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那句話,先保住自己的狗命!”
陳平安不得不再次提醒袁烈。
他可太清楚鷹醬那幫鱉孫的手段了。
國際輿論一邊倒,你們一個個都罵老子是不是?行,那就打一炮,讓你們看看老子的威力,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
同時,一炮轟下去又能毀滅證據,秀了肌肉震懾全球的同時,順便把自己屁股給擦干凈了,可謂一石二鳥。
不對,確切地說,是一石三鳥。
一炮下去,還能讓桑巴國臣服。
如今桑巴國格蘭德島附近,網絡被封鎖,有關“格蘭德島”“蛇島”“蚊子”等字或者圖片以及視頻都無法發送出去。
可見雄鷹國各方面的技術有多先進,其行事風格有多霸道。
陳平安之所以提醒袁烈,也主要考慮到雄鷹國絕對會反應過來,格蘭德島蚊子事件大爆發被人給算計了。
“賞金大賽”這個噱頭太足了,很容易就能查到袁烈頭上。
“老陳,你要相信我老丈人的實力,要相信我丈母娘在袋鼠國的地位。”
袁烈奸笑聲響起,“不瞞你說,哥們兒我現在就在機場,飛往袋鼠國的機場,鷹醬那幫癟犢子要是不怕死就來袋鼠國抓我吧。”
“袋鼠國實力要強于桑巴國,這是其一,最重要的一點,袋鼠國地大物博,布魯斯威爾的人就能發揮作用了。”
“來一個,老子弄死一個!”
“哪里的黃土不埋人啊?把這幫龜孫埋進土里,給老許省點肥料錢。”
聞言,陳平安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確實有些多慮了,怕誰出問題,也不該擔心死胖子啊。
只要沒有女人干擾,死胖子警覺性很高。
“反正你悠著一點,別太小看鷹醬,別小看自己的對手了。”
陳平安還是提醒了一句,想到許小風,順嘴提了一句,“我剛回國,手頭有點急事處理,你回頭轉告老許,錢我會在三天之內轉過去,讓他不要擔心。”
“成,掛了。”
袁烈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怎么了?”
張靈兒湊上前,低聲問道:“桑巴國又出事了?”
“唔。”
陳平安點點頭,沒隱瞞,一五一十告知張靈兒。
不過,張靈兒臉上并無半點意外,“情理之中,鷹醬是一個從來不會吃虧的主兒,一時沒發聲,就是在蓄積力量,尋找合適機會一擊致命。”
“不過,好在我們的目的也達到了,互聯網沒有記憶,但桑巴國對雄鷹國的恨意會永遠存在,只要桑巴國不亡國,以后都是咱們可以拉攏的對象。”
“何況,我們會眼睜睜看著鷹醬耀武揚威嗎?”
說完,張靈兒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陳平安驚愕地張大嘴巴,突然間好像全都明白了。
雄鷹國在第二層,大夏國那幫謀士就站在大氣層,總之,這一趟桑巴國之行血賺不虧,雄鷹國越是打壓、欺辱桑巴國,大夏國將其爭取過來的可能性就更大。
博弈,不就是一個此消彼長的過程嗎?
但拳頭蓄滿了力量,遲早會打出去的。
牛逼,實在是高!
“還有后手?”
陳平安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桑巴國的雄鷹國士兵,只要去了,一個都別想走,桑巴國不得不跟大夏俯首稱臣!”
張靈兒聲音不大,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霸氣威武。
陳平安沒再多問,只是豎起了大拇指。
九局,張啟航屁股還沒沾到椅子,姬長歌便到了。
姬長歌陰沉著臉,“讓他參與南天門計劃,你就不怕陳龍象跟你拼命?”
旁人不知道,但姬長歌清楚南極極地的兇險。
“你的眼線是不是插得有點深了?”張啟航眉頭一挑,冷冷盯著姬長歌。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不對味了。
“你的手,不一樣伸進白玉京了嗎?”姬長歌也是寸步不讓。
“彼此彼此!”
張啟航呵呵一笑,“南極極地兇險異常,卻也有莫大機遇相伴。當年,陳龍象那老狗臨陣脫逃,留下一堆爛攤子,我兒子兒媳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他陳龍象膽小怕事我管不著,若是知道其中兇險,理應告知一二,大家畢竟還算同仁,可他一走了之,什么話都沒留下。”
“事后,又把主意打到我孫女身上,如今讓陳家小子付出一點怎么了?”
“他不該付出嗎?”
“他陳家不該彌補我老張家嗎?”
