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挑戰神外化身這事兒,就像小歌姬說自己初吻還在一樣不靠譜。
這一關與人間擂那三關明顯是截然不同的,后者是考驗血引者的心境,韌性,悟性,以及毅力,而這一關則明顯是要拼硬實力的。
小不點雖以開悟入品,但還尚未學會任何神法之術,不會攻殺,只會扎馬步用蠻力出拳,再加上他的神念運用,肉身技法都不熟練,所以,若是抱著鉆空子的心態,讓他挑戰這一關,那就與自殺送人頭沒什么區別。
這一關沒有時間限定,只有九十九次的挑戰次數限定,這就足以見得想要擊敗兩位“神外化身”,那會是何等的艱難。
甚至……天道都沒有給出這一關的“難度提醒”,既不是S級秘境,也不是SSS。
無品?
這踏馬的就很離譜啊!
任也瞧著徒弟,話語簡潔道:“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一場需要耗時數月的拉鋸戰,咱們暫時走不了,原地扎營吧。”
“好。”
小不點應了一聲后,便小腿飛快的跑到一邊,去搬運棺材了。
這師徒二人說是扎營,實際上就是把青銅棺材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并排擺上,頗有點自己給自己送葬的意思。
安置下來后,任也便盤膝坐在黑水湖旁,凝神入定,再次感知《不詳之境》的獎勵與懲罰規則。
帝與命者,成功通過《不詳之鏡》的考驗后,并擁有總數超過二百九十八枚的血引數量,便可進入“大帝道場”,得到獨屬于自己的“大帝傳承”。
若是挑戰失敗,或者是主動放棄此次大道爭鋒,那這帝墳之中,你除了可以拿走一副棺材外,可能什么也帶不走。
挑戰隨時都可以開始,全憑個人意愿,祝你們好運。
任也聽完這極為簡單的獎勵與懲罰后,心里便有些驚訝:“獨屬于自己的大帝傳承?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大了?這大帝與天道又怎知什么樣的傳承是獨屬于我的呢?”
他覺得,天道與大帝在合伙吹牛批……
讀懂了具體規則后,任也并沒有馬上就開啟挑戰,而是接連兩日的在湖畔旁入定盤坐,調整心境與狀態。
直到這天傍晚,晚霞染紅了蒼穹上昏沉的烏云,他緩緩睜開眼眸,感覺到自己神念合一,頭腦無比清明,肉身狀態也達到了最巔峰。
而后,他便站起身,瞧著靜謐的黑水湖面,心中呼喚斷頭人:“我要入鏡,開啟挑戰!”
“轟!”
一念起,天地間氣息激蕩,原本靜謐的黑水湖面,突然乍出萬道神光,倒映蒼穹。
整座黑水湖的水面開始沸騰,一股無法抵抗的天道之力,將此地盡數籠罩,令整座大湖與無盡荒土徹底隔離。
任也站在湖外,只見眼前的景象,盡是被天道之力升騰起的水霧遮擋,令視線變得模糊,虛幻。
“小不點,在這里靜等為師凱旋!”任也叮囑了一句:“不要亂跑,不要隨便大小便。”
“是,獅虎!”
小不點乖巧點頭。
“刷!”
任也不再猶豫,只肉身穿透迷蒙的水霧,抬腿邁進了黑水湖。
一步入內,眼前的景象令小壞王倍感驚奇,這里與想象中的不同,剛剛還水面翻騰的黑水湖,此刻已經盡數冰凍,就好似一面照耀蒼穹的鏡子。
東西兩側,有兩座百丈高的黑山矗立,以任也的眼力,只粗略望了一眼,便見到兩座山峰之上,各自盤坐著兩道模糊的身影。
是的,他沒有看清那兩道身影的真容,只見到他們全身被黑光包裹,氣息內斂,猶如雕塑一般盤坐。
那就是兩位墮落之神,在三品境時的神外化身嗎?
