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也去。”
二女說走就走,陳平安慢一拍起身去追。
“你去做什么?拖后腿?”
麻姑回頭,皺眉看著陳平安,毫不客氣道。
陳平安聞言,臉都綠了。
“對,你如今體內勁氣全無,跟上去也沒用,一旦打起來也沒人照顧你,你還是在酒店好好休息吧。”
王有容跟著補了一句,看似是在關心陳平安,實則猶如一刀子扎在陳平安心上。
他竟然被人嫌棄了!
剛剛二女劍拔弩張,一言不合要打打殺殺,轉瞬間又站在同一戰壕里。
女人,果真是一個神奇的生物。
二女走了,陳平安洗了個熱水澡,往床上一趟,雖然近乎一天一夜沒合眼,可陳平安毫無睡意。
自己與袁烈前后腳被人綁架,自己體內勁氣全無,袁烈至今沒消息。
血修羅與北海船只上的血池,白玉京與玉家,都在找自己麻煩。
陳平安頓感頭大,怎么睡得著?
摸出手機,閑來無事陳平安刷起了小視頻,網絡上各種趣事,各式各樣的美女,暫時沖掉了陳平安的郁悶。
“咚咚……”
天色剛剛微微亮起,酒店門響了。
陳平安一骨碌從床上爬起,打開門一瞧,客廳里麻姑與王有容回來了,地上還多了一個大麻袋。
麻袋里不知道裝著什么人,不停掙扎。
“你們把三公子給抓了?”
陳平安驚奇地看著二女。
“你打開瞧瞧就知道了。”王有容微微搖頭,自顧自從冰箱里取出一瓶水喝了起來。
陳平安撇了撇嘴,上前解開袋口的繩索,麻袋往下一拉,露出一個圓乎乎的腦袋來。
“臥槽!是,是你!”
陳平安看清人模樣,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馬洪澤!
從天海市,與劉丹一起逃走的馬洪澤,他怎么出現在一千多公里外的云城了?
“嗚嗚……嗚嗚嗚……”
馬洪澤見到陳平安,使勁掙扎。
撕拉!
陳平安上前一把撕開馬洪澤嘴上封條,皺眉盯著馬洪澤。
上一次,因為馬洪澤的事,自己還被大伯踹了一腳,挨了一頓臭罵,陳平安到現在都不明白,馬洪澤這個爛人,為什么要救他?
“陳平安,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又見面了啊。”
見到陳平安,馬洪澤臉上看不到絲毫慌亂,反而笑得格外燦爛、詭異。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說吧,你為什么在這里?”
陳平安微微瞇眼,他知道馬洪澤身上藏了很多秘密,按照大伯所言,馬洪澤的生死,關乎爺爺性命。
陳平安暫時不會要馬洪澤的命,但可以給點苦頭讓他嘗嘗。
“你了解我的手段,同一個問題,我不想重復第二次。”陳平安摸出一根煙點上,燒紅的香煙,一點一點靠近馬洪澤的眼球。
弄瞎一只眼睛而已,應該死不了吧?
“哼,我特地在這里等你,送你下地獄!”
豈料,馬洪澤沒有害怕,哪怕眼球被灼傷,臉上猙獰笑容不減,依舊如同餓狼一般,沖陳平安呲著牙。
“等我?什么意思?”
陳平安眉頭皺得更緊,難道馬洪澤知道自己會來云城?
不應該啊!
從決定到云城,至今十個小時不到,馬洪澤從而得知自己的行蹤?
“我們潛入云城大酒店,他就坐在總裁辦公室里等我們,然后,我們就直接把他帶過來了。”
王有容沖陳平安無奈聳肩,“他說,他想跟你見一面。”
“跟我見面?”
陳平安更懵了。
他與馬洪澤、劉丹之流,勢不兩立,兩人都恨不得整死自己,為何要見自己?
“你找我有事?”
陳平安瞇眼盯著馬洪澤,“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我不介意將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喂狗。”
“你,別挑戰我的耐心!”
話音落下,陳平安手中的刀,“咻”的一聲,從馬洪澤面龐一閃而過。
馬洪澤沒什么感覺,好像就一陣風吹到自己臉上似的。
只是,臉上突然冒出溫熱而粘稠的液體,再看陳平安短刀上,掛著一片白色肉片!
沒了勁氣,但陳平安的“刀功”仍在!
“云城大酒店里,有一個巨大的血池,里面有一樣東西,是為你準備的,抓緊時間去取,一旦等大夏國官方的人發現,里面的東西可就不屬于你了。”
馬洪澤沒敢在陳平安面前耍心機,一五一十交代。
“血池?給我留的東西?誰給我留的?”
陳平安的腦袋里好似一團漿糊,潛意識認為,這又是血修羅給自己下的套。
“對,給你留的,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信不信由你。”
馬洪澤點了點頭道。
陳平安擰著眉頭抽悶煙,忽然扭頭看見麻姑,依舊全神貫注地玩游戲,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麻姑,能不能施展一下您的搜魂大法,這狗東西不老實,我怕他騙咱們呢,你給幫幫忙,成嗎?”
有求于人,陳平安不得不沖麻姑彎腰低頭,諂媚賠笑。
哪知道,麻姑頭也不抬,拒絕得無比干脆。
“不行!”
“為什么?幫個忙嘛,別這么小氣啊……”
“因為搜魂大法消耗太大,撬開一個人的嘴,有那么難嗎?”說著,麻姑白了陳平安一眼。
陳平安忍著罵娘的沖動,腦子里整理了一下思路,再次逼近馬洪澤。
“你在云城等我,所以,劉丹也在附近咯?你們與三公子到底是什么關系?”
“呵呵,你果然還惦記著前女友,可是她好騷啊,哈哈哈。”
提及劉丹,馬洪澤放肆大笑。
這輩子有機會睡一睡陳平安的前任,也算人生一大幸事了。
“不過,你前女友可不在云城哦,她在別的地方等你,一個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方……”
馬洪澤賣了個關子。
“什么前女友?”
麻姑突然站起身來,氣勢洶洶地走到馬洪澤面前,“他的前女友是誰?我要殺了她!”
“麻姑,你能不能別添亂了?前女友你都要殺?”
陳平安扶著額頭,一個腦袋兩個大。
麻姑這不是搗亂嗎?
“怎么?你心疼了?”
麻姑突然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面還有陳平安一個多小時之前咬的牙印,“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