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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戒:
岳父一記響亮的耳光,讓內心憤怒至極的龍玉清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面對的是,潮龍城的兩朝大將,統領文武百官,門生無數,得仙瀾宗宗主認可,且位居五品巔峰的“潮龍太上皇”——楊大將軍。
他剛剛那一句“你不懂,我就教你;你學不會,我就打你。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的話,也充分詮釋了二人之間的關系。在這潮龍城內,真正受萬人敬仰,掌握兵馬行政大權的是岳丈大人。而他只是一個生性懦弱,過于謹慎的廢物城主而已。
一切無關緊要的小事兒,楊家的人從不與他相爭,但真正決定城中大事的權力,卻從來都與他無關。
一個耳光,讓這場本就在情緒失控后發生的爭執,瞬間戛然而止。
楊剛烈只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瞧著龍玉清,聲音沙啞道:“你是城主,不要用你幼稚的想法,拉著龍家、楊家一百余口人往火海中跳。想不通,就繼續想。什么時候明白了,再來找我吧。”
話音落,老爺子轉身就走。
龍玉清臉頰通紅地站在原地,呆愣許久后,才抱拳回道:“謹遵岳父大人的教誨。”
楊剛烈沒有理他,只背身而行,邁步向內堂中走去。
他一離開,楊玲兒立馬起身奔來,略有些訓斥與心疼地說道:“從小就挨打,長這么大了也沒記性。都與你講了,有父親在,遇事聽他的就好了,又何必與他老人家頂嘴呢?二哥……被厲鬼宗的人擄走,我們都擔心得緊,你卻要因為外人惹得大家不高興……。”
“還疼嗎?走,我回房弄點跌打藥給你敷上……!”
“唉。”
楊明堂心煩意亂地嘆息了一聲,邁步離去:“純粹是沒事兒找事兒。”
岳母大人臉色極差地看了一眼龍玉清,心中惦念著二兒子,也懶得多說一句話,只無聲地起身離開。
一家人散去,回過神的龍玉清只呆愣愣地抬起頭,表情凝滯地遙望邊疆之地,也不知心中在想著什么。
仙瀾五城,北方邊疆。
任也等人坐在馬車中,剛剛商議了幾句,便感到蒼穹上有數股強大的氣息涌動。
許棒子掀開馬車簾布,抬頭向天空凝望,登時驚愕道:“有……三位五品,十幾位四品。他娘的,這回是真的藥丸啦!”
“怕個毛。”
虎哥虎得一塌糊涂,只在后方的馬車中,挑眉傳音:“這邊疆乃是四品之地,并非無品。若真的以死相拼,我們也不見得就沒有一戰之力。極盡升華,殺了這幾個老王八蛋便是了。”
任也面對他的虎逼言論,肯定是沒有被輕易洗腦的,只腦力沸騰,在心中快速地權衡利弊。
自己被出賣了,這是一定的。
也就是說,此刻天穹上雖只有三位五品之人的氣息波動,但后面肯定還有大量仙瀾宗的高品神通者在路上。且一旦打起來,邊疆的潮龍衛軍也肯定是要封死逃離之路的。
退一萬步說,即便仙瀾宗的高品神通者,還要好一會兒才能來,那光是蒼穹之上飛掠而來的三名五品,也絕不是他們幾個三品,和一個疑似四品的神通者可以對抗的。更何況,他們還帶著一眾凡人家眷,處處受限。
這超品之間,亦有差距。
當初,白條雞前輩一劍入黃嶺的滅世之威,就足以證明此事了。
更何況,這仙瀾五城乃是四品之地,對于五品之人的天道壓制要小得多,遠非古潭市的三品之階可以比擬。
所以,頭鐵硬干肯定是不行的。
可現在跑……那也跑不掉啦!
這……這究竟要怎么辦?
任也表情凝滯,大腦急速運轉,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他此刻就像是個剛傻的智障患者。
“吱,吱嘎嘎……!”
馬車車輪的酸牙聲泛起,三輛馬車停滯,許棒子也見到那位叫王伯的將領,已經命人停止前行,并笑吟吟地抬頭看著天穹。
“子貴兄弟,坐以待斃,不如以死相拼!”明泉深知仙瀾宗那幫“仙人”的尿性,咬牙道:“若是我們被捉了去,那是想死都難的。”
“不能拼。”
任也猛然抬頭,語速極快道:“聽我的,一會我只自行走下馬車,你們就在車中等待。不論我說什么,你們都要照做,萬不可執拗行事。”
“朱子貴,你要做什么?!”愛妃幾乎秒懂了任也的意思,登時俏面寒霜道:“我不同意。”
任也怔怔地瞧著她,突然伸手為她捋了捋發梢,寵溺道:“愛妃放心,我還有價值,只要有價值,便有與對方周旋的資本。老子堂堂人皇,清涼府之主,自己惹下的麻煩,又怎可連累他人?”
