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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戒:
密室中,任也等人根據抽簽的結果,而各自競拍了對應的錦囊。
當然,競拍價格都是1星源。
最終,大胖龍拿到了危險等級最高的紅色錦囊;任也和鬼頭刀拿到了困難等級的綠色錦囊;而毒酒壺和百花仙則是拿到了普通錦囊。
這個差事的分配結果,當然是任也不懈努力的從中作梗,大搞暗箱操作,才一手促成的。
他為何要這樣去分配差事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從目前的種種細節來看,大胖龍對他是沒有惡意的,且信任值處于中等位置,不具備太強威脅,屬于是那種可以拉攏的對象。
紅色錦囊給他,不但可以結個善緣,賺取一定的“現錢”,而且還可以規避一些危險,因為這一輪沒有蹲監獄的翁散人,危險等級的錦囊也就一個,拿到的人或許要單獨行動。
大胖龍雖然表面上看著吊兒郎當的,但個人戰力深不可測,所以他是最合適。
不過,在任也最初的想法中,他是想和百花仙一塊拿困難等級的錦囊的,這樣就可以徹底封死鬼頭刀翻身的機會。
給他最簡單的,那他能賺取的信任值就最少,然后等事情結束了,任也在和百花仙一塊蛐蛐對方,形成有利的二打一局面。這樣一來,鬼頭刀就很有可能面臨,賺到的信任值,還不夠被扣的處境。
至于毒酒壺,任也看不懂他,那自然也就要防著他,不可能讓他稀里糊涂的就混起來了。
不過,這個理想的分配結果,最終被武元君攪合了,他剛剛叫任也前去,主要就是為了讓其盯著鬼頭刀,所以才有了百花仙天價賣錦囊的戲碼。
但這也沒問題,任也正好借此機會,觀察觀察對方。
在這一輪的差事中,天道也是極慘的。
原本,祂可以通過競拍差事錦囊的“天才商業運作”,讓大胖龍等人砸錢互拼,最終形成割韭菜的局面。但很遺憾,巫主的狗腿任也,此番得勢了,用身份地位強壓了這幾個人,在私下完成了抽簽。
他等于是踏馬的,賺了天道本該賺的錢。
人吶,還是不能窮,這一窮了,都把主意打到了老天爺身上,就很離譜。
密室中。
五人拿了錦囊后,就立馬打開仔細觀看。
不多時,大胖龍率先發言:“他娘的,老子的差事很詭異啊。”
任也抬頭看向他:“怎么說?”
“錦囊中說,通靈隧道的入口附近,有一位巫靈鬼童,它……它寂寞太多年了,一直想要找活人陪她玩耍。”大胖龍輕聲道:“而且這位巫靈鬼童,是通靈隧道的守門人,可以感知隧道全境。所以,我只有拖住它,你們才能進入行動。”
“哄孩子做游戲?!”任也反問。
“沒錯。”大胖龍停頓一下:“他娘的,這哄孩子不簡單啊,錦囊中提示,若我在游戲中,無法勝出或令鬼童滿意,那是有隕落風險的。”
“多大的鬼童啊?”任也問。
“錦囊中沒有描述。”大胖龍搖頭。
“孩子嘛,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任也抬頭看向他:“實在不行,你就喂她點奶水。”
大胖龍一臉懵逼,反應很快的看向了百花仙:“不知仙姐姐……!”
“滾。”百花仙挑眉啐罵道:“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一掌拍碎了你。”
“哎呀,沒有人的,還沒有牲口的嗎?”任也抬頭提醒道:“馬的,驢的,蒼蠅的,蚊子的,這都可以啊!”
“老子堂堂……男子漢,我去給她為喂奶?”大胖龍很抵觸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說完,他站在原地沉默三息,隨后轉身就向外走,并準備去問問門口近衛,他們的夫人,是否最近剛剛產子。
任也喊著提醒道:“在找管家要一些精致的糕點,瓜果,還可以帶一些禮品,以及孩童喜愛之物。遠來的就是客,是客就要懂禮數。”
“有理。”大胖龍表示贊同,出門就去準備了。
長桌胖,任也看了一眼自己的錦囊,低聲道:“我與鬼頭刀兄弟,負責竊取通靈隧道中的十八個彩繪陶俑。不過,錦囊中,并沒有關于此物的詳細描述,東西在哪里,需要我們自己去尋,且怎么帶出來,也需要自己思考。此……此差事,感覺難度遠超抓捕牛喜。”
“他說的對。”鬼頭刀的話,突然變得很少。
不多時,百花仙補充道:“我與毒酒壺負責清理“祟”,且錦囊中也沒有過多描述這種邪惡之物。不過,我也準備去找管家,看看能不能在山莊中,多多準備一些克制陰物的法寶。”
“好,既然差事已經分配完畢,那我等便各自去準備。”任也起身道:“半個時辰后,我們在山莊外集合,一同趕往通靈隧道。”
“可。”
“走吧。”
話音落,四人散去。
走到門口時,任也給百花仙傳音:“鬼頭刀給了你多少星源,置換錦囊?!”
