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爸發懵的時候,邋遢道士突然又從身上拿出了一枚銅錢出來,又打在了另外一只大公雞的腦門上,那大公雞倒在地上一抽抽,頓時也沒了聲息。
一臉懵逼的老爸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那兩只大公雞,又看了看一臉神秘笑容的邋遢道士,終于反應了過來,走過去冷著臉道:“你這小伙子什么情況,我家的雞找你惹你了,為什么打死我家的雞?”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連忙陪著笑臉道:“大叔,別生氣,我手賤,賠你錢行不?”
這話一出口,我爸感覺這家伙有些奇怪,便有些警惕的說道:“算了,不用你賠了,最近也好久沒吃肉了,正好開開葷。”
說著,我爸走到了那兩只可憐的大公雞旁邊,順手提了起來。
邋遢道士卻搶先一步走了過去,從我爸手中搶過了那兩只大公雞,突然有些驚訝的說道:“這兩只雞不簡單啊。”
“怎么說?”我爸好奇的問道。
“這兩只大公雞毛色鮮亮,雞冠子又肥又大,當真是英俊神武,養這兩只大公雞在家里,肯定能夠驅鬼辟邪,逢兇化吉,這種大公雞,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養出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邋遢道士朝著我家的房頂看了一眼,再次夸張的驚訝道:“哎呀呀,大叔,你家肯定要出貴人啊,你家宅子紫氣東來,吉星籠罩,我殺了這兩只雞,便是破壞了你家的氣運,我要是不賠你家錢,貧道是要倒大霉的,而且對你家的風水也不好,所以你必須要收我錢才行。”
我爸一聽,頓覺古怪,自己不要,還有上桿子要賠錢的,于是便道:“行吧,既然你想賠錢,就看著給點兒吧。”
邋遢道士得逞般的笑了笑,從身上拿出來了虎子叔給他的十萬塊錢,遞給了我爸道:“大叔拿好,這是賠你家雞的錢。”
我爸接過了邋遢道士的錢袋子,入手沉重,打開一瞧,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么多錢……你就是把我家房子拆了,也不用賠這么多吧?”
“大叔,你聽我說,這錢你必須得拿著,你不拿貧道肯定會倒大霉,對你家也不利,剛才我瞧過了,你家必出貴人,不信我來問你,你兒子出生的時候,是不是天上落下了十九道雷,圍著你家炸了一圈,最后一道雷,還落在了院子里的大樹上?”邋遢道士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聞此言,我爸傻眼了,心想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肯定被我算準了吧?而且貧道還算到了,你兒子命犯十八劫,劫劫要人命,九歲的時候,被一個老道帶走了,現在已經離家快九年了,而且他上學的時候成績不太好,是班里的倒數第一。”邋遢道士瞇著眼睛道。
我爸倒吸了一口冷氣,被邋遢道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半晌兒才道:“高人,高人啊,快屋里請!”
“別著急,這錢你必須得收著,該怎么花就怎么花,你要答應了貧道這事兒,我才進你家院子,一會兒再幫你們算一卦。”邋遢道士故作神秘的說道。
“不過是兩只雞而已,沒必要給這么多錢吧?小道長,我怎么好意思收您這么多錢?”我爸有些窘迫的說道。
“大叔您要這么說,那我可就走了,本來還想替你兒子算一卦呢,看來也沒必要嘍。”說著,邋遢道士轉身便走。
“小道長,別走,我收著,我收著!快家里請!”老爸一聽邋遢道士要算一下兒子的情況,立馬就拉住了他。
這么多年沒見,連我的死活都不知道,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高人,哪里能讓他就這么走了。
雖然覺得拿著這些錢虧心,卻還是覺得兒子的消息更重要。
邋遢道士跟著我爸進了院子,隨后說道:“大叔,把這兩只雞給炒了,我要辣子雞,吃一份,帶走一份,讓嬸子親手做吧。”
邋遢道士聽我說過,小時候我最愛吃我媽的辣子雞,所以才會這么說,打算一會兒帶走,讓我嘗嘗我媽親手做的飯菜。
“好說好說,我這就讓你嬸子給你炒了……”老爸激動的將邋遢道士請到了家里,并且大喊了一聲:“小劫他媽,家里來客人了,快倒茶。”
我媽聽聞,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件織了一半的毛衣
一看到我媽出來,老爸當即激動的說道:“孩他娘,這小道長可神了,剛才算咱們家小劫被老道長帶走九年,還算出了當年他班里倒數第一的事情,太厲害了,還說要給咱們小劫算一卦,你要有什么想問的,都可以找這位小道長算一下。”
我媽聽聞頓時激動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邋遢道士的胳膊,顫抖著問道:“您……您真能算出我們家小劫的事情?”
“當然,貧道乃是茅山道士,占卜問卦,無一不準,今日云游至此,與你家有些緣分未了,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便是。”邋遢道士笑了笑說道。
“您收多少錢,我給你拿去。”我媽慌慌張張的要回屋拿錢。
“分文不取,大嬸子別忙活了,我跟你們家有緣,免費給你們算卦。”邋遢道士拉住了我媽。
“這道長不光不收錢……還給了我們不少……”我爸將錢袋子遞了過去,給我媽看了一眼,也將我媽給嚇了一跳。
邋遢道士坐在了院子里的凳子上,煞有介事的說道:“把你兒子小時候穿過的衣服拿過來一件,貧道只需要聞一聞,就知道他現在什么情況,你們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
我媽連忙跑回了屋子里,將我小時候穿過的一件衣服拿了出來,遞給了邋遢道士。
邋遢道士接過來之后,裝腔作勢的聞了聞,用手摸了幾下,還掐指一算,然后便道:“你們想問為什么,盡管問吧。”
我媽激動的差點兒哭出來,顫聲道:“道長,我想問一下,我兒子還活著嗎?他在哪?什么時候回來……”
邋遢道士感受到了一個母親想念兒子的心情,看著她發紅的眼眶,不由得鼻子也有些發酸,于是說道:“你兒子活的好好的,人在北方,當初那道長帶走他的時候,是不是說要帶走十年?你們放心,十年一過,他立馬回家與你們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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