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妃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急一時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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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急一時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28日  作者:西子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西子情 | 紈绔世子妃 


西子情:、、、、、、、、、

云淺月話落,一萬人馬齊齊發出抽氣聲。

沈昭大喜過望,猛地上前一步,緊緊地盯著容凌,這這真的是怎么會

云淺月含笑將給墨菊等人解釋的話解釋了一遍。

沈昭歡喜地點了點頭,定了定神,試探地伸出手,我我能抱抱他嗎

能云淺月將容凌遞給他。

沈昭伸手去接孩子,又立即縮回來,搖搖頭,有些無措地道:我不會抱,萬一摔到他,還是不抱了。

云淺月將容凌塞進他懷里,你試試,沒關系。

沈昭乍然接到孩子,便立即將他緊緊鉗住。

容凌發出抗議的咿呀咿呀聲。

玉子夕看不過去了,上前一把將孩子奪過來,輕松地抱在他懷里,對沈昭不屑地道:笨死了,回去練習抱枕頭去,抱個十天八天,就會抱孩子了。

沈昭短短時間已經被嚇出了一身汗,玉子夕將容凌接過去,他大松了一口氣,被罵笨也不惱,連連應聲,好,我回去就練習抱枕頭。

云淺月看著他好笑,對他道:啟程吧

今日天晚了,您和小公子乘船勞頓,不如休息一夜沈昭擦了擦汗,回歸些神智。

不累,啟程吧云淺月搖頭。

沈昭見云淺月真不見疲色,容凌在玉子夕懷里很精神,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他一聲令下,一萬兵馬護送著云淺月離開東海入海口。

入海口距離河谷縣有一段距離,夜半時分,來到河谷縣。

本來該是百姓們熄燈休息的時間,但是今日河谷縣燈火明亮,百姓們都立在街頭,顯然是得知了云淺月歸來的消息,人人臉上一如去年她途徑這里離開時一樣,激動歡喜。

云淺月接受百姓們的好意,從車輦里探出頭。

百姓們見真的是她,發出歡呼聲。

過了河谷縣,歡呼聲似乎還不絕于耳。

沈昭走在馬車旁邊,對云淺月解釋道:如今的天圣國土早已經被世子收服了三分之二。天圣百姓們被夜氏壓制多年,官吏搜刮民脂民膏,一直以來忍氣吞聲,自從世子起兵反戈了夜氏,百姓們紛紛擁護世子,以前是在暗中,受夜氏隱衛監控,不敢明目張膽,但是從今年過了春年以來,夜氏隱衛都被夜輕染和夜輕暖抽調去應付世子,對百姓們再無心力,監控少了,所以,百姓們也放開了。有的百姓們殺了不降世子的官員,有的百姓家有壯丁的自愿去投靠世子參軍,如今世子兵馬壯大,夜輕染就剩下北疆和天圣京城到云城這尺寸之地了。收復不過是早晚之事。

云淺月點點頭,漠然地道:這是必然結果。

沈昭話匣子打開,又道:您離開的這一年里,世子只有在得到您平安的消息時才展露笑顏,尤其是您跳下寒池下三個月的時候,世子推算出云山烏云蔽日,那時候屬下見他都快支撐不住了。若不是風家主及時去了,對世子棒喝了一頓,世子恐怕不能再堅持。

云淺月可以想象到他在不知她生死時的煎熬,尤其是他會觀天象,能看出云山的情形時,當時云山的掌刑堂三位長老和所有人都被驚得六魂無主,更何況遠在萬里的他了

有一段時間,屬下看世子似乎都有放棄江山隨您而去的想法了,幾十萬兵馬和天下百姓的呼聲恐怕也不能擋住他。那一段時間,世子越來越瘦,軍營里的人也日日憂心,食不下咽,寢不能安。國舅的頭發急得白了大半,連顧將軍都說您若是不回來,他們所有人都活不成。沈昭又道。

