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布蘭德面色大變,當即掏出腰間手槍,對準了陳平安的腦袋。
可是,陳平安連看都沒看布蘭德一眼,眼睛一直盯著海耶斯,似笑非笑。
陳平安也是沒轍了。
海耶斯安排得太好了,讓自己很難挑出毛病,可陳平安更明白一個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
海耶斯今天的種種示弱行為,與平日作風大相徑庭。
答案只有一個。
他在掩藏更大的秘密。
“說話的時候,別動刀動槍的,尤其不要用槍指著我的男人。”
張靈兒坐在原地沒動,只是抬頭,面無表情地盯著布蘭德。
到了張靈兒他們這個境界,槍就是玩具罷了。
“我給你三秒鐘時間,放下槍,認認真真給我的男人道歉,否則……”
“那你就先去死吧!”
突然,布蘭德調轉槍頭,指向張靈兒。
他布蘭德可是雄鷹國士兵,什么時候受過這等鳥氣?
要知道,雄鷹國在全世界有上千個軍事基地,他們雄鷹國大頭兵去了別的國家,那都是好酒好菜好招待。
當地不僅要負責他們的衣食住行,還要關照他們的精神娛樂生活。
譬如,在腳盆雞的時候,布蘭德他們就過得很舒服。
不得不說,干兒子真的會來事兒,大妹子都是主動送到被窩里面來的,還不花錢,情緒價值給得夠夠的。
今天,是布蘭德第一次,長這么大第一次,低聲下氣陪著笑臉,還要被陳平安、張靈兒羞辱。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他雖然也接觸到一些奇人異士,可布蘭德不相信,有什么比高科技熱武器還要牛逼的。
如果古武如此強悍,為什么還要發展科技?
如果古武能夠稱霸天下,大夏國為什么不全民高武?
相反,大夏國近十年來,方方面面科技進步巨大,從曾經的追趕者,一直到現在領跑者了。
“三……”
“一!”
張靈兒動了,在布蘭德即將扣動扳機的一瞬間,突然出手。
“咔嚓!”
布蘭德右手竟然被硬生生折斷。
“啊……”
布蘭德發出凄厲慘叫,疼得渾身直冒冷汗,“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斷了……”
慘叫聲響起的同時,帳篷外面沖進來十多名手持沖鋒槍的雄鷹國大頭兵,黑乎乎的槍口,齊刷刷對準了陳平安、張靈兒二人。
“別舉著啊,開槍啊。”
陳平安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看不出半點慌亂。
相反,海耶斯額頭上冒起了冷汗。
“別開槍,出去,都出去,把布蘭德帶走。”
海耶斯連忙制止眾人,開槍?
如果開槍有用的話,布蘭德還會倒在地上嗎?
布蘭德剛剛甚至連扣動扳機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命令,立刻執行。”
看眾人面面相覷,沒有離開的意思,海耶斯幾乎是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十點多個人退了出去,布蘭德慘叫聲逐漸變小,直至聽不見。
“親愛的陳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誤會,我們雄鷹國從來沒把大夏國當成敵人,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盡管心中屈辱,海耶斯不得不低頭,陪著笑臉。
“朋友?你自己信嗎?”
陳平安鼻孔“嗤”的冒出一股冷氣,“兩個選擇,第一,老老實實交代,你們的空軍基地到底在研究什么,別用衛星發射基地來糊弄老子,我不信;第二,我把整個基地端掉,答案我自己找。”
“你可以懷疑我的能力,但希望后果你也能承擔得起。”
“我從來不留活口的。”
海耶斯眉頭挑了挑,心里也有一團火。
麻痹的,真窩囊啊。
他可是雄鷹國堂堂空軍大校,以他的身份,腳盆雞領導看見自己,都得點頭哈腰嗨嗨嗨的叫著,今天卻被陳平安,一個毛頭小子如此威脅。
這口氣,屬實難咽啊。
“殺了我,你就不害怕以前兩個大國之間的……”海耶斯不甘心道。
“你可別扯淡了。”
陳平安一擺手,沒好氣道:“你我都非常清楚,南極,屬于三不管地界,老子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且不說,根本調查不到我頭上去,就算調查到我頭上了,又當如何?”
“你們雄鷹國這些年干得骯臟事兒少了?”
“除了五年前的病毒,前段時間又弄出了蚊子病毒,桑巴國的金蚊子病毒,你當老子不知道?”
“整個亞洲,除了三八線那邊的北鮮國和大夏國之外,你們雄鷹國在其余所有亞洲國家,幾乎全都有駐軍。”
“雄鷹國圖什么,真以為老子不知道?”
