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云初很小的時候去過百花亭。
但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這么多年過去,她早忘了去百花亭的路。
她跟著小太監,越走越不對勁。
“云小姐,繞過這里就是了,諸位娘娘應該早就到了。”小太監帶著她走到了前方的宮殿。
云初看到,這是一座正殿,門口開滿了各色的菊花,在秋風中搖曳著。
印象中的百花亭好像不是這般模樣。
她的腳步頓住了,目光如炬看向面前的小太監:“你真是皇后娘娘宮中的人?”
小太監的面色忽然一變。
他猛地將云初一推,云初一個踉蹌絆在門檻上,摔在了宮門內。
聽雪飛快沖過去將她扶起來。
她袖子里藏著的短劍瞬間出鞘,按下那粒紅色的按鈕,嗖的一聲,一枚暗器朝那太監的面門而去。
太監用手擋了一下,暗器直接貫穿他的整個手掌。
他根本就沒去顧及自己的傷勢,上前就將宮門給帶上了,哐啷一聲,還上了一把大鎖。
“小姐有沒有哪里受傷?”聽雪連忙為云初檢查。
云初搖搖頭,十分遺憾的道:“可惜了那枚暗器。”
一共就只有三枚,真的是可惜。
聽雪環顧四周:“這宮殿看起來很久沒人住了,奴婢去看看有沒有什么椅子之類的東西翻出去。”
云初做了個不必的手勢。
那小太監將她關在這個久無人居的宮殿就走了,定然有所倚仗。
這宮殿之中,應該藏著什么。
她握緊手中的短劍,抬頭看著巍峨的大殿,從陽光燦爛的外面往里看,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猶如夜色中一張深不見底的大嘴,讓人蔓延出無邊的恐懼。
云初死過一次的人,自然不怕這些。
但她也沒有蠢到直接上臺階走入殿內。
她小心繞過正門,慢慢朝后面走,那邊都是粗壯的大樹,或許可以借助大樹先離開這里再說。
走到后面,開滿了菊花,格外奪目。
“小姐,好像有聲音……”
云初也聽到聲音了,示意聽雪噤音。
她讓聽雪站在原地,沿著宮墻慢慢挪動身體,聲音越來越明顯,她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繞過這道墻,她看到,后院里的亭子之中坐著一個男子,正在自斟自飲,一杯接一杯喝酒。
她聞到了濃烈的酒氣。
她微微蹙眉。
那小太監將她帶到這里,是設計她和這個醉酒的男子被人撞見,毀了她的清白?
“哈哈哈哈!”
男子忽然站起身,朝云初這個方向走來。
云初立即屏氣凝神,手指按在暗器之上,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卻見,那男子停在了宮墻面前,將手中的一杯酒灑在了沿著宮墻熱烈盛放的秋菊之上。
“如何、如何……我應該如何!”
男子抬起手,將酒盞砰地一聲砸在了宮墻上。
杯子碎裂,瓷片飛濺,差點落到云初臉上。
她面色沒有任何表情,依舊觀察著男子。
這男子一身華服,頭束著極難得的羊脂玉冠,腰間掛著一個玉佩,她認了出來,這是皇室之人才能擁有的玉佩。
幾位皇子她都認識,和皇上平輩的一些王爺都不在京中,這個人,是誰?
云初打量著男子外觀,看起來很瘦,皮膚很蒼白,給人一種常年生病的感覺……等等,皇室之中不就有位病秧子嗎?
前太子的嫡子,如今太后唯一的親孫,莊親王楚瑞。
這人,是莊親王?
云初臉上有著難以置信。
到底是誰算計她和莊親王,有何目的?
“唰!”
就在她沉思之時,看到距離她不過三步的男人,突然將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
她該以為是莊親王發現了她的蹤跡。
卻沒想到,莊親王竟然將劍鋒壓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慢慢的,一點點往下割。
血很快就滲出來,滴在燦爛的秋菊上。
他還在往下壓劍鋒。
云初哪里還躲得住。
要是莊親王死在了她眼前,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猛地站起了身。
站在宮墻前的楚瑞頓時愣住。
他的目光落在云初的臉上,喃喃開口:“長姐,你終于回來了……”
云初聽她娘提起過,前太子還有一位嫡女,后來前太子死了,當今皇上繼位,前太子妃帶著一兒一女大概就是住在這個宮殿。
沒多久,前太子妃就死了。
至于那位郡主什么時候死的,沒多少人知道。
“長姐,瑞兒好想你……”楚瑞的眼淚滂沱而下,“我終于下定決心去見你了,長姐,你等等我!”
他話音一落,拿起長劍就按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莊親王!”云初喊了一聲,立馬意識到不對,她趕緊改口,“瑞兒,我是長姐,我來看你了,我不許你這么傷害自己,把劍給長姐好嗎……”
她溫柔的聲音,讓楚瑞完全松懈下來。
楚瑞伸出手,慢慢朝前,觸碰云初的臉,當碰到了實質時,整個人面露錯愕。
隨即,他眼中的醉意散了一些,整個人變得清醒:“你不是長姐!”
云初趁機將他手中的長劍奪了過來,行禮道:“見過莊親王,我是云家嫡長女,事急從權,請王爺見諒。”
楚瑞面色陰沉如水:“你、冒犯了本王的長姐,該當何罪!”
他說話之時,手腕上還在滴血。
云初伸手,身后的聽雪立即拿了一塊帕子過來,她低頭,將帕子系在楚瑞的手腕上,用力系緊止血。
“確實是臣女冒犯了。”云初抬頭看著他,“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王爺再怎樣,都不該傷害自己的身體。再者,太后年邁,若是王爺去了,太后怕是……”
上輩子,莊親王確實是早死了,大概是在云家風波落定之后,以死謝罪,為太后求得了一個活命的機會。
這個人什么時候死都沒關系,但不能死在她的眼前。
她未來還有許多美好的事情要去經歷,不會讓自己卷入這樣的泥淖之中。
楚瑞的唇繃緊成了一條直線。
他因太后活著。
也因太后而想死。
人生太矛盾了。
“厭惡如今的一切,也不能死嗎?”楚瑞的聲音透著虛無,“茍且偷生一輩子有何意義?”
“厭惡,那就拋棄。”云初直視著他,“有失必有得,失去不該得的,可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東西,王爺何不試一試?”
“有失必有得、有失必有得……”
楚瑞喃喃。
隨即,他猛地看向云初:“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不是什么好地方,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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