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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別扭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28日  作者:暮夜寒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暮夜寒 | 空間之農女的錦繡莊園 
作者:暮夜寒:、、、、、、、、、頂點!

男人明明在笑,語氣也十分溫柔,莫顏心里就是毛毛的,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實話,于是抵死不承認:“沒有的事,我又不是娘肚子里的蛔蟲,哪里知道娘會跟你說什么。”

蕭睿淵看著她四處飄忽的小眼神,就是不肯正視自己,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幾分:“既然娘子說不知道,為夫就當娘子真不知道了!不過……希望娘子沒有欺騙為夫,否則……”

說到這里,蕭睿淵沒有再說下去,可是莫顏清楚的知道,這家伙是在威脅她。

莫顏咬了咬牙,很想撲上去咬這個總是找各種借口欺負她的家伙。可是她真的不敢啊,哪怕她力氣驚人,也不是這家伙的對手,每次稍作反抗就會成為他名正言順的“懲罰”她的借口,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蕭睿淵卻被她氣鼓鼓的小模樣逗樂了,飛快低頭在她的嘴角飛竊了個吻,然后不容拒絕的牽牢她的手,神情愉悅的走出了屋門。

跟在后面的圓月娥眉看著自家姑娘不情不愿的小表情和不斷掙扎的手,無奈的相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情。

夫妻倆來到前院向崔晴柔道別,在崔晴柔的細心的叮嚀聲中登上了馬車,漸漸駛離了柳楊村。

打開車窗,撩開車簾,看著跟在馬車后面不緊不慢的四獸,蕭睿淵有些頭疼。

單單一頭老虎就讓他失去了一半的性福,現在一下子多出四頭,以后娘子的面前,哪里還有他站的地方?

蕭睿淵的眼底變得暗沉,心里隱隱有了主意。

唯有莫顏看著似乎不太高興的丈夫,心情格外歡暢,貌似今晚又能睡個好覺呢!

事實證明,莫顏高興地太早了,當天晚上夫妻倆吃過晚飯洗過澡,她就被好不容易等來單日的蕭睿淵抱上了床,在床上被狠狠地“體罰”到后半夜。

“嗯,嗯,不、不要了……我、我錯了……嗯、答應、我答應你……”

在似痛苦又似歡愉的雙重折磨下,莫顏哭喊著說出了撒謊的事實,還在迷迷糊糊中答應不斷的在身上使壞的男人另外安置五獸的要求。

呼吸愈發粗重的蕭睿淵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細細密密的吻在妻子的耳朵邊上留戀,纏綿而溫柔:“娘子親口答應的,不能反悔……”

“呃,嗯……不、不悔……”不知今夕何夕的莫顏完全放棄了思考,徹底淪陷在了丈夫制造的這一場狂風暴雨的歡愛中。

直到雞叫了兩邊,屋子里歡愉之聲才漸漸止息。蕭睿淵滿足的抱著昏睡過去的妻子,一只大手溫柔的覆上了她的小腹,俊美的臉上浮現起一抹期待的笑容。

他對孩子沒有特別的想法,不過這里若是能有個流著他們夫妻血脈的孩子,他不介意更賣力一些。

此時,被放出空間里的毛團和剛到將軍府的四獸早就被數十名暗衛們纏住了。雙方在前院展開了一場精彩的切磋較量,五獸打的興起,儼然忘了滿懷希冀的等待它們前去搭救的主人。

翌日,莫顏醒來的比往常還要晚,頭重腳輕的被蕭睿淵喂食后,她的腦子恢復了清醒,總算記起了昨晚沒有出現的五獸。

泄憤似的一口咬在了那只給她擦嘴的手上,莫顏惱怒的問道:“你對五獸做了什么?你把它們弄到哪里去了?”

蕭睿淵看著手背上八顆鮮紅色的齒印,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昨晚為夫要把五獸送去城郊大營訓練那幫將士,這是娘子‘親口’答應的,難道娘子不記得了?”

一聽五獸被送去了軍營,莫顏顧不得細想自己昨晚有沒有“親口”,瞬間炸毛了:“你竟然把五獸送去了軍營?你怎么能這么做?”

