元元也知道狼崽子這副可憐樣根本就是裝出來的,但是,這么大一只毛茸茸,委屈巴巴看著她,很難不心軟啊。
于是,白團子成功用裝可憐的方式,從顧元元這里蹭了一頓午餐,然后晚餐如法炮制,吃得美滋滋。
隨行的將軍府護衛,在沈正清和李傳宗兩人的解釋下,知道白團子是沈正凌和顧元元兩人從小養的,當時也就半個手臂那么長,也就不再害怕它了,還會隨手喂它點吃的,有時候還會讓它蹭個車。
總的來說,白團子這一路過得挺舒服的。
相比之下,顧元元這一路就有些受罪了。
她發現,跟來時的悠閑比起來,回京路上,馬車的速度明顯加快,抖得她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顧元元是提了意見的,不叫車子走這么快,沈正凌笑瞇瞇答應她,誰知,他嘴上說著“好好好”,轉頭也不知道是怎么吩咐的,馬車依然跑出一騎絕塵的氣勢,似乎,比之前還快了幾分。
顧元元:“!!!沈正凌你個大騙子!說好的走慢點呢?”
沈正凌抱住她,道:“娘子要是覺得馬車坐著不舒服,就靠我身上休息。”
顧元元:“……靠你身上馬車就不抖了嗎?”
沈正凌:“馬車還是抖的,但是我給娘子當靠墊,娘子就會舒服些。”
顧元元就搞不明白了:“又不趕時間,走這么快干么?”
沈正凌把頭埋在她頸窩,低聲道:“娘子,我等不及了,我巴不得現在就回到京城。”
顧元元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這么著急?京城是出了什么事嗎?”
沈正凌低低的笑,實在沒忍住,湊過去親了她一口,說:“娘子,你好狠的心!”
“我們成親三年,娘子一直餓著為夫,為夫只能看不能吃,忍得好辛苦。”
“如今總算再沒有顧忌,可以和娘子親親熱熱,為夫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哦,沈正凌不提她都忘了,成親三年,還沒圓房……
怪只怪平時的相處太自然默契,跟老夫老妻似的。
顧元元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斜睨著沈正凌,道:“這么著急做什么?”
“反正三年時間都等過來了,也不差再多等個十天半月的。”
沈正凌急了:“差啊,怎么不差!”
他只恨不得現在就把人辦了,只是條件不允許,這才一直忍著,可他媳婦兒還要這樣撩撥他,他真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