“你們的槍口對準哪兒的,以為我沒看見,是嗎?”
整個亞洲,啊呸,不對,是全世界有且只有大夏國,有資格成為雄鷹國的對手。
“我們那是為了維護世界和平,為了保證亞洲地區的穩定……”海耶斯臉色難看,卻還是挺著脖子硬撐著。
“啪!”
陳平安反手一巴掌過去。
“你打我?”
海耶斯的臉,火辣辣的疼,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平安。
他恐怕做夢都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能被大夏國人一頓揍吧。
“為了你嗎的穩定!”
陳平安屬實佩服鷹醬的厚顏無恥,他們在亞洲各國建立軍事基地,難道不是為了威脅大夏國嗎?
可惜,雄鷹國想多了,大夏國的對手從來都不是某一個國家,或者某一個人。
早在成立之初,大夏國便已經做好了單挑全球的準備。
也就是現在大夏國現在上了年紀,有了文明約束,不然按照老祖宗的脾氣,都忒么可以全球覆蓋了,還不擴張疆土,要這覆蓋全球有什么用?
冷靜?
我不需要冷靜!
一炮下去,全世界都得冷靜!
“你考慮清楚了,接下來的話,你要接著裝逼的話,就不用說了,下去跟你的上帝慢慢解釋去吧。”
陳平安指著海耶斯,冷哼道:“我負責送你去見你們的上帝。”
海耶斯動了動嘴皮,最終無奈點頭。
屈辱,心酸、憤怒,無助等多種情緒,混合在心底。
“說,你們在南極究竟搞什么鬼?”
陳平安聲音再起,這一次,陳平安的眼神莫名凌厲了許多。
“我們,我們在研究病毒……”
被陳平安瘆人目光,盯得心里發毛,海耶斯突然松口了。
不承認是不行了。
他真的敢殺人,他亦不在乎雄鷹國是否會憤怒。
所有人都知道,雄鷹國不敢貿然對大夏國出手,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了,撐死了聲討幾句罷了。
這口頭上的聲討、譴責有什么用?
無能怒吼罷了!
大夏國已經在悄然間站了起來,騰飛的巨龍已經攔不住了。
“只是病毒嗎?”
陳平安瞇起眼睛,“你們對南極的開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同樣的伎倆明知道對大夏國已經沒效果了,你們還會接著來嗎?”
五年前的病毒,已經對大夏國造成不了什么傷害了。
相反,大夏國借助這場病毒,提前戳破了大夏國的樓市泡沫,大夏國相對平緩地度過了金融危機,同時,高科技的發展步伐并沒有因此停下來。
反倒大夏國利用這幾年的時間差,在某些領域,對雄鷹國實現了彎道超車。
比如全球覆蓋。
“南極冰墻。”
海耶斯一臉頹喪。
他想活命,他不想死。
“南極冰墻?”
陳平安皺起了眉頭,回頭下意識同張靈兒對視了一眼,這個說法很新鮮啊,至少陳平安從未聽說過。
“沒錯,就是南極冰墻!”
話都說出來了,自然沒有收回去的必要,陳平安也不可能不再追問。
海耶斯點了點頭,重新坐了下來,燃起一根古巴雪茄,吸了一口。
“大概十年前,我們的人便發現了南極冰墻,當時有一位科學家提出了一個觀點——南極的盡頭是什么?是海,還是山,亦或者是更寒冷的地方。”
“起初,我們不以為然,可一直到這位科學家帶人多次前往南極,費了好幾年的功夫,這才趕到了南極的盡頭。”
“當然,我們口中所謂的盡頭,也許,只是南極的起點,亦或者另外一個地方的起點,可惜,他們卻遇到了一塊冰墻,厚厚的冰墻!”
“就像是平地而起的一座冰墻,厚重結實,連迫擊炮都打不破,冰墻上面雕刻著詭異的圖案,我們后來發現,那可能是一扇門。”
“一扇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門。”
張靈兒沒有說話,但明顯情緒有些波動了。
一扇門,是傳說中的南天門嗎?
是父母當年失蹤的地方嗎?
可,張靈兒的父母是二十多年前去的南極極地,并未傳回來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們現在在努力破譯這扇門的密碼,希望有一天可以進入,探尋新的發現,新的世界,甚至新的文明……”
哪怕到了現在,海耶斯都不忘了給自己,給自己的國家戴高帽子。
“放你嗎的屁!”
陳平安聽不下去了,冷笑道:“你們難道不是跟著大夏國的步伐,才趕到南極極地的嗎?你們是想探索新的文明嗎?”
“不,你們是想從更高文明的手中,偷學一些高科技,以此來穩固自己世界霸主的地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