蕭睿淵撫摸著妻子的頭發,柔聲安撫道:“娘子稍安勿躁,若非五獸自己愿意,你認為為夫能強迫得了它們?”

莫顏一聽,情緒穩定了些,只是臉色依然不太好:“肯定是你算計的,五獸怎么可能會想到去軍營?哼,小心眼兒,盡出餿主意,你別以為你這么做,我就沒有辦法阻止你使壞。”

蕭睿淵聞言,無奈的解釋道:“將軍府不比岳父家,能讓五獸隨時進山撒歡,把它們拘在將軍府,一來它們會不開心,二來也會讓它們漸漸喪失野性。它們酷愛挑戰打斗,軍營附近也有山有峽谷,它們想打架了有人陪著,想出去玩也方便,難道不比悶在將軍府好?”

當然,蕭睿淵不否認這一番考量出自自己的私心,他不希望五獸過多的干涉他們夫妻之間的生活,但是也不想采用強迫的手段,惹得妻子不高興與自己產生嫌隙,如此有合情合理的借口讓五獸到軍營再好不過了。

“狡辯!今晚你一個人睡書房去,我要自己睡。”莫顏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過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五獸向往自由,一直把它們拘在將軍府,確實不是件好事。原本她征詢過五獸的意見,問它們愿意跟著她,還是留在柳楊村,它們一致愿意跟她走,但是京城沒有柳楊村自由也是事實,它們愿意去軍營訓練那幫將士,顯然是覺得好玩。

只是她也是真的不想天天跟這個人妖精打架,就像肉再好吃,可是吃多了也會膩啊!

被趕去睡書房的話,蕭睿淵聽了不止一次,他照例把人圈在懷里,在妻子的耳邊輕輕吐氣:“天寒地凍,沒有未付,娘子可能安枕?”

莫顏的耳朵有些發燙,伸手使勁兒的推他:“離我遠點,沒有你我睡的更好。”

蕭睿淵聞言,神情頗為失望,倒是順從的退開了些許:“既然如此,今晚娘子就一個人睡吧,為夫到書房將就一晚。”

一聽這話,讓原本已經做好他用“新婚一月不可分房”的理由賴著不走的莫顏徹底愣住了,下意識的說道:“這會不吉利的……”

蕭睿淵眼里劃過一絲笑意,嘴上卻道:“為夫不信這個,娘子無需擔憂。”

莫顏看著一臉認真的蕭睿淵,吶吶的說不出話來。明明達到了目的,心里卻空落落的有說不出的失落。這股糾結感,讓她在心里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

蕭睿淵說到做到,吃過晚飯跟莫顏打了聲招呼,當真抱著一床新棉被去了書房。

莫顏一個人洗澡,一個人梳頭,一個人脫衣裳……躺在床上后渾身不得勁,尤其是在嗅到床的另一側那道熟悉的氣息后,就更難受了,恨不得立即穿上衣服跑到書房里把人拉回來。

“莫顏,千萬不要去,那家伙就等著你自投羅網呢。”莫顏縮在被窩里,緊緊地握著拳頭對自己說道:“這一定是他的奸計,你去了你就上當了,以后一定被他吃的死死的再也翻不了身,所以千萬不能去。”

如此安慰著自己,莫顏的心里好受了些,她無意識的翻了個身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又開始煩躁起來:“要不偷偷過去看看,不喊?可是暗處隱藏著暗衛,就算偷偷去他也會知道,還不讓他得意死?不,不行,不能去!”

莫顏閉上眼睛,死咬著牙強迫自己睡覺,不去想七想八,可是在寂靜的黑夜里,腦子格外的清醒。她憤憤的坐起來,連衣服也沒有穿齊整直接進入了空間。

雪團子正把自己掛在樹上,無聊的逗弄那一群忙碌的采著花蜜的蜜蜂。

察覺到空間里的異動,它連忙放開意識就“看到”主人僅著褻衣褻褲進來了,忍不住嘲笑道:“你該不是從床上直接躲進來的吧?那小子真厲害,能把你逼到這里來了,哼!”