云淺月嘆息一聲,她從來就知道自己這一條命重要,她不能死,所以,哪怕歷經千辛萬苦,哪怕為了分離出生死鎖情筋脈盡碎,哪怕皮膚寸寸裂成口子結了疤,哪怕只剩下一息的時候,她也要活過來,必須活過來。

沈昭低聲道:您能平安回來,還帶回了小公子,真是難以想象,世子若是知道他住了口,意思不言而喻,不敢想象容景在看到容凌時會如何。

云淺月輕輕吐了一口氣,將曾經的艱難和云霧吐散,笑道:他若是知道,恐怕會不理我。

怎么會沈昭立即反駁,世子盼星星盼月亮將您盼了回來,不可能不理您。

他那個脾氣,怕是會怪我瞞了他容凌的事兒。云淺月想著容景天生驕傲的大爺脾氣,如今一年不見,分外懷念。

沈昭沉默了一下,還是搖頭道:不會的世子只會慶幸您平安,慶幸有了小公子。

云淺月不置可否,就算容景對她生氣也沒關系,她在云山寒池底下挺不住的時候,想得最多的就是只要讓她活著,哪怕讓他日日對她發脾氣也是好的,就怕連讓他發脾氣的機會也沒有。

夜里行軍分外安靜,而且一路上也極為太平。

天明時分出了河谷縣境地,來到了洛水城。洛水城一如梅嶺山河谷縣一樣,百姓們站在街道兩旁迎接云淺月,人人洋溢著歡喜。

云淺月看著百姓們一張張的笑臉,想著他們歡迎的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那個人能給他們一片錦繡家園的美好期待。百姓們已經被夜氏掌控和夜氏遍布天下的隱衛監視壓抑太久。

隊伍過洛水城而不停留,繼續前行。

這一路上,云淺月沒有看到被戰火硝煙和馬蹄踐踏的痕跡,顯然夜輕染和容景兩個人的戰爭控制在避開百姓們生活的范圍內。

夜輕染究竟還是仁慈的,若是他想毀這個天下,這個天下定然再無一寸好土。

洛水城過了是荊州縣,荊州縣過了是淮安城。淮安城有兩條路,一條是通往云城,一條是通往蘭城。

來到荊州縣分路口的時候,墨菊收到了容景的傳書,他看罷后,臉色頓時皺成了苦瓜。

云淺月感應到了青啼的氣息,看向墨菊。

墨菊對云淺月道:世子傳書,讓您走蘭城的路,先前往祁城。

云淺月挑眉,為何

墨菊垮下臉,還不是因為西延玥您可知道西延玥自殺之事他的尸骨被風家主讓杜子詹給運到了馬坡嶺,世子用他的玉佩給在冰棺里震著,并沒有拔出他心口的匕首。匕首沒拔出的話,可能還能留存他一息生機,如今時間存放得太久了,不知道他那一息是否還支撐得住。讓您先去見他。

云淺月抿唇,我是聽子書說了他。

要屬下看,他死了就死了,還救什么他是夜輕染的人,不知道世子是怎么想的。墨菊有些郁悶地道。他的郁悶大多來自于想急于見到容景,看到他見到容凌時的模樣。想著他警告墨閣的所有人不準泄露容凌的消息,也攔截了一切關于容凌的消息。沈昭自然也沒傳回去信,世子如今還不知道有容凌在,若是他知道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下達這一道命令讓主母先去祁城救西延玥。

云淺月當即道:那就聽他的,去祁城吧

墨菊立即睜大眼睛,主母,您不想公子啊祁城是與云城背道而馳,這一去,最少要耽擱十多天。如今我們由這里去云城的話,多不過兩日就到了。

兩日與十日相比,也是早晚而已。云淺月壓下思念,冷靜地道:去祁城。西延玥他不止是夜輕染的人。

墨菊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如此說。

當年我和夜輕染前后腳找的他,后來那些,不過是做戲而已。云淺月給出答案。

墨菊頓時恍然,原來西延玥是一把雙刃劍。他無奈地道:那好吧話落,他又歡喜道:這是世子自己選擇晚見小公子的,可不怪屬下。等到時候,看看他會不會后悔在您快要過家門的時候將您推到了祁城。

