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身上的重傷經由玉靈用好藥調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武功也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蘇風暖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之境,攜著葉裳躲避宮門守衛進入皇宮,雖然天色還不晚,但依舊輕而易舉。
二人進入皇宮后,直奔大皇子休養的韶德殿。
來到韶德殿,踏進殿門,葉裳蹙眉,低聲說,“他不在。”
蘇風暖想著大皇子已經數日未早朝了,他裝病在寢殿休養,如今不在,那去了哪里?她低聲說,“是不是在御書房?”
葉裳道,“去御書房看看。”
蘇風暖點頭。
二人又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也沒人,冷冷清清。
葉裳蹙眉,道,“他是不是不在皇宮?”
蘇風暖道,“我用內功試著排查一下他的氣息,看看他是不是真不在。”
葉裳頷首。
蘇風暖當即閉上眼睛,調動內息,讓她的氣息從御書房漸漸向外,寸寸覆蓋皇宮的地界。
葉裳在一旁等著。
過了大約一盞茶,蘇風暖收回氣息,睜開眼睛,對葉裳道,“你說對了,他的確是不在皇宮。”
葉裳凝眉,“他不在皇宮去了哪里?”話落,道,“近幾日里,我一心想著如何對付丞相,想著他無非是安心地等著蕭賢妃興兵,在這期間不會出什么幺蛾子,便沒對他多加盯著。尤其是昨日,你回京,我更是對他疏忽了,沒想到他不在皇宮。”
蘇風暖道,“依照你這樣說來,他就算出宮,也是昨夜之事。我們先出宮再說吧。”
葉裳頷首。
二人出了皇宮,回到容安王府。
折騰一圈,時辰已然不早,葉裳看了一眼天色,道,“派個人去給許云初送信,知會他大皇子不在皇宮之事,讓他今夜多小心些,以防有變。”
蘇風暖點頭。
葉裳喊來一名府衛,前往國丈府送信。
許云初正在籌備今夜的行動之事,收到葉裳派人來給他送信,他眉頭擰緊,想著大皇子不在皇宮,應該是昨日離開的,他一直以來未放松對大皇子的警惕,只有昨日,蘇風暖回京,他才放松了。他想派人出去查查,但又想著人手不夠,時間也不夠了。索性只能將他這個事兒放在一邊,吩咐人今夜多加小心。
一切準備就緒。
入夜,蘇風暖和葉裳乘坐馬車,離開了容安王府,前往丞相府。拉車的馬匹是鳳來的那匹馬,無人趕車,沒有車夫。
二人離開后,紫風和玉靈悄悄地隱了身形,尾隨其后。
楚含估摸著容安王府到丞相府的距離,約莫二人已到丞相府時,帶著人出了容安王府,前往丞相府墻外埋伏。
同一時辰,許云初帶著人出了國丈府,展開對禁衛軍、五城兵馬司、御林軍等各統領的挾持掌控行動。
葉睿掐準時間,帶著王大學士、王夫人、蘇澈、蘇夫人、葉家主、林之孝等人出了容安王府,乘坐馬車,前往國丈府。
同時,蘇風暖埋伏在京中多年的暗中啟動,全方位地監控京中的動靜。
蘇風暖和葉裳來到丞相府,丞相府的大門緊閉著,蘇風暖輕輕揚起衣袖,袖中飄出絲帶,卷住了門環,輕輕拉動。
門環叩響,里面有人打開了大門,守門人探出頭,見到容安王府的馬車,一怔。
葉裳看著守門人,道,“去秉一聲,就說我和世子妃請見丞相。”
守門人連連點頭,向里面跑去。
蘇風暖和葉裳也不著急,并沒有下車,而是坐在馬車上等著。
葉裳看著丞相府的牌匾,對蘇風暖道,“丞相府這塊牌匾,也掛了有百年了。蘇家在高祖時期,漸漸受到了重用。孫家子孫輩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相才。到當今皇上這一代,孫家的門庭蓋過以往,榮華顯耀。”
蘇風暖點頭。想著今夜之后,丞相府這塊招牌就砸了,從今以后,這孫姓,也會沒落。
大約等了兩盞茶,丞相府的管家與守門人一起匆匆走來,管家來到門口,對著馬車見禮,“葉世子,世子妃,相爺有請。”
葉裳和蘇風暖頷首,下了馬車。
管家帶著二人入內,向丞相府的會客廳而去。
丞相府十分的安靜,蘇風暖用內息探查之下,發現府中似乎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偌大的丞相府,只有幾個人,十分的不正常。
她對葉裳傳音入密道,“丞相府不足十個人。”
葉裳眸光一縮。
蘇風暖想著看來丞相是早有準備,那么只留了這空空的府邸,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當即給楚寒、許云初、葉睿傳信,告知了丞相府的情形。
楚寒帶著人埋伏在丞相府外,覺得這事兒新鮮了,難道丞相府的人都跑了?
許云初正在行動中,聽聞后,皺了皺眉。
葉睿守在國丈府,覺得丞相府如此不同尋常,怕是今夜不好善于。
蘇風暖當即對葉裳道傳音入密道,“讓楚寒帶著人撤了吧,去幫許云初,盡快掌控內城兵馬,否則,我怕今夜都時態難料。”
葉裳也覺得如今丞相府不足十個人,那么,定有所謀,這樣的話,楚寒帶著容安王府的府衛和輕武衛怕是起不到什么用處,頷首,“好。”
于是,蘇風暖當即傳音入密給楚寒,讓他帶著人撤離丞相府。
楚寒聽從了蘇風暖的吩咐,當即帶著人去協助許云初了。
蘇風暖和葉裳來到會客廳,坐了一盞茶,丞相一邊咳嗽著,一邊來到了會客廳。見到二人,他笑著道,“葉世子,世子妃,難得登一次府門,多有怠慢。不知你二人今夜前來,所為何事?”
蘇風暖看著丞相,發現他眉目隱隱約約有一道青紫之氣,她沒答話。
葉裳笑道,“是有一樁事兒來求見相爺,不過,在說這樁事情之前,我要冒昧地問相爺一句,我和暖兒入得相府后,發現甚是冷清,可問偌大的相府,人都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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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蘇風暖葉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