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夜寒:、、、、、、、、、頂點!
龍鳳喜燭,并頭高燒,溫暖的燭光照亮了紅彤彤的新房,顯得更加喜慶。
看著蓋著紅蓋頭端坐于床的女子,蕭睿淵神情恍惚有些懷疑這只是一場他不愿意醒來的旖旎的夢。他在夢里他娶到了心愛的姑娘,從此攜手白頭,再無孤獨。
“侯爺,別愣著了,新娘子等著您掀蓋頭吶!”見新郎久久未動,跟進來張羅的媒婆連忙出聲提醒。
蕭睿淵眸光一定,恍惚的神情被一抹溫柔的笑容所取代。他有些緊張的拿起托盤里系著紅綢花的喜秤,用秤鉤輕輕地挑起了蓋頭的一角,清楚的看到了掩藏在蓋頭底下清艷絕倫的容顏。
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莫顏下意識的閉緊了眼睛,下一刻眼前一暗,被刺激出來的濕意有退了回去。她慢慢的睜開眼,就看到擋在眼前的大手。
今天,就是這一雙大手溫柔的牽起她的手,將她從熟悉的娘家帶出來,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將軍府,溫暖了她的手掌,免去了她的彷徨。
現在又是這一雙大手,給了她最體貼的呵護,讓她的眼睛免于強光的刺激。這樣的男人,她如何不愛?
確定莫顏適應了屋子里的光線,蕭睿淵方拿開手,從丫鬟端著的托盤里取出兩只掌心大小、裝有美酒的瓢,并將其中一只遞到了莫顏面前。
瓢,就是巹,是把一個匏瓜剖成兩個瓢,在里面盛滿酒,新郎新娘就各拿一半飲下,即是合巹酒。合巹,就是成婚的意思,在新婚夜喝合巹酒新婚夫婦必須進行的一項重要的儀式。
“夫人,該喝合巹酒了!”
在媒婆的提醒聲中,神游中的莫顏清醒過來,愣愣的接過跟她想象中造型不一樣的“酒杯”,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不由得抬頭看向了站在面前的男人。
在現代,她倒是在電視劇中見過新婚夫妻喝交杯酒的畫面,但是大楚的很多習俗跟現代不一樣,她貿然的照著葫蘆畫瓢,要是不對可就丟臉了。
面對妻子詢問的目光,蕭睿淵也沒有經驗,回頭看向身后的媒婆。他鮮少參加別人的婚禮,更沒有進過人家的新房,只知道要喝交杯酒,卻不知道這酒要怎么喝。
媒婆顯然不是第一次面臨這樣的問題,她淡定的上前一步,先對夫妻倆福了福,然后手把手的教他們怎么喝合巹酒:“……喝完后,請侯爺和夫人把瓢扔到床底下,若能一仰一覆,侯爺和夫人則能琴瑟和諧,恩愛白頭。”
事實上一仰一覆,即為房事上男俯女仰、陰陽調和。媒婆知道剛成親的小夫妻臉皮薄,很聰明的沒有把話挑明白。
“原來喝完合巹酒還有這么有趣的事!”莫顏對待會兒扔瓢充滿了興趣。她有兩世記憶卻是第一次嫁人,完全沒有任何經驗就沒有聽出媒婆的言外之意,只當這么做圖個吉利罷了。
然而蕭睿淵這兩天卻是在一眾屬下的慫恿下,暗中惡補了不少醬醬涼涼不可描述的知識。一聽媒婆的話,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某些帶顏色的東西,身子漸漸有發熱了。
幸好屋子里紅通一片,襯著蕭睿淵漸漸變紅的俊顏,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的異樣。
確定這合巹酒不會喝出差錯,蕭睿淵坐在大紅的喜床上,與莫顏保持半條手臂的距離,方便完成這一神圣的儀式。
只是當兩人的手腕交纏在一起時,莫顏明顯感覺到丈夫的體溫不太正常。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發現了些許蛛絲馬跡,以為他這些天忙于婚事,導致身子不舒服,不禁擔心起來。
兩人手腕挽手腕,上半身幾乎貼在了一起。蕭睿淵輕易的嗅到了來自妻子身上絲絲縷縷的芳香,呼吸交纏,原本就有些意動的他更加燥熱難耐,恨不得立即撲倒嬌柔可口的小妻子,將她深深地揉進骨血里,徹底與自己融為一體,再不分離。
莫顏被蕭睿淵灼熱的目光看的臉皮發麻,臉上像是被火烤似的,心如擂鼓仿佛要跳出來一般。她連忙垂下眉眼,不敢去看。
喝完合巹酒,媒婆將兩人的衣擺合在一起打了個結,又用剪子從他們的頭上各剪了一縷頭發,用紅繩緊緊地綁在了一起,放在了一個狹長的木盒子里,意為結發。
做完這些,媒婆就帶著丫鬟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了夫妻倆。
見蕭睿淵坐著沒動,莫顏疑惑的問道:“你不出去嗎?”好像這個時候,新郎應該在外面酬謝賓客,然后被人灌酒進不來新房吧?