自從成親后,莫顏就整日過著沒羞沒臊的日子,她不想被雪團子察覺到,意識幾乎處于完全屏蔽狀態,跟雪團子的交流少的可憐。雪團子憋了一肚子氣,有對莫顏的也有對蕭睿淵的。

莫顏聽的見雪團子的聲音,也能確定它的方位,不過她懶得一棵樹一棵樹找過去,于是直接一個召喚,就把雪團子叫到了面前。雙手捧住了這小小的一團,莫顏用臉蹭了蹭它,討好道:“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這么長時間沒有好好陪你是我不對,可我是有苦衷的。”

接著,她大吐苦水,把對蕭睿淵一肚子怨氣全部吐了出來:“……這家伙婚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沒有以往萬分之一的體貼,今天我讓他一個人睡書房,他當真抱著被子就走了,真是太氣人了!”

“哼,女人就是矯情!”雪團子斜著眼睛看莫顏,語氣頗為鄙視:“讓他睡書房的是你,抱怨他聽話去睡書房的也是你,我要是個男人,遲早有一天會被你搞瘋。”

“雪團子,你怎么能這么說我?”莫顏進空間是為尋求安慰,沒想到遭到了雪團子的言語暴擊,也就沒有意識到她真的矯情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雪團子,真是看走眼了!”

雪團子眼里的鄙視更濃了:“你豈止是看走眼,完全是沒長眼好嗎?”

看上誰不好,看上一個二十五歲的老處男,好不容易叼到一塊合胃口的肉,你還想他放過你?真是好傻好天真!

莫顏再次受到一萬點暴擊,生無可戀的把臉埋在雪團子柔軟的身子里,徹底不想說話了。

雪團子好不容易把人等來,斗嘴還沒斗痛快呢,就見莫顏敗下陣了,又開始說好聽的話哄她:“那小子這么聽話不是挺好么?你不舒服是覺得他無視你了,可沒準兒他真為你的身子著想,又擔心忍不住才會一個人睡書房,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莫顏被說中了心事,臉紅紅的心里又有幾分高興:“你說的好像也沒錯……”要是能蓋上棉被純睡覺那就更好了!

雪團子偷偷地翻了個白眼,心道:你一塊又嫩又美味的肉放在人家面前,人家不吃你才要哭好嗎?

莫顏沒有察覺到雪團子的心思,被它這一通安慰,心情已是好了不少,笑著說道:“不想這么多了,今晚他不在,我能陪你一整晚。”

雪團子蝸牛眼一亮,歡快的說道:“那行,你先把這幾年欠下的故事給我全部講完。”

莫顏:“……”

絞盡腦汁的連編帶想終于講完十幾個故事,然后又陪著雪團子做了整整一天的農活,莫顏只覺得手腳不是自己的,連腦子也不是了。

灌了滿肚子的靈泉水,她才緩了過來,拍了拍雪團子的肚皮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該出去了,過兩天就能天天進來陪你。”

雪團子一聽,好奇道:“怎么過兩天你就有時間了?”

莫顏摸摸它的肚皮,如釋重負的說道:“過兩天他的婚假就休完了,他每天天不亮就要到衙門報道處理公務,晚上掌燈才會回來,白天我當然能進來陪你,還不用擔心被發現。”

“嗷嗷,真好!”雪團子激動地從莫顏的手里掙脫出來,凌空翻了好幾個跟頭,這真是個難得的好消息。

莫顏樂呵呵的看著它,終于覺得人生又充滿了希望,不用擔心哪天下不了床了,被養成一個廢人了。

抱著兩罐蜂蜜走出空間,莫顏把蜂蜜藏在柜子里,準備過兩日拿來做點心。看了眼角落里的滴壺,見已經快到子時了,她有些困倦的掀開被子鉆了進去,蜷縮在有些冰涼的被窩里。

沒過多久,呼吸就變得悠長起來,已經睡沉了。

就在這時,未拴上門閂的房門打開了一條縫,一股寒涼的空氣闖了進來,撩動了床上掛著的床帳。

一雙修長的大腿出現在屋子里,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床邊。看著床上呼吸悠長的女子,男人發出一道無奈的嘆息。輕輕地褪去身上的衣衫,男人小心的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

