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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異象,他白天并未看到,晚上閉門休息前也沒有看到,而且之前是反反復復開右眼異能看過的,那個方向已經看了不知多少遍,他可以肯定之前絕沒有這一出。
是若有若無香氣濃郁后才讓他看到了這一出,也就是說,這異象很有可能是導致香氣濃郁的原因。
他不知道這香氣跟反魂樹有沒有關,但根據一些傳說,反魂樹就算沒有煉制成卻死香,樹木本身也是有一些香氣的。
也正是因為上山后聞到了那若有若無不知來自哪的香氣,應對了相關傳說,才讓他確信,反魂樹應該是還存在的,就在神山上,只是他沒有找到而已。
吳斤兩在他邊上也跟著觀望了一陣,沒發現什么,但估計春天右眼有發現,遂試著問了句“怎么了?”
師春目光微動,卻沒有回他的話,因看到了暗處的亭臺樓閣中有人正盯著他們,回應了一聲輕噓。
不一會兒,那人現身了,閃身飄落到了兩人的跟前,不是別人,正是江游兒。
他疑問道:“二位站在屋頂上看什么?”
吳斤兩也是根老油條,不管面對什么難題,都能隨口應付,“江先生,你沒聞到嗎?有沒有感覺香氣濃郁了些?”
原來是這個,江游兒笑道:“毋庸驚怪,這是常事,每晚子夜,山上香氣都會顯得濃郁些,之后又會慢慢消淡,對人不但無害,反而大有裨益,能延緩衰老,有益修行,這神山說是福地并不為過。”
聞言,師春忍不住開口問了句,“每晚子夜都有嗎?”
還是頭次見正主開口,江游兒立馬盯上了他,情況來的有些突然,不由掂量以何種語氣作答,最終快速斟酌出兩字,“正是。”
于是師春又看了眼地勢最高的主峰山脈,難道金色流光每晚子時都會出現不成?
要驗證,也只能是等明晚再看。
聽話聽音,見他又盯著主峰那邊,吳斤兩越發感覺到了他對主峰那邊的期待,遂問道:“江先生,中區那邊我們什么時候方便過去?”
江游兒道:“正要跟高兄弟說這事,暫時還真不行,那里也不是給外人隨便游玩的地方,如果真要去,得等等看,得找個合適的時機才有合適的理由。”
吳斤兩假意無所謂道:“回頭各區再轉轉,到時候再看,能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江游兒點頭笑笑,“我會盡力的,不然婁秀那邊我怕是不好交差。”
都是虛偽客套而已,而遠空的金色流光也并未持續太久,最終宛若神龍般甩尾而去,消失在了遠方虛空深處。
賓主閑聊散去后,各歸各處,關了門窗后,吳斤兩又湊到了師春跟前,低聲問:“看到什么了?”
“一片金色流星雨……”師春將看到的畫面大致形容了下。
吳斤兩想象后,也有了相同判斷,“看來香氣跟這金色玩意有關,看來主峰那邊還是得想辦法讓他們帶我們過去。”
師春:“先驗證金戰的遺物有沒有用,再決定要不要按照這魔道的節奏來。我觀察過了,這地方有大陣防護,無法輕易進出,所以防守并不嚴密,只要我們能進出,以我右眼的觀察力,這神山到處是我們可鉆的空子,比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行事反倒更方便。”
吳斤兩眉頭一挑,摸著下巴道:“沒錯,地圖呢,先拿出來看看。”
于是師春拿出了神山地圖與他一起參詳。
心動不如行動次日,用過早餐,吳斤兩便迫不及待喊了江游兒去游玩。
一行剛出發不久,神山山門外,極火宗武堂堂主裘賁便帶著近二十名人手趕到了,也并未將所有人手都給帶來。
聽聞是帶了極火宗宗主的書信給神女的,守門的哪敢耽誤,趕緊傳訊上報。
不多時,山門外一道人影飛至,不是別人,正那位破淵大人,也是中區那邊的巡山之一。
山門開,破淵與裘賁碰面,核實身份后,問了句,“送信需要帶這么多人嗎?”
裘賁不客氣道:“跟你說,你也做不了主,神女看了信后,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他是真有資格不把破淵給放在眼里,且不說修為上的高低之分,極火宗在妖界那是頂流門派之一,其宗主是跟鳳族族長平起平坐一個檔次的,而這里只不過是鳳族的一個分支地點而已,他是極火宗武堂堂主,就算站在神山神女面前也能不卑不亢,區區一個巡山有資格審問他嗎?