屋子里沒有外人,蕭睿淵看著妻子的眸光愈發露骨。他忍了又忍才沒有撲上去,臉上正經無比的說道:“此番前來道賀的多是武將,為夫不出去也沒什么,其他人有顏君煜頂著,再不齊還有表哥。”
莫顏無語,讓客人為你酬客,讓一國太子幫你鎮場子,這樣真的好嗎?
蕭睿淵卻是忍不住了,伸手去卸莫顏頭上的釵環,聲音帶著不同尋常的嘶啞:“娘子,夜深了,我們安置吧!”
莫顏心里緊張的厲害,她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由得看向角落里的滴壺,發現才剛到酉時,這就叫夜深了?就算這個時候天黑的早,這距離深夜還有兩個時辰吧?
眼看身上的喜服就要被扒下來了,身側之人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有些害怕的莫顏靈光一閃,噌的一下跳起來,沖向了擺著酒菜的飯桌,對動作僵住的蕭睿淵說道:“我餓了,要先吃飯。”
蕭睿淵眸光一閃,起身走到莫顏身邊,牽著她的手在一起坐在椅子上,唇角勾起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容:“是該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
“嗯嗯,你也快吃。”莫顏拿起一雙筷子塞到蕭睿淵手里,然后拿起另一雙筷子去夾離她最近的肉丸子。
忙活了一整天,除了在早上上妝前吃過一碗甜湯圓,后來就只用了幾塊點心,莫顏的確餓的厲害。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她的胃口就被打開了,完全顧不上身側之人的“險惡用心”。
“先別急,這些已經冷了,為夫讓廚房再送幾道可口的小菜上來,為夫與你喝幾杯。”蕭睿淵含笑的攔住了要把丸子往嘴里塞的小妻子,然后拍了拍手,外面就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下一刻新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兩個身著粉紅色衣裳的丫鬟,她們動作劃一的向夫妻倆行完禮后,遵照蕭睿淵的吩咐,將桌上涼了的飯菜全部撤了下去,又很快消失在了房間里。
“原來將軍府有丫鬟呀!”莫顏似笑非笑的看著蕭睿淵,這家伙以前可是說身邊沒有一個丫鬟伺候的,就這短短的工夫,她都看到三個了。
蕭睿淵聞言,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為小妻子這副打翻醋壇子的語氣感到莫名的滿足:“她們是前不久買來的,日后你是這里的女主人,身邊總不能沒有人。”
莫顏一愣,沒想到會是這樣,臉上不禁燒了起來。
“呵呵”蕭睿淵輕笑出聲,令人沉醉的低音仿佛一陣微風拂過耳際。他伸手摸了摸小妻子滾燙的臉頰,忍不住在上面落下一吻,反復碾轉,最后落在了那張渴望已久的紅唇上。
親吻不是第一次,莫顏沒有那么緊張,在蕭睿淵溫柔的攻勢下,不自覺沉溺其中,閉上雙眼靠在他的懷里,微仰著頭他采擷。
感受到妻子的順從,蕭睿淵眼里的情色越來越濃,呼吸也越來越灼熱,急促的噴灑在莫顏的脖頸里,讓她的身子也跟著火熱起來。
屋子里的溫度節節攀升,兩具火熱的身子緊緊地糾纏在一起,難舍難離。