“約有五百。”百花仙淡淡的回道。
五百,還他媽的約有?!
小妹妹,你很不誠實啊!
任也笑了笑,再次傳音問道:“仙姐姐,你知道上一個騙我的女人,目前處境是什么樣的嗎?”
“說來聽聽。”
“上一個騙我的女人,不但連人帶錢都“投”靠了我,而且還正在清涼府的勾欄院中,給那些娼妓洗月經帶。”任也如實相告。
“呵。”百花仙略顯高傲的揚起脖頸,顧盼生輝的霸氣回道:“區區清涼府,怎可縛蛟龍?!莫要惹我,不然……我閑來無事,便很可能去你哪里,當幾天女王爺爺耍耍。”
咦,看把你狂的!
二人斗嘴間,已經走出了密室。
至于鬼頭刀買錦囊的星源,任也根本不著急要,因為對方可能還不知道,他的錢,那利息都是很重的。
南疆,嶺南縣,府衙內。
金狼將—巴烏,穿著一身布衣,站在演武場中,正在耍著一柄重達一百二十斤的關刀。
他氣息內斂,招式大開大合,純靠肉身之力,竟將關刀耍的如輕棍一般,純熟且瀟灑。
軍中武將都善用長兵,而對于巴烏而言,在長兵之中,除了棍棒以外,其它兵刃對他而言,都如自己延伸的手臂,造詣頗高。
只可惜,晚年的巴烏并不得志,不受朝廷重用,也被族中輕視,空有這一身武藝,卻無用武之地。
操練了約有半個時辰后,管家便從外面走了進來,并輕聲說道:“爺,鄒慶又到了。”
“嗯。”巴烏將關刀交給下人,伸手接過手絹擦了擦汗水:“讓他去偏殿吧。”
“是。”管家點頭退去。
不多時,巴烏換了一身衣服,邁步走入了偏殿。
“小人參見府尹大人。”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滿臉堆笑的說道:“巴烏大人臉色紅潤,氣色極佳啊,想來又是有喜事臨門。”
“偏遠之地的棄將,能有何喜事?”巴烏彎腰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道:“鄒慶,你又淘換到什么好寶貝了?!”
“一件瞧不出年份的珍玩。”
“瞧不出年份?!”巴烏聽到這話,似乎來了興趣:“且拿來我瞧瞧。”
聞言,鄒慶邁步上前,并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檀木盒。
他啪的一聲打開,獻寶似的說道:“您看!”
巴烏低頭掃了一眼,見檀木盒中擺放著一個類似于羅盤似的圓形金屬物件,且上面刻著詭秘的文字,即便是土生土長的巴烏,也認不出寫的是什么。
此銅盤只有碗口大小,且鐫刻著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奇珍異獸,瞧著雖然古樸,可卻光滑完整。
“您瞧著怎么樣?”鄒慶是個商人,經常陶騰一些稀奇古怪的珍玩,投其所好的“賣”給巴烏。
當然,價錢都很低,也有很多是白送的。
巴烏仔細打量著通盤:“這東西……像是出自阜南地區,或是陵墓之內的物品。”
“是,此物先前應該是一件法寶,但目前靈力盡失。”鄒慶笑道:“不過,它體積不大,適合放在手里把玩,當個掛件。”
巴烏沒有別的愛好,無非是女人,錢財,古董珍玩而已。
他眼熱的瞧著這件叫不出名字的珍玩,稍稍沉默了一下,突然抬頭道:“鄒慶,此物雖好,我卻不敢拿啊……!”
“您這說的是什么話?小人能將此物帶入這間偏殿,自然就是要送與大人的。”鄒慶接了一句。
巴烏瞇眼打量著他,目光玩味:“不敢,就不敢在這個送字上。來我這里求官問路,欲行方便的人,著實不少。送禮者,也每日都見……但這一連送了兩年多,且每次都虧本的人,卻只有你一個。”
鄒慶怔了一下。
“你身后的人是誰,我不想知道;你身后的人想干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巴烏伸手將檀木盒子蓋上,淡淡說道:“你們的事情,本將辦不了。一會離開時,管家會將這兩年來,你獻與我的物品價格清算,分文都不會差的,走時,你且帶上。”
“府尹大人……!”
“莫要多說,我聽多了,便會不安,不安便會有所行動。”巴烏目光極其銳利的瞧著對方:“走吧。”
鄒慶無言半晌,只能燦笑著抱拳,灰溜溜的離門了。
巴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這風啊,還是快起來吧。期望朝堂判我個玩忽職守,我也好借坡下驢,回家養老了……!”
不老山秘境。
任也等人對照著地圖,耗時近三個時辰,才找到了通靈隧道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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