直到身上的寒意漸漸消失,他才伸手把小心翼翼的把女子攬進了懷里,半夜未能安枕的他漸漸有了困意,環著女子的纖腰滿足的閉上眼睛。

感受到身側的熱源,沉睡中的莫顏下意識的往上靠,嘴里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男子驀地睜開眼,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容。他湊近女子的唇輕輕印上一個吻,隨即摟緊了她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莫顏是從蕭睿淵溫暖的懷抱里醒來的。本想矯情的質問男人一句為何出爾反爾何半夜摸上床,可是意識到自己像只八爪章魚一樣緊緊地纏在男人身上,她瞬間失去了質問的勇氣,并在男人睜開眼前迅速閉上眼睛裝睡。

蕭睿淵睜開眼,看著躺在懷里睫毛輕顫的女子,倒是沒有像往常那樣故意逗弄她,哪怕剛剛蘇醒的身體想念的發緊,渴望的想狠狠把女子壓在身下,也被他不動神色的忍了下去,只想跟妻子享受這個難得的早晨。

莫顏聽著耳邊漸漸粗重的呼吸聲,就知道男人已經醒來了,她糾結著繼續裝睡還是睜開眼然后逃離這個危險地帶。

還沒等她想清楚,男人的手臂又把她圈緊了些,聲音透著惑人的喑啞:“娘子不睜眼,可是在等待夫親吻?”

莫顏嚇了一跳,生怕他真的湊過來吻她,然后一發不可收拾的醬醬釀釀,連忙睜大了眼睛。

看著這雙明亮清澈的眼睛,蕭睿淵突然想起他曾經獵過的一頭小野鹿。當時那頭小野鹿被一頭驚慌失措的大野鹿帶著躲避他的射擊。

那時的他并無憐憫之心,卻在他的箭矢即將離弦之時,被小野鹿清澈的眸光挑動了心神,結果一箭射偏。

不知怎的,他突然失去了捕獵的興致,放任這對母子從手底下逃脫。今日看到懷中的妻子如出一轍的眼神,他終于明白了原因:

對上這樣一雙眼睛,恐怕誰都狠不下心來吧!

蕭睿淵在妻子緊張的目光中,憐愛的親了親她的眼角,笑道:“今日天氣不錯,我們出府逛逛如何?”

出府逛逛?莫顏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點頭:“好,要逛一整天。”

蕭睿淵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含笑應下:“嗯,一整天。”

兩人也不睡了,迅速起床把自己收拾妥當后,在丫鬟們的服侍下用了些許早點,就手牽手出門了,沒有帶隨身服侍的人。

京城的繁華不足以用言語來形容,兩人第一次在大白天里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里倒是有一種別樣的感觸,讓這次出行多了另一層的意義。

兩人一路從東市逛到了西市,買了不少東西,不過全部是吃食,大部分進了莫顏的肚子。

蕭睿淵知道妻子能吃,而且不怎么挑食,已經從原來的擔憂變成了現在的習以為常,但凡莫顏多看了某個小吃攤一眼,他就會去買一份。

只是路過一個烤臭豆腐的攤位時,他的唇角微微一抽,只想拉著走不動路的妻子快步離開。

“夫君——就買一小碗,真的就一小碗!”莫顏故意拉長了語調開始撒嬌,用小拇指比劃著。見男人似有所動,她再接再厲:“這一次我一個人吃光,絕不會硬塞給你吃,真的!”