云淺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若是不想被他扒皮,你就盡管得意,仔細我到時候不救你。

墨菊立即縮了縮脖子,笑嘻嘻地道:主母哪兒能不救我呢不看在公子面子上,也該看在我這一路上來照顧小公子吃喝拉撒的面子上不是話落,他抖抖信紙,我去給公子傳信了,說您答應了話落,隱了下去。

云淺月笑著搖搖頭,對云城方向看了一眼,壓制住思念,退回了車廂里。

沈昭第一時間也知道了容景下達的消息,他唯容景之命是從,自然別無二話,立即轉了道前往祁城。

玉子夕知道容景的消息時撇撇嘴,對小容凌道:你父親不想見你,別美了。

小容凌正抓著一個葫蘆玩得歡,看起來的確很美。

云淺月瞪了玉子夕一眼,不準給他傳輸這樣的信息。

玉子夕眨眨眼睛,二姐姐,你怎么到如今還不告訴姐夫呢你現在不如告訴他,看他還在云城坐得住快馬加鞭,扔下與夜輕染對敵,估計也要跑來。

還是我帶著容凌當面讓他知道吧早知道的話,他分了心,也是不好。對戰都到這個地步了,不能前功盡棄。云淺月揉揉眉心,對容凌糾正道:剛才你舅舅說混話,你父親想見你著呢,不過我們得先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后再去找你父親。

容凌抱著葫蘆,咿咿呀呀地對云淺月說了兩句,聽不出是什么。

云淺月頓時笑開。

他說的這是什么啊二姐姐,你笑什么難道你能聽得懂玉子夕看著云淺月。

聽得懂,他在說,知道了,娘你放心吧,我不會被舅舅的混話影響父親在心中的地位的。云淺月笑著給玉子夕翻譯。

玉子夕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他才不信她這是借機在給容凌糾正他的話而已。

云淺月緩緩躺下身,既然見不到容景,也不急了,反正腳已經踩到了這片土地,一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十日八日了。

隊伍轉向了蘭城方向,依然是一路暢通無阻。

云淺月知道,能夠暢通無阻的地方,都是容景收服的河山。可以看得出,他在一邊收復,一邊費了心思整頓。與去年的遍布荒涼來說,今年還是有些改觀的,雖然不明顯,還能能看得出來。待江山落定的時候,深入地大肆改革,一定會有一個好的風貌。

墨菊給容景的傳書里自然沒提到容凌。

一萬兵馬護送云淺月在四日后到達了蘭城,蘭城較之前面走過的城池明顯有戰爭后的痕跡。這座小繁華的城池再不復昔日的風貌。

如今鎮守蘭城的人是華舒和凌燕。

二人在容景收服十大世家時,便歸順了他。容景并沒有將二人安排到前線,而是安排在后方整頓城池,二人也盡心。

從東海出來,便一直行船,后來一直日夜趕路,未曾休息,這一日,來到蘭城的時候正巧已經天色將晚,云淺月決定,宿在蘭城。

沈昭自然無意義。

華舒和凌燕見到云淺月沒有特別激動的情緒,畢竟二人與她沒有過多交往。二人恭恭敬敬地將她請進了蘭城的總兵府。馬車停在總兵府門口,云淺月抱著容凌下車的時候,二人這才發現容凌,看到他的時候,與墨菊沈昭等人一樣,全然是驚異和不敢置信。

容凌兩個月大了,雖然還是很小,但是五官長得清晰了些,可以任誰一眼就能看出他像極了容景,完全就是一樣的眉眼,連神情都幾乎一樣。他瞇著眼睛打量人的神情,雖然是個小小孩童,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壓力,似乎容景站在面前。