蕭睿淵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妻子,溫柔而又強勢的攻城略地,絲絲縷縷馨香的氣息讓他的心里驀地生出一股暴虐感,像狠狠地欺負懷中的女子。
莫顏面頰潮紅,眼神迷離,早已經潰不成軍,像是蒼茫無機的大海里一條隨波而逐的扁舟,只能緊緊地依附著眼前的男人,不用擔心被洶涌而來的巨浪吞沒。
一切水到渠成,就在蕭睿淵抱起懷中不知今夕何夕的妻子走向大紅色的喜床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拍門聲。
蕭睿淵以為是送酒菜的丫鬟來了,并沒有理會。他將妻子輕輕地放在床上,隨即翻身覆了上去,一邊褪去妻子敞開的衣衫,一邊在她的臉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現在,他只想“吃”掉身下的人兒。
可是門外的拍門聲并不理解屋內之人急切的心情,見房門久久未開,拍門的頻率越來越高,房門砰砰作響,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拍散似的。
再好的興致也要被這拍門聲拍散了,莫顏漸漸恢復了神智,連忙推了推在她身上四處點火的男人:“快去開門,興許找你有急事。”
蕭睿淵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沒有辦法繼續進行了,他在妻子的滑嫩的脖頸上重重的吮吸了一口,郁悶的起身去開門,打定主意要把那兩個沒眼色的丫鬟趕出將軍府。
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拍門的根本不是丫鬟。
“嗷嗚——”
趁著蕭睿淵愣神的工夫,趕了四十多里路,好不容易找到將軍府,避過藏在暗處的暗衛,順利的找到新房的毛團一下子從門縫里擠了進來。
看到坐在床上的莫顏,它興奮的大吼一聲撲了上來,碩大的腦袋一個勁兒的在莫顏身上蹭。這股親熱勁兒,像是一年沒有見過似的。
“毛團,你怎么現在過來了?不是說好了后天我接你來么?”莫顏哪里想到小家伙兒會在這個時候跑過來,看著它委屈的小眼神兒,根本不忍心責怪它。
“嗷嗷,顏顏,我等不及你后天才來接我,我今晚就要跟你一起睡。”毛團嗚咽的叫喚著,聲音透著濃濃的依戀,好像莫顏不答應它,它就能當場哭起來似的。
聽完雪團子的“翻譯”,莫顏哭笑不得,頂著渾身直冒冷氣的丈夫的視線,她狠下心來拒絕:“今晚不行哦,你可以留在這里,但是不能跟我一起睡。”
“嗷嗷——”毛團不解的看著莫顏,大聲的控訴。
為什么,難道你有了這個暖床的家伙,就要拋棄我嗎?他有什么好?有像我這樣龐大的軀體嗎?有像我這樣溫暖的毛發嗎?有像我這樣高的體溫嗎?嗷——顏顏,你變了,你不愛我了!
不暖床就是不愛?這是什么神邏輯?
莫顏幾欲抓狂,難道她要跟毛團這頭老虎,從人類的進化講到人類的起源再到人類的繁衍,再講她今晚要跟自己的丈夫進行某種和諧的運動,所以不能跟它一起睡么?
毛團可憐兮兮的瞅著莫顏,見她的臉色變來變去,就是不肯答應留下自己跟她一起睡,眼里漸漸蓄滿了淚花,伸出一只毛爪子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嗚嗚叫。
顏顏,聞不到你的味道,我睡不著,你讓我留下來好不好?以前沒有你,這個兩腳獸他能自己睡,你就讓他去別的地方睡吧,最多給他一件你的衣裳,讓他抱著你的衣裳睡!
