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會借刀殺人啊。”
上車后,張靈兒淡淡瞥了陳平安一眼。
不過,張靈兒心里卻涌起一陣別樣感覺來,男人替自己出頭的感覺,好像有點爽呢。
“我可沒打算借刀殺人。”
陳平安搖搖頭,袖口不知道怎么變出一根銀針,“原本打算略施小小懲戒,給周志剛一點顏色即可,畢竟你我現在執行特殊任務,能不冒頭盡量別冒頭,有袁烈這死胖子替咱們出頭豈不正好?”
“哼!”
張靈兒鼻孔冒出一股冷氣,想到第一次見面,袁烈稱自己“技師”,俏臉浮現一抹陰霜。
“袁烈,也不是什么好人。”
陳平安張大嘴巴,最后沖張靈兒豎起大拇指,“你說得對。”
“什么東西,還敢欺負老子兄弟,知道老子這條命誰給的嗎?”
袁烈揍得有點累了,罵罵咧咧上了車,指著倒在地上的周志剛道:“給老子滾,就你,還忒么金融天才,滾蛋,老子不用你!”
周志剛嘴里嗚嗚說著什么,沒人聽清,自然也沒人在意。
“你們幾個,跑步回去。”袁烈沖幾個黑大個說完,親自駕車走了。
周志剛看著絕塵而去的奔馳商務車,心里那叫一個憋屈,這輩子都沒這么郁悶過。
自己不過是在飛機上,要一個美女的聯系方式罷了,毛都沒撈著一根兒不說,還損失了一千多美刀。
現在好了,喜提一頓毒打,還把工作給弄丟了,白白錯過了巴結大佬的機會。
虧啊!
周志剛低著頭看了一下,突然有一種想要將其切掉的沖動。
真特么的耽誤事兒。
“抱歉啊老陳,讓你跟美女受委屈了。”
車上,袁烈通過后視鏡掃了陳平安、張靈兒一眼,呵呵賠笑。
“他,還沒那個能力讓我受委屈。”張靈兒同樣呵呵冷笑,她也就是不想跟周志剛一般見識,真惹急了,抬抬手都能滅了周志剛。
不對,只要自己一亮證件,哼哼,有他好果子吃的。
“呵呵,那是那是,有老陳在,他怎么舍得讓你受委屈呢?”
袁烈拍起了馬屁,“對了,你們訂好酒店沒?沒訂的話,咱們還是住之前的酒店如何?”
“可以。”
陳平安想了想,點頭應了下來。
首先,跟許小風、袁烈住在一起,有兩人幫忙打掩護,就算對手有所防范,也不用擔心;
其次,都出公差了,住豪華酒店享受享受沒問題吧?
“死胖子,剛剛那個周志剛是你的人?”
陳平安轉開了話題,不想袁烈過多詢問有關這次任務的事兒。
“是個屁!”
袁烈直搖頭,沒好氣道:“是老許給我介紹的,我這不是打算弄一個網絡工作嗎?會涉及到相關金融,老許就給我推薦了他。”
“我的本意是讓他來做桑巴國,不對,是整個歐洲的總負責人,可惜這貨也是個色批,我能容忍他?”
“你不也是老色批嗎?”
一直沒怎么講話的張靈兒開口就是經典,這話就像是一把刀一樣,直戳袁烈肺管子。
不過,袁烈非但不生氣,甚至都沒有半點尷尬的樣子,舔著臉笑了起來。
“美女說的是,正因為我是老色批,所以不允許別人跟我一樣啊,那不是跟我搶肉吃嗎?”袁烈擺出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來。
“無恥!”
張靈兒別過頭,冷冷看著窗外。
袁烈就跟沒聽見似的,樂滋滋開著車,“老陳,這一次,你確定不參股嗎?我告訴你,絕對賺大錢啊,我都了解好行情了。”
“若是金融行業,我直接跟老許合作不好,用得著你嗎?”
陳平安撇撇嘴。
袁烈這個人在商業上最大的優點在于嗅覺靈敏,做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要臉,作為公司領導人,袁烈的優點則是沒什么架子。
只要員工能為他創造財富價值,他能跪在地上叫人一聲“義父”,就跟剛才一樣,當著周志剛的面叫自己一聲義父。
袁烈從來不覺得丟人,反而還很高興,很自豪。
“我這可不是單純的金融行業哦,還兼具影視行業。”
死胖子笑得高深莫測。
“影視行業?你要進軍娛樂圈拍電影了?”
聽到這話,陳平安倒是有點詫異。
他知道娛樂圈賺錢,可娛樂圈最近幾年同樣不太景氣,很多大牌明星如今也不掛靠大公司了,人家直接自己開一個工作室,自己開公司,免受公司層層盤剝,自己累得哈赤哈赤的,屁都沒撈著一個。
另外,歐洲這邊的影視業并不發達啊。
“拍電影只能說是順便,我的主要營業手段還是賣披薩服務。”袁烈的笑容有點猥瑣。
“我艸!”