華舒和凌燕驚異片刻,齊齊跪地,參見小公子

容景未曾自封,天下人人依然尊稱他是景世子。景世子早已經不是天圣的景世子,從許久之前,這個稱號就成為了對他一個人的尊稱。所以,在他沒自封之前,所有人對容凌的稱呼一貫是最為妥當的小公子。

容凌在云淺月懷里,咿咿呀呀地揮舞著小手,似乎在說起來吧有些高高在上。

云淺月好笑,這個孩子將來骨子里恐怕也是一個天生驕傲的主。她對二人擺擺手,溫和地笑道:不必多禮,我就留一宿,明日前往祁城。

二人站起身,齊齊點頭應承。

云淺月抱著容凌進了總兵府。

這一夜,蘭城一改戰爭恢復期的沉悶,因為云淺月的歸來,而分外熱鬧,似乎因了她的歸來,人人都看到了曙光。天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知道云淺月就是容景的陽光。只要她歸來,景世子才能是天下人的景世子,否則,他只能是云淺月一個人的容景。

華舒凌燕以鎮守蘭城東道主的身份吩咐人擺了席面,率領蘭城的一眾官員為云淺月接風洗塵。

云淺月知道自己再不是以前的云淺月,若是以前的云淺月,她完全可以不必理會這等席面。但是如今容景江山在望,做她身邊的女人,就不會只是對著他一人,更不可能拿出當年云王府淺月小姐的囂張脾性來誰也不理。況且她本來生來就對某些事情甚為通透,游刃有余,自然也不會對應酬之事勉強。能為容景做些什么,她作為他的女人,也是理所當然。

況且天下并不像是墨菊沈昭等人所說的一樣對她全然期盼回來,私心里不想她回來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無非是為了至尊榮華和容景身邊的位置而已。自古以來,男權社會,女人就是男人的點綴,用女兒給權貴男人暖床來繁榮整個家族的事情多不勝枚舉。她不會天真到認為容景和她情比金堅便不會有人不打他的主意。

所以,這一場不止是單純的接風洗塵,還有許多官員想從她身上探探紅粉路線的可能性,蘭城無非是一個開端。尤其是十大世家后來歸順的藍家等幾大世家老一輩人物,未必沒有這個心思。如今她平安帶著容凌回來,理所當然該對某些人的某些心思永絕后患。

夜晚,華燈初上,蘭城總兵府一眾官員都無一缺席。這些官員們有的是從容景打下蘭城后提拔的十大世家中的人,有的是軍中文職之人,有的是以前在天圣為官,如今投降誠心歸順容景的官員。

這些人,無疑是一個小小的社會。由小影射大,將來的天下官員調配安排也莫不如是。

雖然如今依然有戰爭,未曾大肆鋪張,但席面還是極盡山珍海味。

云淺月帶著容凌,身后跟著墨菊十二星魂的幾人,以及弦歌青裳,華笙等紅閣的人,還有玉子夕出現在席面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來自她的濃重的壓力。

這些官員即便沒跟隨容景過久,但也是清楚容景身邊有什么樣的心腹之人。如今墨菊弦歌青裳等人無非都是容景的心腹之人。這些人如今都跟隨在云淺月身邊保護她,可見容景對她在意的程度。

雖然天下人人都知道景世子深愛世子妃,但也都抱有幻想。哪怕知道他們深愛,插不進去別的女人,依然不死心。世人總是如此,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私心。哪怕如今大業未成,江山只是在望,也壓不住他們的私心。

但即便再有私心,當有心人被云淺月的陣仗震懾之后,再看到容凌的時候,也徹底被打入谷底。子嗣在這個時代,被賦予高于一切的地位。

------題外話------

理解親們想見容景的心情,但最后收尾階段,統籌全局,該交代的事情得交代清楚。最后幾日了,沒道理頂不住對不對耐心一些

謝謝親們送的月票,愛你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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