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罵底下的人都是廢物,這件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沈正凌的身份不能讓沈長盛知道,但是他從賭場贏走的一百多萬兩銀子,敏慧公主卻不可能不拿回來。
于是敏慧公主給底下的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沈正凌贏走的一百多萬兩銀子拿回來,但是,絕對不能讓沈駙馬知道。
底下的人完全搞不懂敏慧公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最后只能猜測,可能公主參與賭坊的事駙馬并不知情,所以才會想要瞞住他。
由于認識上的偏差,所以在行事手段上,難免就變得更加簡單粗暴,更沒有意識到,敏慧公主之所以要瞞著駙馬,可能是因為,參與到這件事情有關人員,和駙馬有特殊關系。
敏慧公主行事一貫是強勢的。
公主府的人這些年處理事情,也習慣利用敏慧公主的身份,把對方全方位碾壓。
所以這回,稍微打探了一番沈正凌的情況,得知他不過是個從外地來的、在京城無根基、無后臺的小人物,辦起事來那就一點顧忌都沒有了。
對付沒后臺沒來歷的人,公主府的人可太有經驗了。
首先第一步,讓沈正凌和顧元元在京城待不下去。
京城這地方,仗勢欺人可以,但是因為權貴多,做得太過,就容易落人把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拿出來攻擊了。
所以,要先把人趕出京城。
只要人出了京城,那就一切好辦,什么意外都可以制造,有公主府做后臺,就不怕擺不平。
等沈正凌和顧元元發現自己求救無門的時候,自然會反過來求饒。
到最后,還不是他們怎么說怎么是,任由他們擺布?
要是不聽話,就直接把人解決了,還能發筆橫財。
正好沈正凌他們現在住的這個四合院是租的,這就簡單了,先出錢把四合院買下來,讓他們在京城沒有落腳之處,這就是第一步。
沈正凌和顧元元兩人雖然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來者不善他們是完全感覺到了。
顧元元笑瞇瞇道:“可我從來沒滾過,不知道怎么滾啊。”
“不如幾位先做個樣子,滾給我看一下。”
幾人大怒:“找死!”就想動手。
他們本來就是來鬧事的,當然不怕動手。
只是萬萬沒想到,沈正凌動作比他們更快。
就在他們開口有瞬間,已經出手如電,把他們全都掀翻出去。
并且,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成功的讓幾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幾人嘴里的罵罵咧咧還沒停下,就已經被轉暈了頭。
然后,就聽顧元元說道:“你們滾起來的樣子,直丑。”
幾人:“……”
真是太過分了,誰滾出來的樣子會是好看的?
顧元元繼續道:“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滾得這么難看,還喜歡滾。”
“這是什么審美?”
“你們這樣,是拉低了京城民眾的審美啊。”
這鄙視來的明明白白,讓幾人氣的差點吐血。
果然是刁民。
不然怎么會說起話來都如此刻薄。領頭那人色厲內荏說道:“這里是京城!你們兩個外來者,居然敢在京城打人。這般撒野,這是沒把順天府看在眼里!”
顧元元被他這種倒打一耙的說法氣笑了,用他的邏輯反駁回去,說道:“這里是京城,你們居然敢在京城尋釁鬧事,就是不把順天府放在眼里。”
對方大怒:“胡說八道!”
“這房子我們已經買下來了,我們清理自己的房子,算什么尋釁滋事?反倒是你在這里含血噴人,小心我到順天府告你一個誹謗。”
顧元元道:“順天府又不是你們家開的,別動不動就用順天府嚇唬人。”
“我都已經去過兩次了,每次都是去講道理的。”
“前幾天,我還送了幾個進順天府,他們冒充公主府的下人,敗壞公主殿下的名聲。”
“你們現在這種做法,把順天府當成自己家開的,動不動威脅恐嚇我這種守法百姓,就是在敗壞順天府的名聲,難不成也想跟公主府的下人一樣,去順天府吃個免錢飯?”
眾人:“……”
忽然就覺得免錢飯這幾個字好形象啊。
不是,明明是他們用順天府威脅沈正凌和顧元元,怎么現在反過來,倒讓顧元元威脅了?
領頭那人氣道:“別站在我們屋子門口擋路,快讓開!”
這回,倒也不敢再說什么“滾”了,生怕沈正凌再讓他們滾一次。
顧元元哪有這么聽話,人家讓她走她就走?
離開肯定是要離開的,不過賬還是要算的。
顧元元道:“這宅子是我們租下來的,房租沒有到期之前,我對這個宅子有使用權。”
“倒是你們,無緣無故扔了我的東西,給我造成重大損失,必須賠償。”
領頭那人冷笑:“你房子又不是跟我租的?到沒到期,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這些破爛,留在我宅子里,占用了我宅子的位置,我丟出來有什么不應該?”
“我沒讓你出人工費,就已經算是好心了。”
顧元元道:“我租房子是在牙行立了契書的,上面可是保證了,就算這個宅子賣出去,新房東也得讓我繼續租到到期為止。”
領頭那人冷笑:“根本沒有這回事。”
“隨便你去找牙行還是找原來的房東對質。”
牙行知道是公主府的意思,肯定不會站在顧元元這邊,而原來的房東,早就收了大筆銀子跑了,回家買地當富家翁去了,天大地大的,沈正凌和顧元元不可能找得到人。
所以,他才會這么篤定,讓顧元元盡管去找人來對質。
顧元元聽見他這么說,再看他的態度,也能猜到一些,對質這條路,怕是行不通。
可是,明晃晃吃這么個虧,也太讓人不開心了。
顧元元正想再和幾人理論,就見沈正凌上前,一把拎起領頭那人衣領,把人提到半空中,面無表情道:“宅子我們不租了,剩下的房租退給我們。”
“這些東西也照價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