“聽我的,若是一會計成,你便按照我說的行事……!”
他不容置疑地向愛妃詳細交代了幾句,隨后緊緊攥著她的手,強行笑道:“嘿,我的智慧你還不了解?放心吧……!”
話音落,他便不再猶豫,只深深地看了愛妃一眼,便掀開簾布,跳下了馬車。
“吁——!”
前方,潮龍城的四品將領王伯,伸手拽著牽馬的韁繩,威勢逼人地轉過身,瞧著任也散發出了冷峻的笑容。
他是楊家的家將,只為大將軍而戰,所以內心對任也自然是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的,也不會在乎他是否救過龍玉清。
二人對視,王伯幽幽開口道:“朱公子這怎自行下了馬車?”
“車里太悶了,下來透透氣。”
任也孤身一人站在馬車旁邊,體態自若地回道。
王伯見他如此輕松,心中甚是詫異:“面對如此危局,卻能這般淡然,此人瞧著確像是大宗門中培養出的杰出弟子啊……!”
“刷!”
二人剛剛說了一句,這被明媚朝陽鋪滿的邊塞古道中,便蕩起了一股恐怖的超品氣息。
虛空扭曲,三道身著白衣的人影,自一片光輝彌漫間,陡然出現在了馬隊前側,領頭一人正是昨晚趕到潮龍城,要強行帶走任也的荀仙師。
在他身后,還有一個中年五品。此人面相平凡,身材也略有些佝僂,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陰郁的氣質。
另外一名五品是一位風韻猶存的道姑。她生的一雙桃花眼,面頰圓潤,皮膚白皙,胸前波濤洶涌,瞧著就是一位有容乃大的小阿姨。
三位五品現身后,又有十幾位四品從天而降。他們矗立在三人身后,都目露玩味之色地瞧著任也。
“何人名叫朱子貴?!”
荀仙師目光興奮地瞧著三駕馬車,話語簡潔地詢問。
“稟告這位仙師道長,在下便是朱子貴。”任也只面色平靜地回了一句,卻沒有任何行禮之舉。
荀仙師見他承認自己的身份,心中自然是大喜至極。這大帝機緣對于仙瀾宗而言,重要性遠遠超過任何事件。而此刻自己能生擒此人,那便是大功一件,未來進入道宮挑選一件傳承珍寶,是不在話下的,甚至可以入古經閣感受宗門殘留道韻。
這也是為什么他接到消息之后,不等其余五品匯合,就只帶著兩位師弟師妹來此的原因。
他目光火熱地瞧著任也,就像是老鴇見到了揮金如土的紈绔二代,隨即開言道:“朱子貴,我宗門宗主有請,邀你入仙瀾仙山一敘。”
“不去。”
任也垂死掙扎道:“小輩身上還有天大的要事,此刻必須先行離去。改日一定……登仙門拜訪。”
對方當婊子,還想立牌坊,表面上說一些場面話,實則就是想搶大帝機緣,那任也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如愿的。
“呵。”
果然,荀仙師聽到這個回答,也多少有點懶得裝了,只低聲道:“在這仙瀾五城,還沒人能拒絕我宗門的邀請。小輩人,這份盛情你怕是躲不過了……!”
“好,那就去唄。”
任也突然畫風急轉地回了一句。
荀仙師聽到這話,CPU差點沒燒了,心說這小子思緒甚是跳脫,行事毫無原則,自己有點摸不準他的脈啊。
“那就請吧。”
荀仙師抬手便要用星源之力,束縛住對方的肉身。
“等一下!”
任也猛然抬手,輕問道:“道長所謂何來啊?”
荀仙師不想與他廢話,只陡然散發出恐怖的星源氣息波動,如汪洋之海,洶涌向前,想要以極其羞辱的手段將此子就地鎮壓。
“轟!”
就在這一刻,任也的眉心中閃耀出一道極為璀璨的赤光,一枚模糊無比的印記浮現,就宛若天道一般不可窺見,且隱隱散發出一股淺淡且柔和的大帝道韻。
“血引印記?!”
已然抬起雙臂的荀仙師,瞬間停滯了一切動作,言語激動地呢喃了一句。
天道“眷顧”,讓他們仙瀾宗一個血引者也沒有,所以荀仙師等人也沒有親眼見過血引印記究竟是什么樣子的,只在那些交好的宗門來往書信中,聽過一些有關于血引印記的描述。
只不過,其它宗門天驕得到的血引印記,全是眉心生出火符,而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卻只是眉心射出赤光,而那印記卻瞧著無比模糊,甚至看不出是什么圖案,只像是赤墨在宣紙上暈開的痕跡一般,沒有形狀,也沒有規則。
為何他的印記如此與眾不同?!