我瞧著,怎么挺一般的啊……
他雙眸非常謹慎的觀察著,猜想著。
東山之上,在任也入鏡的一瞬間,那全身被黑光包裹的蠱道人,便微微睜開了眼眸。
他也與想象中的不同,這世間絕大部分修“巫蠱之術”的人,長相都極為丑陋,且渾身是毒,不是面頰生瘡,就是肉身潰爛。
這并非是傳承歧視,也不是如心中大山一樣的成見,而是修巫蠱之術的神通者,都免不了要與尸傀,陰物,蠱毒,通靈之術打交道,這常年沾染臟東西的人,那自然也是要遭受到一點反噬的。
但那東山之上的蠱道人,卻與那些“丑家伙”截然不同,他隱藏在黑光中的面容,瞧著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且身材高大,腰板筆直,五官深邃,硬朗英俊,瞧著倒像是一位擁有異域血脈的大帥哥。
他身著一襲青色道袍,黑發披肩,雙眸燦若星辰,雖只在三品境,卻隱隱散發出了在凝意后,才獨有的恐怖威壓。
他十七八歲便有凝意之氣,這就甭說九黎天驕了,即便放眼任也走過的諸多秘境之中,那也無人能做到這一步。
那可是……天道與大帝聯手演化出來的神位之人的三品化身啊!!!是力壓一個時代,讓無數蓋世天驕失去華彩的存在啊!!!
“刷!”
蠱道人睜開眼眸,瞬間便感知到了任也的存在,而后深邃的雙眼中,竟流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嘶——!”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鄭重的嘀咕道:“此地,來了一位恐怖如斯的至強者啊!”
話音落,他一念入定,果斷動用自己最強的本命神法,輕聲念咒道:“神蠱——業果之劫——死咒!”
“轟!!”
咒訣念誦間,蠱道人眉心的那一點赤紅朱砂,霎時間爆發出一股滔天的詭異氣息,如果有修巫蠱之術的高品神通者在場,也一定會認出來,那是涉及到天地本源的詛咒之力。
朱砂耀出萬道赤紅之光,就如烈陽驟然爆裂,在詭異的詛咒之力鋪滿整座不祥之鏡時,一條赤紅色,且只有小拇指大小的蠱蟲,自蠱道人眉心飛掠而出。
那是一只至高神蠱,是無數苦修巫蠱之道,夢寐以求的靈物,更是天生地養,誕生在某種特殊之地的先天生靈!
它若經過無數歲月的苦修,歷經磨難,或也是可以證道,奪得神位的,但此刻卻甘愿追隨蠱道人,盡放其耀世光華。
霎時間,神蠱滾滾燃燒,似自我焚毀一般,而周遭的赤紅之光,頃刻間便如海潮一般涌向任也,四面八方,無孔不入,也無法躲避。
“刷!!”
轉瞬間,無盡的赤光消散,盡數聚攏在任也的肉身之中。
冰凍的湖面上,剛剛才呼喚出人皇劍準備試探的任也,此刻卻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雙眸漏出了萬分驚恐的神色。
他感覺到有一股詭異的氣息,無法阻擋的涌入了自己的肉身之內,而后便消散無蹤;緊跟著,一股強烈的瀕死感洶涌而來……
“刷!”
不知為何,他腹內的星核之中,竟自行流淌出一絲逆行運轉的輪回之氣。
那一絲輪回之氣,竟如一把利劍,硬生生的穿透了任也堅如磐石的星核;就像是無形之水,自破損的鏡面中滲出一般。
一點裂痕浮現,輪回之氣滲出,洶涌沖擊著,而后那一絲裂痕便越來越大,輪回之氣也越來越濃厚……
驟然間,無盡的輪回之氣填滿了丹田,令其變得混沌,灰蒙蒙一片,且輪回之氣逆行運轉,升騰洶涌。
任也散發意念感知,臉色煞白無比,心中也蕩起了萬般絕望!!
