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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六章 規則之外,一劍之爭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0日  作者:偽戒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偽戒 | 星痕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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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戒:

帝墳中,小侯爺一躍入高臺,喊聲如九天驚雷,久久不絕地在這人間中響徹。

最后一關的歸塵擂臺開啟后,這整座刑山就好似突然變成了一幅蘊藏大道之意的“畫卷”,人人都可以觀想,感悟。不光九黎的神通者,可在凝神時看到擂臺之上發生的一切,就連人間百姓也能窺見這里的一切。

擂高九丈九,長寬九十九丈九,都乃極數,也是方形高臺。它瞧著極為高聳,寬闊,就好似被一座被削平了高峰的青山。

小侯爺登臺,腰板筆直地站在歸塵擂的最中央,雙眸桀驁,發絲飛揚,意氣風發到了極點。

帝墳中近六年的游歷,并沒有褪去他一身的鋒芒,更沒有讓他表現出任何狼狽之態。

仙瀾五城,九黎人間,億萬雙眼眸,在這一刻全都注視著他,且也都流出了炙熱,激動,崇拜之色。

他是九黎年輕一輩中最璀璨的星辰,是龍鳳譜上的第一人,也是今日走到帝墳之巔的大帝后人。他沒有讓家鄉父老失望,滿身傲骨也承托起了那無數份的期許。

在這一刻,他無疑就是整座九黎的驕傲。

不論是誰,此刻能站在這高臺死擂之上,其實就足已稱得上是勝者了。

“獅虎……他……他看著好強啊!”

小不點呆呆地瞧著高臺之上的小侯爺,見其眼眸銳利如鷹,肉身煞氣沖天,登時流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我……我需要做些什么?”

“滾一邊去。”任也回。

“好勒。”

小不點一溜煙的跑到了來時路的路口,且十分謹慎的找了一處安全之地觀戰。

臺下,任也面頰迎著涼爽的山風,平靜如水的內心,在這一刻竟也莫名激動,激昂了起來,他一直有意壓制著的四品修道者的氣息,也如怒潮一般,不可控的洶涌而出。

“轟!”

綿密浩蕩的紫運,自肉身中爆裂而出,扶搖入蒼穹,引得天地間霞光激蕩,意象萬千。

入墳時,天驕共有九十九位;而今望前路,卻只剩下了三人爭鋒。

這一路沿途走過的景色,在這一刻于腦海中清晰匯聚,那些同行者的滿腔熱血與白骨,鑄就了今日眼前的這座高臺,山風呼嘯,諸多不甘與遺憾的怒吼,也將在今日見證,誰才會是那個唯一。

走了快六年了,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登臺,拔劍!

“轟!”

任也在流淌著淺淡金光的紫運中,一步登擂,雙眼璀璨地站在小侯爺身前,輕道:“守歲人——當代人皇應戰!”

仙瀾五城之中,無數雙眼睛,在這一刻望向任也。

“看,古皇傳人登臺了!咦?我怎么感覺他的氣息質變了?這是……在帝墳中升品了嗎?看來,他的福緣不淺啊。”

“當代人皇?他怎么穿的跟個臭要飯的似的?今日帝墳之巔一戰,他也不知道事先準備出一套得體的衣服?”

“你懂個屁,這叫重劍無鋒,心境內斂至極。好好看吧,他在帝墳中升品了,與小侯爺品階相同,勢均力敵,這一戰,必是要載入史冊,影響無數后來人的。”

“不知為何,我今日看這人皇之子,竟莫名順眼了很多。他一個外鄉人,能在我九黎之地,走到這一步,著實令人敬佩啊。”

“人族的年輕一輩中有他,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或許是人都有慕強的心里,也或許是小懷王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自九黎大路一路狼狽地殺到此地,不但沒死,反而還站在了最高峰之上,這引起了看客心中的那份敬佩,所以他的“口碑”,也在悄無聲息中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轟!”

陡然間,斷頭人降臨在了歸塵之擂的上空,懸浮而立,昭告天下。

昭告:此擂臺上的最后勝者,將入歸塵道場,得天地之造化,與完整的大帝傳承。

帝與命相連,帝者的使命便是要護送命者入歸塵道場。此擂,若是帝者勝,命者則得完整的大帝傳承,而帝者將得大帝獨留于此的特殊傳承。

天字血引者;承字血引者,不論是誰最終獲勝,都將成為天命唯一之人,獨得完整的大帝傳承。

歸塵擂:三人均可自選一位對手,率先登擂比試,最終勝者,將有三個時辰的時間休息,并得到一枚大帝賜予的回神丹,此丹令使用者在極短的時間內重回巔峰,與另外一人進行公平比試。

規則限定:擂臺之上,生死皆可,主動放棄便視為認輸,從而喪失入歸塵道場的資格。

血引兌換:血引者只要持有超過九十九枚血引,便不論勝敗,都可得大帝賜福一次,從而獲得一種特殊的大帝傳承獎勵。

恢宏之聲,在人間飄蕩。

斷頭人散發著不可抗衡的天道之力,冷聲詢問道:“你二人,可聽懂了規則?”