三位五品者全部呆愣,而身后那群四品也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任也很滿意這群人的表情。他眉心中的帝字肯定是不能漏的,不然不光仙瀾宗的人要一路追殺他,就連其它古宗門、王朝世家,也一樣不會放過他。
小懷王對天發誓,他是真的不想得到這么特殊的血引印記,但很可惜,他真的沒的選……
為了隱藏眉心的印記,他只能暗中催動一丟丟氣運之力,遮蔽眉心帝字,令其看著像是一塊被人踩爛了的柿子一般,不可捉摸。
“為……為何你眉心中的血引是模糊的?!”荀仙師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抻著脖子急迫問道。
任也瞧著他:“大帝機緣,我又怎會知曉?!不過,仙瀾宗的宗主邀我入山,可是為了這印記而來?”
荀仙師沉默半晌,再次立牌坊地回道:“我宗主宅心仁厚,對于世間天驕頗有寵愛。他或有別的機緣贈你……。”
“好,我可以上山,但有條件。”任也回。
“你一個小小三品,也配談條件?!”一位四品見他大言不慚,心中甚是鄙夷:“我還是勸你速速撤去星源之力,莫要遭受皮肉之苦。”
此人道號“劍冢”,乃是一位四品巔峰之人,也是荀仙師的親傳弟子,平日里在宗門內也是驕橫跋扈的存在。
任也沒有理他,只瞧著荀仙師說道:“也不知是天道眷顧,還是天道降罰,總之,我得此模糊的血引印記后,便聽到天道提醒。我眉心中的印記,確可被人殺伐搶掠,但也可自行催動星源之力,以近乎于散道的力量,強行將此印記抹去,令其消弭于天地之間。”
“既然仙瀾宗宗主垂青,那我身為小輩,自然不會不知好歹。我可以與你們一同去仙瀾宗,但你們也要放掉我的朋友、親屬離開……!”
“他們都是凡人,尋常的神通者,也沒有血引印記,完全沒必要登山,打擾山中前輩們的清修。”
“轟!”
話音落,任也極盡升騰三品氣息,渾厚的星源之力自星核中涌動而出,就猶如狂風暴雨一般涌向眉心。
霎時間,他的頭顱就像是一座大火爐,氣息沖頂而出,無限升騰。
就在此刻,他眉心中的那枚赤色印記,變得更加淺淡了,似乎真的有隨時被強行抹去的風險。
只不過,這只是氣運屏蔽大帝道韻后,產生的一種假象罷了。
任也一邊催動氣息,一邊面色平靜地瞧著三位超品,幽幽開口道:“事因我而起,與他人無關。你要我去,那我便去。可若是連普通人都不放過,那我就考慮考慮貴宗門的用意了!”
“若是真有什么殺人滅口之事發生,那倒不如在此地舍命一搏。”
“大不了,這份機緣就還于刑山,自有后來人得之罷了!”
他雙眸盯著荀仙師,話語不急不緩,卻任誰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果斷。
荀仙師略有些驚詫地瞧著他,心里暗道:“他娘的,老夫活了幾百歲,還能讓你個毛頭小子給唬住了?!你他娘怕不是在忽悠我吧?”
后側,那位叫劍冢的弟子,也立即傳音道:“師尊,他在出言誆騙于您。這大帝機緣,又怎能是一個區區三品神通者,就可輕易抹去的?!更何況,天道降下規則,人一旦入局,又怎可出局?這不符合常理……您莫要聽他詐唬,弟子這便出手擒他。”
荀仙師突然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小子有些難纏,就像是泥鰍一般滑溜,不但沒有面對五品強者的恐懼,反而思路十分清晰,懂得果斷割舍。
“轟!”
劍冢見師尊不搭話,便要出手擒拿任也。
“來啊,一塊死!”
任也再次升騰氣息,臉色淡漠地瞧著眾人。
“刷!”
就在這時,荀仙師卻真香了。他立馬伸手阻攔弟子,幽幽開口道:“好,你若想他們離開,那就讓他們離開便是了。”
“師尊,他……他這是在誆騙您啊!”劍冢有些懵逼地提醒道。
荀仙師猛然回頭,目光清冷,仿佛在說:“老夫他娘的活了二百余歲,這還用你提醒嗎?但老夫敢賭嗎?敢嗎?!”
他心里深知,任也極大概率是在詐唬,這大帝機緣絕不可能輕易的就被一位三品神通者抹去。但他真的不敢賭。即便任也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說的是真的,那一旦他選擇散道,令血引消失,那仙瀾宗就白白錯過了這個機緣啊。
那可是一枚特殊的大帝血引印記啊,與他人的截然不同。若是仙瀾宗得到這樣的機緣,那宗主必然大喜。
老話講得好,不犯錯就是最大的功勞。區區幾個凡人和外來神通者而已,根本不是局中人,放了他們又能如何?
