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妃第一百一十二章 乍聞驚喜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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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乍聞驚喜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28日  作者:西子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西子情 | 紈绔世子妃 


西子情:、、、、、、、、、

天下黑了三日三夜才恢復光明。

百姓們從恐慌中脫離出來,對著天地跪拜,千恩萬謝佛祖保佑。

當日,夜輕暖出戰攻打南凌睿的四十萬大軍,因為日食被阻,半路撤了兵。三日后,一待天明,她迫不及待地調兵遣將,打響了到達北疆之后的第一戰。

南凌睿將四十萬大軍從八荒山拉到了北疆,堂而皇之地踩踏著北疆的地盤。見夜輕暖出手,也毫不客氣地還擊。

兩軍交鋒,大約是天黑了三夜才恢復光明,兩軍士兵的狀態都不太好,沒有多少輸贏。

第一戰草草結束。

夜輕暖不甘心,再度重整軍隊,日夜訓練,準備再開戰。

南凌睿到也不著急,慢悠悠地等著夜輕暖,她不動手,他也不出兵,只讓四十萬大軍盤踞在北疆地界的第一座城池外。

十日之后,夜輕暖再度出兵。

南凌睿迎戰。

這一戰,又是溫水青蛙,不溫不火,沒有任何輸贏可談,傷亡也不大。

一晃又是十日。

夜輕暖再度出兵,結果又是與前兩次一樣。

夜輕暖雖然下狠了心要除掉南凌睿和他的四十萬兵馬,軍紀嚴明地整頓大軍,鼓舞士氣,但還是奈何不得南凌睿,心中氣悶,也無可奈何,只另想辦法。

正在她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這一日,吃過早飯,忽然嘔吐起來。

北青燁這些日子一直纏在夜輕暖身邊,她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實打實的一個好駙馬。如今見夜輕暖嘔吐不止,立即吩咐人,來人,去請大夫

請大夫做什么我不過是胃口不適。夜輕暖三次攻打南凌睿不勝,心情煩躁,語氣也不如這些日子以來對北青燁和緩了。

北青燁看著她,你這樣可不像是身體不適。

夜輕暖心思一動,直直地看著他,那你以為是如何

我宮里以往有妃嬪懷有身孕的時候,就是這般。北青燁溫柔地看著她。

夜輕暖面色一變,瞬間被懷有身孕幾個字驚得呆住了。大婚以來,北青燁每日夜里都纏著她做那等事情,即便她厭惡,但是也得忍著。她既然選擇嫁給他,就要迎合他,他雖然無用,也是一國之君,他身后還是有人馬的,她清楚地知道,北疆有云淺月的人和容景的人,但是都埋在暗處,不知道哪些人是,沒有他和他的將士在身后的話,她無兵力,怕鎮不住北疆的將領,所以,一直對他的予取予求不言語半個字。如今乍聞懷孕,她才想起,她和他大婚圓房近兩個月了,他日日索取,她是會有喜

高興得不會說話了北青燁將她抱在懷里,溫柔地摸著她的臉笑道:我如此賣力,你自然該有孕了。這也不奇怪。

夜輕暖腦中嗡嗡直響,聽不清他說什么。

北青燁的手從她臉上滑下,滑到她小腹處,來回撫摸著,他若是男孩,就是我北青燁的三皇子,若是女孩,就是十公主。

夜輕暖剛回過些神,便聽到了這句話,突然一把推開他,鳳眸凌厲,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他若是男孩,就是我的三皇子,若是女孩,就是十公主。北青燁重復了一遍。

夜輕暖臉色霎時慘白如紙,顫抖地看著他,你你在北崎有兒女

北青燁忽然笑了,看著夜輕暖道:公主,你不會不知道吧我有兩個皇子,九個公主,都是后宮妃嬪所生。你放心,我沒娶皇后,如今北崎歸順了天圣,以后更不會有皇后了。

夜輕暖身子顫栗,蒼白的臉突然鐵青,指著北青燁忽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皇上后宮本來就是三千佳麗,北崎雖然是小國,但是后宮里幾個女人還是有的。公主這是什么表情像是看負心漢一般的神色看著我。北青燁挑眉。