“噗!哈哈——”
聽完前面的那句話,莫顏心里軟的不行,差點就答應了。可是聽到后面一句,她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指著蕭睿淵對毛團說道:“你、你自己跟蕭大哥商量去,蕭大哥若是愿意,我就沒有問題。”
毛團眼睛噌的一亮,目光灼灼的看著黑著臉的蕭睿淵,沖他“嗷嗚”一聲,就迅猛的撲了過去。
在猛獸的世界里,所謂的商量就是打架,誰打贏了誰就能獲得給莫顏暖床的權利。白天有所顧忌,不能受傷,不能流血,那一場打的束手束腳一點也不痛快。
現在就不一樣了,顏顏讓它跟這個兩腳獸“商量”呢!哼,這一次,它絕對不會爪下留情!
蕭睿淵在毛團出現的那一刻,就知道今晚別想安安穩穩的洞房了。此時見它氣勢洶洶的撲過來,他反應奇快的閃到一邊,避開了毛團兇猛的攻擊,隨即出掌,主動發起進攻,劈向了露出后背的毛團。
毛團的反應速度也不慢,察覺到后背有危險,腰背靈活一轉,伸長了尖銳的爪子抓向了蕭睿淵的門面。
為爭奪給莫顏暖床的權利,一場激烈的打斗就此開始。一人一獸打的熱火朝天,原本還算寬敞的新房頓時顯得無比狹窄,有些施展不開。
守在暗處的暗衛們本想沖進來救主,被急匆匆的趕來的蕭十一攔住了:“有夫人在,將軍不會有事!倒是你們這個時候闖進去,將軍肯定不高興。”
雖然不知道自家主子為何跟一頭老虎杠上,但是蕭十一深諳主子的性子,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不能進去幫忙。
聽蕭十一這么說,暗衛們收起了武器,默默地守在了門口,謹防前院的客人聽到老虎的咆哮,跑到這里來看主子的熱鬧。
如暗衛們所料,毛團發出的震天的咆哮輕易地傳到前院,引起了正在喝酒吃菜的賓客們的注意,有那膽小的已經嚇的面無人色,不住的叫喊著“有老虎闖進來了快跑”的話。
見楚衡猛地起身就要往新房的方向去,同坐一席的顏君煜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那是他媳婦兒養的老虎,有他媳婦兒在,你不用擔心他被咬死。”
楚衡玩味的說道:“那就更應該去了,我倒想看看那頭老虎跟過來做什么,你難道不想知道?”
顏君煜打開玉骨扇,邪魅一笑:“自然是想的。”
見太子殿下和顏小公爺聯袂而去,其他的文武大臣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也紛紛跟了上去。
暗衛們看著齊齊往新房這邊來的人群,不由得暗暗叫苦,尤其是在看到打頭的是楚衡和顏君煜,更是頭皮發麻不知道是該現身阻攔,還是假裝看不見就這樣放他們進去。
屋子里的打斗依然激烈,時不時的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期間夾雜著莫顏叫停的聲音,甚為熱鬧。
眼看那群看熱鬧的人越來越近,蕭十一硬著頭皮敲響了新房的門,高聲喊道:“主子、夫人,太子殿下、顏小公爺帶著大臣們過來了,屬下們擋不住啊!”
話音落下,屋子里頓時一靜,緊接著門從里面被打開了。說時遲,那時快,毛團趁著蕭睿淵開門的工夫,一個人立站起來,前肢重重的撲向前面的蕭睿淵,在慣性和推力的作用下,直接把蕭睿淵撲到了門外。
不等蕭睿淵反應過來,下一刻,房門被重新關上了,還從里面拴上了門閂。
門外的兩人面面相覷,很不可思議的看著緊閉的房門:毛團這貨,成精了吧?
“哈哈——哈哈——”
屋子里,莫顏不可抑制的爆笑出聲,她嫌棄的推著欲要跳上床的毛團,戳著它一個勁兒的蹭她腿的大腦袋說道:“調皮!今日是我跟蕭大哥的大喜之日,一個月內不能跟他分房睡,無論如何,你今晚不能歇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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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你們看笑了沒有?反正我是寫笑了!O(n_n)O哈哈
親們誰有拔智齒的經歷?我長了四顆智齒,有兩顆長歪了,這兩天發炎,疼的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沒吃啥東西,整個腦袋都是疼的,臉也腫成了饅頭,好痛苦!打算炎癥過了就去拔,但是看過拔牙的視頻,好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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