他的星核在逆轉的輪回之氣中,迅速枯萎,只不到一息的時間,竟以變得黯淡無光,干涸如凡石。
“轟!!”
緊跟著,無盡的輪回之氣在丹田中過溢,并自行炸出任也的肉身,將他全身籠罩。
他烏黑的發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片一片的變白,變黃,而后脫落……
他旺盛如龍象的氣血,在輪回中迅速枯萎;他的臉頰上蕩起了一條條深邃的皺紋,他的視力逐漸模糊,他的神念即將消散!
他在轉瞬間,便在逆行的輪回之氣中,蒼老了數百歲!!!
他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無力回天!!
“咕咚!”
他干癟瘦弱的雙腿,已無法支撐自身的重量,他如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于冰凍的湖面中跌坐在地。
星核枯萎,一身神法還與天地;氣血衰敗,肉身蒼老不堪,他甚至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東山之上,蠱道人臉色略有些發白的瞧著任也,驚詫道:“咦?竟然沒有身隕?此子當真擁有蓋世之才……!”
話音落,他隨手在山峰上拾取一枚普通的石子,并隔空一彈。
石子穿透虛空,也穿透了小壞王的眉心。
“噗!”
一股血霧暴起,蒼老的任也瞪著眼珠子,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一息后,他神魂化作霜雪,飄散在了冰凍的湖面上。
“此戰,當真兇險至極……!”
蠱道人多少有些不說人話的嘀咕了一句,便再次于東山之上閉目入定。
湖外。
小不點見獅虎走入不祥之鏡后,便轉身離去,他準備找找周遭有沒有什么活物,哪怕有點陰邪也沒關系,只要能在晚上打打牙祭就行。
他是一位除了不吃人以外的鐵桿吃貨,什么品種都敢挑戰一下。
“刷!”
他回身邁步,向前走了大概不到三十步,耗時不到十息,便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歸來。
小不點吸溜著大鼻涕,表情驚訝的轉身,卻見到任也臉色蒼白,精神極度萎靡的坐在黑水湖邊。
他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所以便使勁揉了揉眼睛。
沒有看錯,獅虎就是回來了。
他蹬蹬蹬的跑了過去,低頭問道:“獅虎,你怎么回來了?你還沒開始挑戰呢?!”
任也低著頭,目光呆滯:“獅虎……獅虎……已經結束了。”
“啊?!結束了?”小不點O著小嘴,結巴道:“這么快呀,您是掉湖里淹死了嗎?!”
“滾啊!!!”
任也破防的大吼一聲:“滾一邊去,滾滾滾!”
小不點一看獅虎的情緒有點不太穩定,喜怒無常,便立馬拉著神娃離去,不在觸他眉頭。
湖邊,任也呆愣愣的瞧著屁股下的黑土,內心的挫敗感,已經強烈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
秒了!
那東山之上的蠱道人,竟在十息內,只用了一個照面就把自己秒了?
自己甚至連揮劍的機會都沒有,更連人家蠱道人的正臉都沒見到,就一切都結束了。
那股詛咒之力實在太恐怖了,這踏馬是三品之人就能擁有的神通嗎?
還有那只神蠱,竟不需任何媒介,就可動用詛咒之力來詛咒自己?并且,此法也無法規避。
眾所周知,巫蠱一脈的修道者,若是動用詭異的詛咒之力,那也會借取目標的毛發,血液,或是與命格相關之事,譬如生辰八字等等作為媒介。
但那只神蠱卻不需要,它竟能在一念之間,便令自身沾染不詳,且做到相隔千里,便能隔空斬敵。
這種手段……也太過驚艷了吧?
任也內心既震驚又憋屈,他想過兩位神位之人的三品化身,必然是極難戰勝的,但卻沒想到自己連交手的資格都沒有,上來就被送回泉水了。
恥辱啊,羞憤啊!!