夜輕暖忽然眼前一黑,身子向地上倒去。

北青燁眼明手快地伸手接住她,看著懷里纖細的嬌人兒,嘴角勾了勾,慢悠悠地對外面喊,傳大夫

是外面有內侍立即應聲去了。

北疆的戰場因為夜輕暖懷孕昏迷,暫且擱置下來。

天下終于恢復了短暫的平靜,蘭城和馬坡嶺從那匆匆一戰后,也未起兵戰。

容景從四個月前那一日從蘭城總兵府回來后,便每日有半日站在中軍帳外看著東方,眸光是誰也解讀不懂的期盼和思念。

這一日,已經是云淺月從東海離開前往云山的第五個月,算起來,她已經離開天圣,離開他整整半年有余。

她離開的時候,正值五月末,春夏交替,如今已經十一月末,入了深秋。天圣國土遍地已經秋葉飄零,萬物蕭索。軍中已經開始士兵入冬的棉衣。

而容景依然是一襲月牙白錦袍,遠遠看來,分外清冷單薄。

公子,您再這么站下去的話,都快變成望夫石了。墨菊飄身而落,膽子肥地戮了戮容景的后背,笑嘻嘻地道。

容景忽然轉過身,盯著墨菊看。

墨菊一個高蹦出老遠,收了嬉笑,緊張地看著容景,公子,您這么看著屬下

她是不是有消息了容景打斷他的話,聲音隱隱壓抑著情緒。

墨菊一怔,訝異地問,您怎么知道

容景眉眼瞬間如盛開了的煙花,璀璨得刺眼,大約是極喜,身子驀地僵在原地,表情也定格在這一瞬。

多少日夜孤枕難眠,多少日夜心心念念,多少日夜擔驚受怕,多少日夜期待變成絕望,多少日夜等待得幾近崩潰,多少日夜怕她萬一不回來,他該怎么辦

如今她終于有消息了

終于有消息了

這一刻,誰也體會不到他的心情

他曾經對她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當做三百六十五年來過,每一天就是一年,他和她會在一起千年萬年,天長地久。

可是這半年里,他恨不得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恨不得一天不是一年,半年一百八十多天,他過了一百八十多年,每一天都如在苦海中煎熬,終于體會了度日如年的說法。

公子,您你不是高興得傻了吧墨菊上前一步,試探地喊了一句。

容景仿若不聞。

墨菊又上前一步,伸手戮了戮他,見他還不動,他有些傷感又憂心地嘆息道,公子啊,您這半年來,是有些傻氣,如今這模樣,更是傻氣,主母若是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屬下擔心她怕是不要你了

容景回過了些神,似乎極力壓制著情緒,但聲音還是控制不住地輕顫,她如今如何了什么時候回來

墨菊見容景如此模樣,有些心疼,也不敢再與他拿這件事情開玩笑,主母離開,生死未卜這么半年來,不止公子日日盼著,擔驚受怕著,他們跟在公子身邊的這些人也是日日盼著,擔驚受怕著,甚至是整個墨閣,整個馬坡嶺大營,整個臣服于公子的子民們,都期盼著。幸好蒼天不負他們的期盼。他正了顏色,低聲道:屬下剛剛得到東海的消息,說玉太子去了云山,但被擋在了云山外,不過得回一個消息,說上官少主和主母安然無恙地從萬年寒池下出來了,就是目前還在云山的云宮內昏迷不醒著。

她的毒是不是解了容景輕聲問。

定然是解了那樣的毒,若是不解的話,主母怎么可能活著出來墨菊想著公子腦子真是被主母折磨得不靈光了。

容景忽然仰頭看天,臉上是從來未曾出現的感激神情,喃喃道:蒼天厚待容景。

墨菊看著容景,想著也不怪公子得到主母的消息如此神色,他在公子身邊,是親眼看著他這半年來其實是在靠著一口氣苦苦地支撐著,如今乍然得到消息,焉能不喜連他得到消息的時候,都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生怕做夢不真實,抓著東海來的那名隱衛問了好幾遍,直到將那隱衛問得無奈,他才相信是真的,急忙回來告訴公子。

許久,容景從天空收回視線,神色鎮定了幾分,問道:說什么時候會醒來嗎

據說主母和上官少主從萬年寒池下出來的時候是月前天狗食日的時候,到如今算起來也有一個月了。據東海玉太子身邊來的隱衛說,云山掌刑堂三長老說主母和上官少主月余應該會醒來,但他們如今靈力不及主母,也不敢保證時間是否會更長些。墨菊立即道,總之主母肯定是無恙了,公子不必擔心了。

容景點點頭,低聲道:她活著就好

墨菊也想著主母活著就好,她活著,許多人都能活,她若是真出事,許多人都活不成。

你去將玉太子那名送信的隱衛叫來,我親自問他。容景看向東方,又對墨菊吩咐。

公子,那名隱衛從東海奔波來,累得昏過去了,屬下將關于主母的所有消息都問出來了,您有什么問題,問屬下吧。墨菊想著不愧是公子,連主母的半絲消息都不放過。

容景蹙眉,絲毫不憐惜地道:昏過去就潑醒他。

墨菊嘴角抽了抽。

容景轉身進了中軍帳,步履一改半年來的沉重,恢復了往日的輕緩優雅。

墨菊想著做隱衛的都是命苦的,那位仁兄只能留待日后玉太子慰勞他了,他不是自己弟兄,為了公子,潑醒就潑醒吧轉身去了。

容景進了中軍帳后,站在桌案前,看著桌案上的那盆并蒂牡丹。

這一株并蒂牡丹正是曾經榮王府紫竹院那一株,當時云淺月特別喜歡,日日為它澆水剪枝。后來她要將紫竹院的牡丹移去皇宮,他料準了,先一步移出了這株牡丹,她半年前離開馬坡嶺,他便將這株牡丹挪來了軍營,眼看著牡丹一日比一日枯萎,就如她的生命在一點點兒的消逝一般,在她全部枯萎的時候,他已經絕望。沒想到一個多月前日食前一日,它忽然從底部發了芽,這株牡丹,曾經被夜輕染掌風所傷,被她用靈力救了回來,與她的氣息是有些關聯的,所以,它重新長出新芽,他才敢那么肯定地對夜輕染說她還活著。