陳平安老臉一黑,牙縫蹦出兩個臟字兒來。
死胖子死性不改啊。
“賣披薩是必勝客嗎?”
張靈兒皺眉看著陳平安,心說,必勝客也好,肯德基也好,那也是正經行業,陳平安咋還不樂意了呢?
“你附耳過來……”
陳平安湊到女人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張靈兒那張絕美的俊俏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惡狠狠盯著袁烈后背,銀牙都快咬碎了。
“不要臉!”
袁烈看不見兩人表情,不過明顯感覺后背一道寒氣襲來,立刻不說話了。
他見識過張靈兒的手段,下意識夾了夾褲襠,生怕小小袁受到傷害。
回到酒店,天色已晚,袁烈讓酒店準備了一桌大餐,不過,張靈兒不待見袁烈,直接沒來,袁烈很會來事,讓服務員直接送了一份去張靈兒房間。
滿滿一桌子菜,就陳平安、袁烈以及許小風三人。
“你那個勾來的女朋友呢?這才幾天功夫,就玩膩了?”
陳平安一邊倒酒,一邊挑眉看了袁烈一眼,不免有些好奇。
想到之前回國去機場的時候,看見伊莎貝爾的前男友,陳平安問了一句。
“別提我的傷心事好嗎?”
哪知道,袁烈突然情緒低落,嘆氣搖頭。
“咋啦?她嫌棄你小?不跟你好了?”看見袁烈吃癟,陳平安笑得更開心了。
“老陳,不帶這樣的啊。”
袁烈氣得一瞪眼。
“死胖子這一次算是遇到對手了。”
一旁的許小風笑著打趣道:“就在你回國的第二天還是第三天來著,伊莎貝爾突然走了,走之前也沒留下口信。”
“這不,死胖子現在正失戀呢,老傷心了,好幾天都沒碰女人了,不然,以他的德行,怎么會把心思放在事業上?”
“跑了?”
陳平安有點不相信,“死胖子,你連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了?”
可以說袁烈不是玩意兒,不是東西,但是,袁烈這狗東西討好女人很有一套,不然,怎么可能在小兩口摟著親熱的時候,直接給拆散。
把人小情侶拆散當天,就帶著人小姑娘開房去了。
足以可見,袁烈在哄女人方面頗有心得。
“死胖子,你也不行啊,是沒把人家喂飽嗎?人小姑娘生氣了?”陳平安就樂意在袁烈傷口上撒鹽,也讓死胖子好好清醒清醒。
錢,不可能買到一切。
“胡說!”
袁烈白了陳平安一眼,“伊莎貝爾還是個楚女呢,我花樣那么多,怎么可能喂不飽?”
“楚女?”
聞言,陳平安再次詫異。
在陳平安看來,伊莎貝爾絕對不能算什么好女人。
縱然伊莎貝爾前男友不是好玩意,可伊莎貝爾前一秒還在跟前男友擁抱親吻,下一秒就能跟袁烈去開房。
說她是楚女,誰能信啊?
再者,國外在男女關系這上面非常開放,很多孩子十五六歲就那啥了,伊莎貝爾怎么可能是楚女?
“老陳,我承認你是一名非常了不起的醫生,但這方面我還沒點權威嗎?”
袁烈撇撇嘴。
“那我就好奇了,她怎么會不辭而別呢?”
陳平安滿臉疑惑神色,“她走的時候,有沒有順走你的東西?比如現金,錢包或者證件之類的?”
“沒有。”
袁烈搖頭,“連之前給她的一萬美刀,她也塞進我包里了,你說她圖什么啊,就圖陪我玩幾天?”
陳平安也是直搖頭,他也看不懂了。
“來來來,兄弟們,為了我失去的愛情,咱們先干一杯。”
袁烈率先舉杯,三人碰了一下。
陳平安看袁烈是真有點傷心了,故意岔開話題,又提到了賣披薩的事兒了,陳平安想不通,這事怎么能跟金融行業有牽連呢?
“很好理解啊。”
許小風放下酒杯,笑著解釋道:“一邊組織人去賣,一邊挑選幾個模樣身段都不錯的姑娘,進入影視行業。”
“這玩意兒只要有男人的地方,就不愁銷路。”
“很多人玩不起,還不能花點會員看嗎?”
“我艸,這不是違法嗎?”
陳平安皺起眉頭,一臉嚴肅。
“大哥,這里是歐洲,歐洲很多國家賣披薩都是合法的,我怎么就違法了?”
袁烈跟著道:“我打算組建兩個大本營,一個留在腳盆雞,一個留在桑巴國,或者斗牛國,一旦影片公司正式成立,便會想辦法讓它上市。”
“由老許幫忙操控一下股市,等歐洲遍地都是披薩產業的時候,我就高位套現離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