他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內心深陷自我懷疑的困境。
不過,此刻若是有外人在,那反向推演一下便會發現,其實這個結果也沒什么不可接受的。
打個比方,如若小人皇未來也可證道,也可奪得神位,那歲月倒回,如果也有后來人要挑戰他的三品神外化身,那就會發現……站在你面前的男人,不但擁有人間氣運,還有人皇印,人皇劍,九曲青云竹,龍鼎,界空時等數件至寶,并可一念可開輪回,一劍入皇極境。
面對這樣的人,后來人估計也會罵一句:“這還玩個幾把啊,投了算了。”
此刻的任也面臨的就是這種處境,那已經奪得神位的蠱道人,在這個品階時,也必然是占盡天地機緣,奪上蒼造化的存在啊。
湖邊,任也努力調整好心境后,便罵罵咧咧道:“他媽的……這混亂陣營的神位之人,當真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講啊!你倒是讓我還個手,給我三份薄面啊……!”
他氣息萎靡,需要緩上一陣,所以便有了時間,回想起自己剛才被一招鎮壓的種種細節,并得出了一些結論。
首先,那詭異的詛咒之力,當真是舉世無雙的存在。
它不是那種巫蠱之道中,常見的詛咒神法,比如令人厄運連連,身中蠱毒,渾身潰爛等等……
它是一種可以勾動自身不祥,自身種種業果的詛咒。
輪回之力為何突現?又為何逆行運轉?又為何會令任也迅速枯萎衰老,化作塵埃?
那是因為,他先前動用過數次輪回一指殺敵,且每一次都必須要涌動輪回之力浸染已身,所以才會付出折損壽命,青絲變白發的代價。
這就是業和果。
那詛咒之力,可勾動自己的業果,令自身背負的不詳在一瞬間爆發,并死于代價之中。
這等手段……詭異程度真的不亞于靈魂系的修道者。
“呼!”
任也長長出了口氣,皺眉沉思道:“我究竟該怎么對抗這蠱道人呢?”
第二天,任也入鏡湖,開始第二次挑戰。
“嘶——!”東山之上,蠱道人睜開眼眸,驚訝道:“此地,來了一位恐怖如斯的至強者啊!”
天道重新演化,他已經忘了昨天發生的事兒了,所以才二次驚訝。
任也聽著他的呢喃,咬牙回道:“我踏馬勸你善良,不要出言嘲諷,老子……!”
“神蠱——業果之劫——死咒!”
他話還沒等說完,蠱道人已經臉色鄭重的念咒了。
“轟!”
小壞王也不是廢物,只瞬間涌動人間氣運,籠罩自身。
“嗯????!”
陡然間,蠱道人的雙眼變得炙熱,聲音顫抖道:“人間氣運?!!你是當代人皇?!哈哈哈哈,好,好極!”
“刷!”
神蠱飛掠而出,無盡的赤光涌向任也。
“嘭!”
人間氣運自任也的肉身周遭,反向涌動,橫鋪而開,對推那神蠱散發的萬道赤光。
赤光與紫運交織在冰凍的湖面上,只過了三息不到,紫運便翻涌這推散了赤光。
“小小詛咒?!怎敵我人間氣運?!給我散!!”
任也發絲飛揚的怒吼。
你從蠱道人的臺詞中,就不難發現,這是一位強大到了極致的蓋世英才,也是一位謹慎到了極致的人。
“生死之戰,神蠱燃燼!”
“轟!”
一念起,那滾滾燃燒的神蠱,竟自盡于天地之間,以身隕為代價,令那即將消散的詛咒之力,瞬間升騰,不可阻擋的涌入到了任也的肉身之中。
先天神靈身隕,天地同悲,整座黑水湖的蒼穹之上,竟落下赤紅之雨。
湖面上,任也立即凝氣運重回體內,意圖驅散那涌入肉身內的赤光,但也只堪堪驅散了一半左右。
他腹內再次流出輪回之氣,但卻沒有像上一次那樣迅速衰老身死,而是生出半頭白發,面頰滄桑,瞧著像是一位中年之人。
“轟!!”