二人同時點頭。

“既然如此,那這歸塵擂便在此刻——正式開啟!”

喊聲回蕩,斷頭人的身影轟然消散。

臺上,任也立于山風之中,緩緩抬起右臂,準備呼喚人皇劍,全力一戰。

他從未看輕過任何對手,更何況那人還是一路摧枯拉朽的小侯爺,所以他并不準備留手,只想以全力爭勝!

“等一下!”

就在這時,小侯爺卻突然擺手,且有些難為情地伸出了脖子,也問出了令自己內心困惑許久的問題:“我有一事想要得到證實,你能說嗎?”

任也微微一愣,奸詐道:“你可以隨便問,但我酌情回答。”

“你在帝極鏡中……凝意了?在三品凝意?”小侯爺目光炙熱,表情凝滯,似乎很緊張地在等待著任也的回答。

你就要問我這兒啊?我還以為你要我問行不行呢……

任也心中略有些驚訝,但卻坦誠相告:“是。”

“那你在不詳之鏡中,一件平東西二山,戰的可是兩位神外化身?”小侯爺又問。

任也目光平靜地瞧著他,再次點頭:“是。”

一言出,整座高臺寂靜。

二人以傳音的方式交流,人間之人自然也無法聽到,在外人的視角中,這倆人只相對而立,一動不動。

人間客棧內,寅虎有些費解道:“他們傻不愣登的站在那兒干什么?為何還不動手?”

“你懂個屁,我覺得二人是在養意,動則既是雷霆。”許棒子說出了自己略顯愚蠢的猜測。

臺上,小侯爺聽到任也的回答,雙眼中竟浮現出了一絲釋然之色,并點頭道:“我猜得沒錯,你果然是凝意了……!”

“說實話,我從未將任何人,當成是自己的對手,或是什么必須要決出生死的宿命之人。入帝墳,我一向只看前路。”

他發絲飛揚,神色平靜的坦誠道:“但你是唯一一個,能真正影響到我心境的人。”

“你也一樣。”

任也沉吟半晌,也同樣坦誠地回道。

小侯爺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稍作沉思后,便果斷道:“我想看看你的意,最強之意,最強一劍。”

任也皺了皺眉頭,并沒有馬上回應。

“這擂臺的規則之外,我們再設一條規則如何?”小侯爺目光炙熱地盯著任也:“你以在帝極鏡中悟到的最強之意,只出一劍,若是能將我逼的掉擂而出,那便算我輸。”

“若輸了,我將自愿放棄,不入歸塵道場,如何?”

他話語極為果斷,且表情充滿了期望地瞧著任也。

小懷王聽到這話,心里非常驚訝與費解,輕道:“斷頭人并未說,掉擂就算輸,只說要么決出生死,要么逼迫對手放棄。所以,這對你而言,并不公平,條件著實有些苛刻了。”

“更何況,這修者斗法比拼的是自身的底蘊與心境,光以最強之意定勝負,也失之偏頗啊。”

今日的小懷王,既要贏,也要自我證道,所以他并沒有坦然接受小侯爺有利于自己的提議。

“正因我想贏,所以……我才要見你最強之意!”

小侯爺雙眸既銳利又清澈,堅持道:“惶惶人世間,無人可以壓我!即便是古皇傳人之意,也不行!!”

這是一位心有傲骨,心境也堅若磐石的蓋世天驕,他狂妄無度,蔑視同輩,但其骨子里卻有一種不染塵世污垢的純凈之感。

他一路走過帝墳,心中從沒有過算計,只在不停突破自身桎梏中見日月,見天地。

這樣的人,行至此地,就只想看看任也自帝極境中明悟之意,化作最強一劍時,究竟是何等的驚艷于世!

于大帝隕落的歸塵道場外,折那耀世一劍,這才配得上稱那唯一。

任也對于小侯爺心中是沒有任何反感的,更覺得這樣純粹的人,即便在修者世界中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他一時間心中升起惺惺相惜之情,但卻苦于個人實力,可能沒辦法滿足對方的要求。

所以,他沉吟半晌,略有些尷尬的回道:“咳咳……不是我不想遵循這規則之外的規則,只是那股意境,對我個人而言,也是玄妙無常的,我并不能時時刻刻的感知到他……我需要入定明悟,揣摩養意。”

“我可以等你!!!”

小侯爺負手而立:“你盡管養意,意成則戰,期間無人可以打擾!”

