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自己還能傷到任杰的,可這家伙卻越戰越強。
那所謂的原鑄能力,他到底還有多少?
不過九階之軀,越兩階就已經極為逆天了,他的極限,到底在哪兒?
為什么可以這么強?
這樣的存在,憑我自己,真的能勝過他嗎?
這一瞬,項歌的心中不禁對自己產生了一抹懷疑。
可任杰就好似看穿了他的心理變化般,那雙仿佛能望破世間一切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項歌。
“當你懷疑自己的那一瞬,你就已經輸了。”
“不是要跟我拼到底嗎?別慫行么?”
“別忘了,你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項歌:!!!
“你放屁啊,給老子…起開!”
這一刻,項歌體內六道極盡綻放,手中長刃如天幕般暴斬而上。
“極盡•一剎絕巔!”
就聽“鏘”地一聲,梵天星上一道金色刀芒綻放,直接將任杰斬飛。
他的身子剎那飛至星空,甚至將那青色行星環徹底撞碎。
可任杰嘴角處的鮮血瞬間汽化,雙手持刃,獰笑一聲:
“再融!”
“虛無原鑄!”
其手中原鑄之刃嗡鳴著,似要碎裂一般,身子甚至已經達到了過載的極限。
但任杰依舊沒停。
極限…不就是用來超越的嗎?
“斬!”
只見任杰就如同那自天而墜的流星一般,朝著項歌所在暴力斬出一刀。
刀光剎那斬落,整顆梵天星的北半球上,愣是被任杰斬出一道天淵刀痕,像是在蘋果之上切了一刀般,
那天淵甚至橫跨了梵天星的南北兩極。
卒已經徹底懵了。
我滴個乖乖。
而那項歌則是被任杰一刀貫入梵天星地底,大口吐血。
可墜落的任杰卻依舊不停,對著項歌所在一刀刀的斬下,將之壓入大地深處!
“不是背負著白族天下嗎?”
“不是背負著所有人的希望嗎?”
“不是要為這一時代開辟通往未來的道路嗎?”
“戰啊?你倒是繼續戰啊?連我都贏不了,你拿什么沖破星籠?拿什么對這已死的時代交代?”
“這就是你的極限嗎?爛泥!你這攤爛泥!”
項歌怒吼著,他的心一次次的被任杰擊碎,他不但要殺自己,更要誅心!
“住口!給老子住口啊!”
然而項歌的還擊卻被任杰輕易擊碎,此刻的任杰,擁有著讓項歌絕望的強大。
但任杰仍不滿足,他還在激項歌。
“不夠!這還不夠!你還不夠強,我的鋒還未開!”
“再來!再來啊!”
項歌已經破口大罵了,這個瘋子,純純的戰斗瘋子。
此刻的兩人已經不在地表了,而是已經深入了梵天星的星體之中。
但巨大的轟鳴聲仍舊不斷從星體中傳出,大地狂顫,海嘯驚天。
就仿佛觸動到了梵天星的核心一般,全球所有火山皆噴出上萬米高的巖漿柱。
流年甚至感覺這顆星球都在逐漸死亡。
“轟!”
梵天星的另一端,整個地層爆開,任杰以原鑄之刃抵著項歌沖了出來。
剛剛任杰愣是以這種方式,撞穿了梵天星,甚至壓穿了星核。
橫貫星辰,也就是如此了。
只見任杰回身再斬,直接將奄奄一息的項歌貫在地上!
而任杰就這么踩著他的胸膛,任憑自己的身軀不住崩壞著,將手中原鑄之刃高高揚起。
眼中盡是冷色:
“你…太讓我失望了!”
“本以為你是一塊合格的磨刀石,可…你并不是!”
“如果你無法蛻變,這里就是你的終點了!”
這一刻,項歌感覺到了極致的屈辱以及羞愧。
最可氣的是,任杰一直在給自己機會,一直想讓自己變得更強。
這種來自死敵的仁慈,憐憫,簡直令他抓狂。
“還沒結束,這一切還沒結束!我有著絕對不能輸的理由!”
“所有的白族,我曾經擁有的一切,都在看著我呢!”
“我怎么能輸!怎么可以輸!”
可任杰卻冷聲道:“我也同樣有著不能輸的理由!”
“但你我只有一人能繼續走下去!”
“那個人…不會是你!”
“高能驅動•命運!”
這一刻,任杰再度將一大原鑄驅動至極限,甚至是他不愿去觸碰的存在。
可就在任杰驅動地同時,就聽“咯嘣”一聲,其手中的原鑄之刃猛的崩出一道裂紋。
身上的氣息也猛的一滯,仿佛身體終是不堪重負,達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然而任杰的眼中卻閃過一抹恍然之色。
項歌眼中精光亮起!
就是現在!
機會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了,老子終于熬到了你的極限啊。
就聽“鏘”地一聲,一柄斷劍竟從項歌的胸膛中析出,其猛的握住劍柄。
那劍身上的銹跡,血痕皆在飛速脫落,其于一瞬恢復了往日鋒寒。
“列祖列宗在上,助我斬敵!”
只見那項歌的背后,一道極其虛淡的光影浮現,雖然面容早已模糊,但任杰依舊能認得出來,那…是神樂的光影。
那柄斷劍,同樣屬于神樂。
而那神樂之影就這么站在項歌之后,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仿佛正在教自己的后輩,如何斬出完美的絕巔一劍。
恍惚之間,神樂跟項歌的身影重疊,過去仿佛與現實交融。
而那項歌的六道同樣朝著斷劍中注入進去。
“斬!”
隨著其一聲暴喝,熾烈的劍光剎那斬出,瞬間將任杰淹沒其中。
他的原鑄之刃剎那崩碎,就連他的身子也一同被劍光碾碎,丁點不留。
更恐怖的是,這一劍下去,仿佛在梵天星上畫了一個切角。
就好似用刀在蘋果上削下了一塊般。
整顆梵天星的一部分星體被直接斬掉了,巨量的土石,巖架,直接飄向了星空之中。
這是足矣斬星的一劍。
就連卒都被這一擊給驚呆了,因為任杰的氣息已經被這一劍完全抹去,是真正意義的死亡。
天知道項歌竟然還藏著這一手?
這就是單挑一個時代的危險性了,你永遠也不知道他們的祖上擁有著怎樣的底蘊。
吾王…敗了?
而那流年更是緊張的屏住了呼吸,大眼死死的盯著這一幕。
冥冥之中,她仿佛在期盼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