張啟航聲音越來越大,氣勢也越來越足,直至最后,桌子猛地一拍,徑直站起了身來,同姬長歌四目相對。
丹田之中,更是勁氣環繞,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一場的架勢。
“還有,我孫女張靈兒也要去,跟他一起去,我的人,老子難道不心疼?”
姬長歌怔了一下,氣勢上頓時弱了兩分。
然而,張啟航卻是得理不饒人,繼續咋呼道:“玉不琢不成器,陳家那臭小子一身至寶,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還不該磨煉磨煉嗎?”
“難道,九層通天塔的秘密,你還要瞞著他不成?”
“你……”
姬長歌面色驚變。
九層通天塔的秘密,那是能隨便說的嗎?
“你們這幫王八蛋,一個個自私自利,就惦記著自己家里那點利益。”
見震懾住姬長歌,張啟航再一次出聲道:“你們恐怕還不知道,早在十年前,十年前雄鷹國的科考隊員已經進入了南極極地,進去后再也沒出來。”
“但,卻有里面的東西傳了出來。”
“更別忘了,雄鷹國的地宮里面,還藏著一具來自外太空的骸骨,這骸骨里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你們多少能猜到一些。”
“雄鷹國在圖謀什么,那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
“南天門計劃再不重啟,恐怕我們將錯失將雄鷹國拉下神壇的機會了,甚至,雄鷹國會對我們展開更瘋狂的報復。”
“到時候,是你去抵擋還是我去抵擋?是白玉京能攔住,還是九局能攔住?”
“哎!”
姬長歌發出一聲嘆息,一屁股坐了下來,燃起一根煙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你的話也有道理,那臭小子也該好好磨礪磨礪了。”
“陳龍象不是個玩意兒,害我張家,可老頭子我,沒有對陳家那臭小子動過歪心思,他忒么剛剛還調戲我孫女呢。”
一想到陳平安膽子大的沒邊兒,在自己家里都對自己寶貝孫女動手動腳的,張啟航心里就有氣。
花盆還擱自己家里擺著呢,就敢明目張膽,在自己眼皮下面摘花了?
無法無天!
“我能忍心讓自己的孫女守寡嗎?”
張啟航質問道。
“罷了罷了,是我誤會你了,我道歉,我認錯,你先別那么激動行不行?”
姬長歌被訓斥得毫無脾氣,只能連連道歉,“我是孩子的親舅舅,我關心一下自己大侄子,這也沒錯啊。”
“哼!”
張啟航聽后,翻了個白眼兒,“我就不信,陳龍象沒給那臭小子留后手,我就不信,你們古界中的大家族,沒有寶貝給他傍身。”
這話,姬長歌沒接,摸了摸鼻子,輕輕咳嗽兩聲,岔開了話題。
“昆侖山的事兒,你怎么看?那是龍興之地嗎?”
“不知道。”
提及昆侖山,張啟航緩緩搖頭,面色也悄然間變得凝重起來,“昆侖山雖然是萬山之祖,可昆侖山蘊藏了太多秘密。”
“總之,陳龍象那老狗看上的地方,就算不是龍興之地,那也是靈氣充沛的風水寶地。”
“是啊,我也這么覺得,可是,那地方并沒有感受到任何靈氣波動,那大峽谷好像一夜之間被人填平,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姬長歌嘆息道:“我是怕,萬一……”
“怕什么?”
張啟航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道:“還有你怕的?”
“若,那地方并非龍興之地,首先陳龍象去哪兒了?這就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秘密;其次,若那地方是昆侖墟的口子。”
姬長歌沒有理會張啟航的諷刺,正色道:“你說,平安會安全嗎?你們張家的名額好像也超了,你的人,你會送進去給人當奴隸嗎?”
“昆侖墟?”
張啟航下意識繃直了身體,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昆侖墟這幫吊毛也不好糊弄啊。
張家雖然是大夏國最大的古武世家,張啟航更是九局老大,但是,對昆侖墟的來歷同樣不太清楚。
昆侖墟是什么?昆侖墟里面有什么人,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沒人說得清楚。
見過,或者去過昆侖墟的人,都沒有機會再回來了。
“對。”
姬長歌狠狠吸了一口煙,緩而有力地點了點頭,目光驟然變得森冷。
“我們要做好防范才是,所以,讓那臭小子去南極極地其實我并不反對,磨煉也好,避開昆侖墟的鋒芒也罷,都是好事。”
“總之,咱們不吃虧。”
“好話壞話全讓你個老不死的說完了,老子來當惡人是吧?”
張啟航瞥了后者一眼,恨得牙癢癢。
“我還是那句話,我為了自己人,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