上次花燈會上,莫顏第一次發現了臭豆腐攤子,高興之下一口氣買了滿滿一大碗。

知道蕭睿淵聞不慣這個味道,更沒有生出半點食欲,她愣是壞心的硬塞了好幾塊給他。就這一次,蕭睿淵吃出了陰影,但凡見到這些味道奇怪的食物,就想起那一次恍如吃屎的經歷,就再也不肯碰了。

看著妻子可憐兮兮的模樣,蕭睿淵有再多的陰影也只想哄她開心,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認命的掏出五文錢來到了臭豆腐攤前。

莫顏眉眼里全是笑,尤其是發現男人皺緊眉頭,像盯著犯人似的盯著豆腐攤老板炸豆腐,嚇得人家手一抖就多倒了幾塊到油鍋里,更是抱著肚子笑彎了腰。

過了一會兒,蕭睿淵面無表情的端著滿滿一竹碗臭豆腐,忍著渾身的臭味一個個喂給莫顏吃。

不想讓莫顏弄的一身臭豆腐味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堤防她出爾反爾,又強行的塞他一嘴。

莫顏享受著男人的投喂,其實她更想再捉弄一下,可惜,豆腐碗怎么都到不了她的手里,只能作罷了。

倒是他們這副秀恩愛的樣子,招來了不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若是他們知道“秀恩愛分的快”那句話,一定會在心里默默地詛咒這兩個大庭廣眾之下虐人的家伙。

一碗臭豆腐片刻就全部被消滅了,莫顏摸了摸有些發撐的肚皮,暫時熄了再來一碗的心思,主動拉著丈夫的手繼續往前走。

逛到一條熟悉的街道,莫顏心中一動,拉著蕭睿淵往一條窄窄的巷子走去。

蕭睿淵不明所以,順從的跟著她往前走。直到看到一條熟悉的巷子,被埋在記憶深處的一幕幕全部浮上了心頭。

“夫君,這是咱們第二次相遇的地方,你還有印象嗎?”莫顏看著緊閉的院門,臉上帶著回憶之色。

蕭睿淵打量著破舊了不少的院門,笑著點頭:“記得,當時為夫被人追殺至此,幸得你相救才逃過一劫,不過為夫只記得逃到了這里,如何被你相救卻是沒有印象。”

莫顏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古怪,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當時她誤以為有小賊闖了進來,就悄悄躲在門后,當真的發現有人從院墻上跳下來,她沒有多想就給了他一下,結果下手太重,直接把人打暈了。

她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埋在心里好,不然哪天這個男人追究起來,她絕對討不了好。

想到這里,她輕咳一聲掩飾道:“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暈過去了,我看到你的臉才記起你是誰,不然我當時也不敢救你。”

那會兒蕭睿淵被救,這番話莫顏已經解釋過一邊,他自己也以為失血過多,以至于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識,到如今也沒有懷疑自己是被她打暈的。

“嗯,為夫知道,倒是慶幸當初南下時遇到了你,想來那時就注定我們會成為夫妻了。”蕭睿淵的神情愈發的柔和,他對他與妻子之間緣分天定深信不疑。

“當時咱們倆可是誰也沒想到會有今日呢!”莫顏感慨道,那會兒她其實挺討厭這個男人,絕對他冷冰冰的不好相處,誰能想到才不過短短幾年,他們就相愛了還成為夫妻,讓她不相信緣分天定都不可能了。

蕭睿淵緊緊地握著妻子的手,腦海里浮現出兩人相遇后的點點滴滴。當年出征前,他若是沒有發現自己對她的心意,也沒有當機立斷的表明,恐怕今日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他慶幸那一次抓緊了她,從此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顆情愛的種子,直到這顆種子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手牽手慢慢往回走,被夕陽拉長的兩道影子并在一起,透著說不出的溫暖。

不看出色的容貌和氣質,看起來就是一對尋常的夫妻,卻讓路人不自覺的把目光停留在他們的身上,心里隱隱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

這一次出行,仿佛讓蕭睿淵參透了什么,沒有再像前幾天那樣,天一黑就拉著莫顏上床,不折騰到后半夜不讓睡覺。

莫顏清楚的感受到了男人的變化,雖然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但是她很清楚他不是經歷最初的新鮮感,厭煩了這種事情,只是更懂得了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了。

對于這樣的變化,莫顏喜聞樂見,盡管房事變少了,兩人的相處卻變得更加融洽,頗有些老夫老妻的味道,倒是讓目睹這一番變化的將軍府的下人們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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