“真的……能等?”

任也眼神一亮。

“我一向一言九鼎,說了等,多久都等。”

小侯爺目光堅定。

“好!”

小懷王也不廢話,只突然散去一身紫運,氣息內斂,嗖的一下盤坐在了原地。

對面,小侯爺同樣也沒有呼喚出至寶,也看著耐性十足的彎腰坐下,與山峰中閉上眼眸,也似在感悟著什么。

臺下,楚燼有些懵逼:“??這倆人怎么坐下了!”

一晃三日過去,歸塵擂上依舊毫無動靜。

一晃二十日過去了,小侯爺等的胡子都長到鬢角了,他目光呆滯地瞧著任也,心中暗道:“就……就這種天賦?都能在三品凝意的嗎?”

一晃二十八日的時間過去了,任也枯坐在高臺之上,任憑烈陽暴曬,風吹雨打,依舊一動不動,氣息歸墟,仿佛死了一般。

小侯爺實在是扛不住了,特意下去以幻境遮擋身軀,潔面洗澡。

九黎人間內,這億萬圍觀之人,也不知二人為何遲遲沒有動手,只等的內心焦躁,在不停的補注和下注中議論紛紛。

人間與帝墳中的歲月并不相同,所以在這期間有不少神通者都發現,當他們凝神感知帝墳之時,就會察覺到日子變慢了,而當主動放棄那種觀想狀態后,卻又發現人間并未過去太久。

萬千異相與福地之中,各家國主,宗主,也都在窺探著任也的氣息,但他們大多數人的面頰上,都曾有過短暫的愕然,驚訝,或是皺眉的表情。

只有白條雞前輩,在看向任也時,曾漏出一絲還算欣慰的表情。

二十八日后,晴空萬里,炎熱難耐,整座帝墳中竟一點風絲都沒有。

“唰!”

就在這時,盤坐了二十八日的任也,鬢角的長發卻突然飄動了起來。

對側,小侯爺猛然睜開眼眸,只死死地盯著他,卻并未出言打擾。

“翁!”

一股大道轟鳴之聲,自任也眉心擴散而出。

他在發絲飄動間,睜開雙眼,輕道:“我的意……來了!”

“轟!”

無盡的煞氣,在這一刻升騰而起。

小侯爺猛然起身,表情激動至極,雙眸銳利,大吼道:“弒神槍來!”

“咔嚓!”

他一言既出,天地間竟有驚雷之聲作響,原本晴空萬里的天幕瞬間被無盡的煞氣遮擋,瞧著昏沉,混沌一片。

在無盡的煞氣涌動間,一桿丈二長槍,帶著一種仿佛經歷過宇宙崩塌,星辰炸裂后自然形成的氣息,充滿撕裂感的橫空出世。

槍身為暗金色,乃是先天形成的至寶,瞧著古樸沉重,可扭曲虛空,可令蒼穹晦暗無光,令人間充滿兇戾之氣。

一槍出,天地之間似有一種萬般生靈即將煙消云散的破滅感。

此槍,名為九霄弒神槍,乃是魔祖之兵,來歷非凡,且存世無數歲月。

但在此之前,此先天至寶在小侯爺手里,卻從沒有過如此驚艷人間的異相。

老輩之人,無人敢挑戰東登府的神威,更不敢以大欺小;而同輩之中,也沒人能逼的小侯爺極盡催動此槍!

但在這一刻,他已經沒有任何留手了,只以星核中滾滾升騰涌動的星源之力,極限催動至寶復蘇!!

漫天煞氣涌動,鋪天蓋日,整座帝墳之中一片昏沉,宛若天地即將崩裂一般。

任也盤坐在高臺之上,身著破衣爛衫,雙眸在狂風呼嘯中難以睜開。

那把槍橫懸在小侯爺的頭頂,只剛剛出現,便讓他有一種肉身即將撕裂的痛楚感。

“唰!”

漆黑的煞氣翻騰,小侯爺的雙眸蒙上了一層赤紅,他肉身劇烈抖動,也在承受著至寶蘇醒的威壓。

但他雙眸瞧向任也時,卻豪爽無比地吼道:“慶幸人間有你,可讓我這二十余年的修道歲月……不在孤獨!!!”

“來吧,開你那一劍!!”

“轟!”

言霸,無數飄動的煞氣,自四面八方涌向任也。

槍還為出,但那股令白條雞前輩都眼眸一亮的煞氣,在此刻似乎就要將任也的肉身湮滅在這帝墳之中!

就在這時,枯坐在原地的任也,雙眸中升騰起一股即便是大道之神也不可湮滅的昂揚戰意。

他聲音平靜,開言道:“我只出一劍,但你卻可演萬千神法對抗!!!”