但是一株牡丹,一株新芽,終究代替不了她真實活著的消息。

他這一個月來,依然是日日惶恐不可終日,日日期盼夜不能寐,心里真的成了望夫石,只望著云山的方向,盡自己平生所有的意志力控制自己耐心等待。

如今,終于等到了她活著的消息

對他來說,還有什么比得上她活著更好

公子,人我給您帶來了,他可是玉太子手下除了言棠外的得力助手,您可溫柔些詢問啊。墨菊拖著一個渾身的人進來,正是玉子書從不離身近身侍候的另一隱衛秋葉。

容景嗯了一聲,慢慢坐下身,看著秋葉對墨菊道:賜坐

秋葉臉色極苦,從太子在云山得到消息,不放心飛鴿傳書,怕被夜輕染攔住或出什么事情,命令他親自跑一趟,他日夜兼程,馬不停蹄,一日就吃一頓飯,喝幾口水,終于半個月趕來了這里,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剛睡下,就被潑醒了,心中雖然哀怨,但想著這位可是景世子,自家太子的知交,二公主的駙馬,是個黑心的主,不能得罪,只有氣無力地道:在下一身水,怕臟了世子的地方,您問吧,在下站著說,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容景點點頭,沒有潑人家一身水的不好意思,事無巨細地問了起來。

其實秋葉對于云山的情況也是知道得也極少,只能將他半個月前跟著太子殿下找去了云山,走到黑風林外,被云山掌刑堂的大長老攔住,將聽到的太子殿下和云山大長老在黑風林外的對話說給容景聽了。

容景一個問題反復地問了好幾遍,直到將秋葉問得渾身無力,暗暗想著若不是知道景世子和自家太子一樣太關心二公主了,他一定以為景世子耳鳴。那日自家太子對云山那位掌刑堂大長老也是反復地問,若不是他知道太子有過目不忘過耳不忘的本事,他也懷疑太子殿下耳鳴。當時他沒覺得那位掌刑堂長老被逼問得反復回答可憐,而是也跟著太子反復的聽消息。二公主的命也是身系東海皇室一眾人的心,主子們不好,他們做屬下的也跟著提著心。如今將自己和那位掌刑堂長老的處境互換,他也終于體會了一把無奈。

其實沒多點兒消息,但是容景足足盤問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后,容景似乎才心滿意足,對一旁嘴角不停抽搐的墨菊道:送秋侍衛去休息,精心侍候,全部用最好的招待。

是墨菊立即將秋葉托出了中軍帳。

容景看著桌案上的并蒂牡丹,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突破烏云,許久未見的云端高陽般的笑。這是獨獨屬于他的笑容。

他笑罷之后,身子半倚在軟榻上,閉上了眼睛。

顧少卿南疆國舅一直注意著容景的中軍帳,如今見墨菊來來回回,臉上一掃早先的晚娘臉,如今又恢復了他活寶般笑嘻嘻的模樣,心下感到驚異,猜測著定然是景世子妃有消息了。否則墨菊不會如此。容景半年來不笑,他身邊無人會笑。

二人匆匆忙忙地從營帳出來,找到了容景的中軍帳。

中軍帳前今日罕見地無人守著,二人對看一眼,齊齊挑開簾子徑自進了大帳。只見容景半倚在軟榻上,閉著眼睛,嘴角掛著笑意,這是半年來從來未曾見到過的幸福的輕松的笑容。二人心下齊齊安定了些,激動地走上前。

南疆國舅剛要詢問,顧少卿一把拉住他。

南疆國舅看向顧少卿,顧少卿嘆了口氣,看著容景道:別問了,你沒發現他睡熟了嗎他這樣的人,什么時候別人近身還在睡著這半年來,日夜不能寐,如今定然是得到了好消息,心下一松,撐不住睡了。

南疆國舅這才發現容景是睡了,他的氣息太輕淺,幾乎讓人不覺,他后退了一步,壓低聲音道:世子這半年來日日煎熬,是不曾好好休息。看來真的是好消息,只要是好消息就好,世子妃活著,不止景世子能活,我們都能活。

顧少卿轉身走了出去,去問墨菊

南疆國舅點頭,立即跟了出去。

中軍帳內,恢復清靜,容景靜靜地沉沉地睡著,并蒂牡丹新嫩的枝芽悄悄地滋長著。大帳一改半年來的冷冷清清,沉沉寂寂,彌漫著輕松溫和的氣息。

雖然已經深秋,天已經涼寒,但是卻因為一個好消息,到處似乎彌漫著暖意。

容景這一睡,便睡了整整三日夜。他醒來之后,傳令所有將領議事帳議事。

得到這個命令,所有人都知道,世子活了這馬踏江山,刀鋒利刃的王權之路歇息了半年之久,如今終于又重新提上日程。

山河是否被收服,乾坤花落誰家,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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