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剛剛翻身而起,虎子叔一個跨步逼近,但聽得“噗嗤”一聲響,虎子叔手中的短刀一下就扎到了他的胸口,貫穿了他的身體。
四周倒著七八個人,瘋狗挨了這一刀,也沒了反抗的余地,口中頓時涌出了鮮血出來。
“虎……虎哥……”瘋狗的眼神兒突然變了,一張口便有鮮血涌出。
虎子叔握著刀的手在顫抖。
我能看出他的心疼與不忍。
瘋狗畢竟當初是他的手下,現在死在他的手中,也是迫不得已。
一時間,我看到虎子叔的眼眶紅了,握著刀的手旋即松開。
瘋狗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看向了虎子叔又道:“虎……虎哥……我還是喜歡,以前……我們跟著你的時候,你要是不走多好,我們還是你的兄弟……你就這么走了……也沒人管我們,能死在虎哥手里,我覺得值了……”
雖然口中不斷涌出鮮血,瘋狗的表情卻在笑。
“回不去了,虎哥送你上路。”虎子叔心疼的說道。
“虎……虎哥,旺哥沒死……他是你兄弟,也是我兄弟……陳東蕭那天……帶了很多那包圍了六合會,殺了龍頭……旺哥要……要跟們拼命,這個叛徒必須有人來做,我說我要當六合會的龍頭,以后服從陳東蕭,偷襲了旺哥……將他……關了起來,只有這樣,旺哥才能活下來……”
“那你為什么要騙我過來?”虎子叔顫聲問道。
“六合會……有人……有人說最大的威脅就是你,你還活著,陳東蕭讓我……讓我將你帶回去,要不然就殺了旺哥,我……我也沒辦法啊……”
聽聞此言,虎子叔再也忍不住,也跪在了地上,抓住了瘋狗的肩膀,大哭了起來。
“兄弟……你怎么不早說!”虎子叔嚎啕道。
“我做了叛徒,背叛了六合會,這就是我的下場,旺哥……旺哥在陳東蕭手里,你……你去救他吧,他被關在……關在蒲臺島的一個別墅里面。”
“陳東蕭是誰?”虎哥忍著悲傷說道。
“他……他是新勢力的帶頭大哥,就是他帶人收服了天勝和和義安會,還……還有我們六合會,現在整個港島的勢力都在他麾下,這個人很厲害……”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救出旺仔的。”虎子叔一邊哭一邊道。
“虎哥……我好冷……”瘋狗渾身哆嗦了起來,我能感覺到他的生命力在快速的消失。
“別怕,虎哥在呢。”虎子叔一身血污,抱緊了瘋狗。
瘋狗的臉上露出了虛弱的笑:“虎哥……你還記得那時候你帶著我們闖江湖嗎?我們一起打打殺殺……那日子多快活……”
說著說著,瘋狗的動靜突然就小了下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在最后一刻,瘋狗終于想起了兄弟情,可是一切都晚了。
虎子叔抱著瘋狗大哭了起來,難受的無以復加,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勸他,就站在一邊看著。
屋子里還有幾個瘋狗帶來的人,一個個嚇的跪在了屋子里,瑟瑟發抖。
好一會兒之后,虎子叔放開了瘋狗,站了起來。
那些沒有被虎子叔干掉的人,看都虎子叔起身,紛紛嚇的渾身發抖:“虎哥……饒命啊,剛才我們沒有動手……我們也不想當叛徒,可是我們不出去啊。”
“把這些人都收斂了吧,將瘋狗好好安葬。”虎子叔沉著臉看向了他們。
那些人連連點頭,表示應允。
走到門口的時候,阿坤也嚇的渾身哆嗦,跪在了虎子叔面前:“虎哥,我不是有意要背叛你,是東蕭會的人綁了我家里人,我實在沒辦法啊,虎哥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吧。”
對于這個人,虎子叔懶得廢話,一刀就拍了過去,將其打暈在地。
“少爺,咱們走吧。”虎子叔看向了我道。
我應了一聲,跟虎子叔一起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出了這個破舊的公寓之后,我們來到了一個胡同里面,我從龍虎鏡里面拿出了一套新的衣服,讓虎子叔將身上的血衣換了下來。
虎子叔臉色凝重,一言不發。
我看向了他道:“虎子叔,咱們下一步怎么做?”
“當然是去救人,不過在救人之前,我得去找一個人,打聽一下情況。”虎子叔看向了我道。
我發現虎子叔有時候還是挺沉穩的,并沒有腦門一熱,直接跑到蒲臺島去救人。
趁著夜色,我們繞開了一段距離,在街上打了一輛車,七繞八拐的,又來到了另外一處破舊的公寓附近。
虎子叔帶著我再次敲開了一間公寓的門。
不多時,一個人警惕的問道:“誰啊?”
“虎子。”虎子叔沉聲道。
屋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半個腦袋露了出來,一個長發男子,朝著虎子叔看了一眼,然后打開了房門,一把將虎子叔拉了進去,我也緊跟著閃身進了屋。
這是一個很小的公寓,也就十幾個平方,屋子里顯得十分擁擠。
港島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一個公寓住著就不錯了。
“虎子……你怎么來了?”那人激動的說道。
“我聽說六合會出了事情,所以過來瞧瞧……”虎子叔道。
“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你也管不了,東蕭會勢大,他們可不是一般人。”長發男嘆息了一聲道。
“到底咋回事兒啊?”虎子叔郁悶道。
“東蕭會其實一直都有,他們跟我們之間,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這群人很神秘,在港島蟄伏了很多年,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突然就開始進攻各大幫會,以雷霆之勢,將所有大大小小的幫會降服,都歸攏到了陳東蕭的麾下。”長發男看了一眼虎子叔道。
“旺仔還在他們手里,今天我見到了瘋狗,把他給殺了。”虎子叔沉聲道。
“那個叛徒,第一個背叛的六合會,他是想拿你邀功,你趕緊離開港島吧,現在這里是是非之地,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長發男勸道。
頓了一下,長發男又道:“這群人很不簡單,東蕭會隨便派出一個人來,都能一個打十個,我懷疑他們都是修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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