任也瞬開圣瞳,一個旱地拔蔥,持劍登天。
一念起,劍芒涌動,攜卷著崩碎虛空的威勢,直奔蠱道人攻殺而去。
“萬蠱歸元鼎!!”
“轟隆!!”
一尊流淌著綿密青氣的古樸大鼎,自蒼穹之上浮現,無限延展,竟遮天蔽日,擋住了蒼穹。
“至……至寶?!”
任也驚愕的看著天空,內心竟升起了一種自己在打自己的感覺。
蠱道人沒有一件法寶靈物,是低于神品之下的,出手就是漫天異像,摧枯拉朽。
“翁!”
至寶,萬蠱歸元鼎橫壓蒼穹,降下如星河涌動一般的青綠之氣,瞬間將整座湖面籠罩,任也自然也在其中。
緊跟著,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肉身在那青綠之氣中,開始肉眼可見的潰爛,遲鈍,僵硬,且腹內星核也散發出即將崩裂的劇痛感。
“呼啦啦!”
萬蠱歸元鼎著中,飛掠出入蝗蟲過路一般無盡的蠱蟲,遮天蔽日,如暴雨一般潑灑而來。
三品噬神蠱,三品萬毒蠱,三品僵尸蠱,三品吞靈蠱,三品奪魂蠱……
這鼎中,什么品種的蠱蟲都有,且擁有的神能各不相同,就像是一群殺不絕,斬不盡的蒼蠅一樣,嗡嗡嗡的涌動著向任也飛掠而來。
“轟,轟……!”
任也一劍揮起,漫天的蠱蟲就要死上一大片;人皇劍閃耀著煌威,所過之處,摧枯拉朽,那神光可盡數凈化一整片虛空的邪物,陰物……
但依舊沒什么卵用!
殺不完,真的殺不完啊!!
死絕一片,鼎中便再次涌動出更多的蠱蟲,清掃了身前,卻有顧不上身后,漫天遍地,無孔不入。
再加上,那神蠱的死咒,一直陰魂不散的令輪回之氣逆行運轉……
內憂外患之下,任也在一片蠱中的尸骸中,被活生生的消耗殆盡,紫運散去,輪回纏身,而后便被無盡的蠱蟲分食。
這一次,他堅持了大概能有半刻鐘左右。
第三次。
“嘶——!”東山之上,蠱道人睜開眼眸,驚訝道:“此地,來了一位恐怖如斯的至強者啊!”
半刻鐘后,任也撐起九曲青云竹護身,卻因至寶分了起身氣運,最終遭受到輪回之力的反噬而死。
第十五次。
恐怖如斯的至強者,在游夜者,青竹,凰火爐等一眾至寶的保護下,強行開輪回一指,卻被漫天無盡的蠱中擋住指路。
它們蜂擁著匯聚,飛蛾撲火般的來到了輪回一指穿透虛空時的軌跡之上,以燃燼生命的代價,護住了蠱道人。
輪回一指散去,任也遭受到反噬,在此被蠱蟲噬身而死。
第十八次后。
任也手段盡出,底牌盡出,最后戰至力竭,被萬蠱歸元鼎活生生砸死。
小壞王在絕望中,突然想到了一計。
這日清晨,他爬出棺材,便引動數件至寶,發瘋一般的轟擊整座黑水湖。
這一驚天動地之舉,頓時驚動了暗中看戲的斷頭人。
他心中懷揣著萬般不解,降臨在了黑水湖之上,聲音結巴的問道:“你……引萬千秘法,攻殺這不祥之鏡作甚?”
任也抬頭看了他一眼,急迫的回道:“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要給不祥之鏡干碎了,填平了!!那是不是就不用挑戰兩位神外化身了!”
這一句話,直接給斷頭人找不到的腦袋干冒煙了。
他沉默半晌后,話語簡潔的回道:“沙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