“帝曰:我為命者護道,一路荊棘,承雙人之重,此乃何意?!!”

“帝生九黎,身隕九黎。”

“那他要我護的是命……自也是這九黎人間!!”

“墳外,那坐于高臺上的漫天神佛們,爾等給我聽好了!!”

“命者雖尚未得承帝傳,可皇者卻自有一劍破亂世之意!但熟不知,今日的高臺,便是明日的靈堂亂墳!”

“轟隆隆!!”

一念狂涌,萬法歸一!!

任也依舊盤坐在高臺之上,卻被萬千神光籠罩,他意念凌云間,那蘊藏著金芒的紫運,轉瞬便在蒼穹之上匯聚。

二十倍的皇極真意在這一刻浮現于世,星源升騰,紫運流淌,神念相融間,竟憑空凝聚出一柄耀世劍光,頃刻間驅散了漫天的煞氣。

劍光歸聚,凝而不散!!

任也抬起右臂,以二指成劍指,向身前一壓:“……誰又不是……一生無敗績呢?!!”

“歸意,劍出!!”

“轟隆!”

那耀世劍芒,頃刻間劃過天地!

“唰!”

任也眉心中,人皇劍飛掠而出,竟自半空中與那道璀璨劍芒合道,劃破虛空而來。

臺上,小侯爺瞠目結舌地瞧著那道驅散無數煞氣,似乎可令天地膽寒的劍光,雙眸中逐漸升起搏命之色:“果……果然,他的意,可比肩帝極境!”

潮龍城。

“丸辣,這回是真丸辣!!!那……那古皇傳人凝出的一劍,已是超過四品之境的存在!!”

“是的,小……小侯爺至寶的氣息,瞬間寂滅了!”

“這……這一劍的威勢,人間同品者,究竟可有何人能擋啊!!”

無數的議論聲,在潮龍城響徹,幾乎所有三品之上的神通者,似乎都預感到了那一劍落下后的結局。

仙瀾宗的觀龍臺上,數十位五品仙師的雙眸,在那一道劍光初現之刻,便全都暗淡了下來。

他們內心驚詫萬分,惶恐萬分,因為他們竟在那道劍光中蕩起了一股即將身隕的瀕死感!!

這說明什么?

說明古皇傳人,養了二十八天的劍意,只擁有斬五品之能的!!

真的有這么快嗎?!!

他剛入九黎大路時,一兩位五品就可讓他落荒而逃,狼狽不堪,可入了帝墳之后,只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他竟……竟突破三品至高,擁有了鏖戰五品的神能?!

仙山之上,老侯爺背手觀戰,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旁邊,小侯爺的三伯急了,破口罵道:“這小崽子的腦子,屬實是缺斤短兩!!!那古皇傳人,明明在此品境時,無法掌控心中的那股意境,需要耗費時日感知,才有這等威勢!可這生死之擂上,小崽子竟然干巴巴地去等了人家二十八天,這不是腦子壞掉了,是什么?!”

“是啊,就不應讓他凝意的!”

東洲古族之人,均是心中焦急。

老侯爺只目光平靜的觀戰,貨像個觀棋不語的真君子,只一言不發。

“轟隆!!”

劍光落,漫天的煞氣潰散,弒神槍蕩起了一陣嗡鳴之聲,且在劍光威壓中,極速墜落了數丈高。

“噗!”

小侯爺遭受到反噬,當場嘔出一口鮮血,挺拔的身姿略微彎了幾分。

但他的臉頰上沒有驚懼,更沒有怕輸了之后,無顏面對九黎父老的忐忑。

他的雙眸依舊桀驁,肉身內的存存骨骼,依舊堅如時間神兵!

他雙眸瞧著任也,費力地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突然輕聲道:“你……你知道,我……我為何非要見你這最強之意,最強一劍?!”

“你我都是走過人間擂的人,自也知曉……這……這滿九十九枚的血引者,都……都可得到一次大帝賜福的機會!”

“我……我自然也得了!”

“但走帝極境時,我……我人生中,第一次出現了自我懷疑。我竟在那里心生絕望之感,我竟認為,人間之中沒有人可以走過帝極境!”

“所以……我是放棄了。”

“我動用了大帝賜福的機會,升格了一種神法,所以先你一步,走過了帝極境!”

“但過了那一關后,我心中無限懊悔!!!我不該放棄的,我不該心生動搖!”

“那是我一生的恥辱!!”

“所以,我才在不祥子境中,以近乎隕落的方式約束自己,不動用至寶,不動用本命神法!!!只為了借著神外化身之力,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終于,我在無數次自我約束和生死之間——也凝意了!!”

“古皇傳人!!!你能來九黎,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機緣之一!!”

“來吧,就讓你我二人之意,共同閃耀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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