“讓他們走。”
荀仙師真香之后,便不再猶豫,只皺眉吩咐了一句。
眾人見他心中有了決斷,便不再多言,只微微讓開了身位。
任也露出一副馬上就要自盡在此地的表情,急迫開口道:“走,你們一塊走!”
馬車中的一眾好友,自然也都聽到了他剛剛的話,此刻也只能一同跳下馬車,目光猶豫地瞧著任也。
“別他媽在這兒表演離別情了,能走一個是一個!”任也立即向眾人傳音,罵罵咧咧道:“你們在外,我還有脫困的機會。不然全軍覆沒,即便白條雞前輩來了,那也沒處找我們去。”
“不要多廢話,快走!”
“走吧!”
儲道爺最為果斷,一邊催促著眾人,一邊又沖任也問道:“你可還有什么吩咐的?!”
“我眉心印記特殊,暫時有辦法與他們周旋。”任也立即回道:“你切記,你們離開后,可用神娃感知我的氣息,若是……!”
他語速極快地向儲道爺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再次催促道:“快走!”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后,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只快步向邊疆外飛掠而去。
不多時,馬車旁就只剩下了任也一人。他瞧著荀仙師,頃刻間散去了一身星源之力,笑道:“感謝仙師成全,小子這便與你登山,開開眼界。”
“爾等回去復命吧。”
荀仙師也不廢話,只沖著王伯等人交代了一句后,便瞬間涌動恐怖的星源氣息,如一陣清風般包裹住了任也的肉身。
小懷王沒有反抗,登時撤去一身星源之力,肉身如雕塑一般,被磅礴的星源之力席卷身軀飛向了天穹。
蒼穹之上,潮龍城山林的景色,在眼眸中急速掠過。
任也身為被“綁”來的機緣,那自然是要被嚴加看管的。荀仙師與另外兩名五品,呈品字形地飛掠在其身旁,后側還有十幾位四品斷后,他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機會。
他心中一直估算著時間,感覺此刻愛妃等人應該已經逃出了仙瀾五城的地界。畢竟剛剛那離別之地,距離九黎其它地域,已經只有一步之遙了。
接下來,他就在考慮自己若是底牌盡出地硬拼一把,究竟能不能脫困。但權衡利弊后,他覺得此舉過于莽撞,也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他身上雖然有大師父贈送的一張底牌,但也沒有辦法對抗三位五品。若是硬來,那只能暴露自己的實力,且令自身遭罪罷了。
這一刻,他肯定是跑不掉了,除非有奇跡發生。看來只能……
“轟隆隆!”
驟然間,一陣沉悶的雷聲,響徹九天。
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的天空中,此時卻被烏云遮去了天光。
這夏季的氣候,就像是小歌姬的性情愛好一般不可捉摸,雨水說來就來,猶如一顆顆晶瑩珍珠,飄然落下。
“啪!”
一滴雨水落下,竟瞬間穿透了荀仙師渾厚的星源之氣,碎落在了任也的額頭之上。
他猛然抬頭望向頭頂蒼穹,目光驚愕地呢喃道:“這……這一幕怎么這么熟悉呢?”
“刷,刷!”
話音落,荀仙師等三位五品,瞬間停滯了身形,且全都目露精光地看向了那朵越聚越大的烏云。
他們身后,那些四品也立刻打起了精神,如臨大敵地相互對視。
“又是他們!”
荀仙師頃刻散發感知,心態多少有點崩潰地呢喃了一句。
“咯咯咯……這大帝機緣,九黎子民人人有份,本座自然也要來湊湊熱鬧。”
“仙瀾宗的老王八蛋,為了搶功,便只帶兩個五品來此,你也真是不把我厲鬼宗放在眼里呀!”
“咯咯,本座雖極為厭惡臭道士,但若是有四品精壯男子的肉身,滋養我的神念神體,那也是極好的……。”
“轟隆!”
天穹激蕩,烏云如一扇天門徐徐敞開。
一道妖嬈的倩影,手托無量樽,在一陣銅鈴般的笑聲中,自烏云之上,飄然落下。
她面頰戴著青銅鬼面,一頭烏黑的發絲隨風而舞,身段如九天神女一般,完美無瑕,光看輪廓,此女也當擁有傾城的容顏。
只不過,她雖擁有萬種風情,可在這仙瀾五城中,卻是非常禁欲的存在,號稱精壯猛男殺手,屬于是LSP們都不敢幻想的存在。
“厲鬼宗的魔女……?!”
任也抬頭瞧著她,心中狂呼道:“臥槽,奇跡出現了……這厲鬼宗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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