有點受辱,破淵腮幫子繃了繃,倒也沒再說什么,伸手請了客人進去。
一行進了山門后直接飛向了主峰。
山門不遠處的樓閣中,北區令主荒夜觀望了整個經過。
約莫一個時辰后主峰那邊又飛來了數人,落在了山門前。
領頭的大漢頭戴鳳翎紫金冠,身穿鎖子黃金甲,腳踩金靴,面貌清冷,神情高傲,氣勢不凡,正是中區令主鳳爵,也是神山五令主之首。
見他露面了,荒夜立刻閃身而去,直接落在了鳳爵身邊,問道:“啟姥姥還早吧?”
鳳爵道:“萬一早到了呢,不見迎接豈不失禮?”
荒夜頷首,“倒也是。對了,前面好像看到進來了一波人去了神宮,什么人?”
鳳爵:“極火宗的,煉制法寶差點名堂,要借神山寶地采氣,最近可能會在山上亂跑,到時候免不了也要跟你們打交道。”
荒夜:“亂跑?神女答應了?”
鳳爵:“畢竟是妖界第一煉器大派,鳳族偶爾也有求于人家,連我的‘誅神槍’都是勞煩人家煉制的,如今人家找我們幫點小忙,怎好不幫?加之又帶了極火宗宗主蘇竅親筆書信來,神女也不好拒絕的,這種事配合一下也沒什么。”
荒夜嗯聲道:“倒也是。”
小半個時辰后,眾人正等得有些無聊時,目眺遠方的鳳爵忽眸光一閃,大聲喝道:“客來了,開中門!”
守在鑼前的小卒立馬揮槌敲出一陣虛波,連敲三下,牌坊中門大片虛波呈現。
鳳爵領著一眾走出山門恭候。
遠道而來的流光于半空收去,十幾名男男女女落在了山門前,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白衣的銀發老嫗,面目和藹慈祥,看著都貴氣,穿著倒是極為樸素,手扶一根風頭拐杖,后背已有些佝僂,可見年紀是真不小了。
老嫗不是別人,正是在鳳族都大名鼎鼎的啟姥姥。
“喲,怎敢有勞小爵爺親自來迎。”啟姥姥忽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鳳爵上前拱手行禮“見過姥姥,姥姥這話折煞小爵了。姥姥,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姑姑正在神宮等您,里面請!”
“嗯嗯嗯,不敢有勞神女久候,請請請。”謙遜的啟姥姥一副同請的樣子入內。
一伙人進了山門就直接飛往了遠處的最高峰。
一起露面迎過客的荒夜又拱手目送,并未跟去神宮,客走后,他看了看四周,也走了。
神山之巔,一座青玉為主體的宮殿建筑群,在陽光下,不晦不明,古樸大氣,與天地間的景致相融出了一種唯我獨尊的氣派。
宮外臺階下站著一個衣袂飄飄的青衣婦人,眉目如畫,略顯富態,一頭垂發亦隨風飄蕩,卻不失一股高貴韻味,舉手投足間有自然通透感。
正是鎮守神山的所謂神女,名喚鳳青屏。
鳳爵領著一群人飛落后,鳳青屏主動走向了欲行禮的啟姥姥,扶住了她雙臂,笑道:“姥姥,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
行禮不成的啟姥姥亦感慨萬分道:“見過神女,老身也是許久不見神女,想的很吶。”
風青屏攙了她胳膊,一路嘮家常般親自扶了她拾階而上。
宮殿內,古樸雅致,沒有桌椅,只有氈席,顯然是個習慣了席地而坐的場所。
風青屏并未與啟姥姥分高下,見啟姥姥不肯跟她一起上坐,遂陪著一起坐在了下面的一方氈席上,自有下人端著矮桌置辦了茶點放在二人跟前。
鳳爵盤腿坐在了邊上看著、聽著,此時的臉上不見高傲神色,只是一個不時咧嘴笑的小輩。
一頓閑話之后,風青屏眸中閃過一抹別樣意味,試著說道:“倒有一事要告知姥姥,小如的那個夫君,牽扯上了一些事情,又被押回了神山,要不要把他喊過來看看?”
確實有試探意味,啟姥姥突然這個時候上山,她有點懷疑是不是沖那只金毛鼠來的。
誰知啟姥姥一聽這話就變了臉色,“神女,那丫頭要氣死我也就罷了,您也要氣我嗎?不見,除非我死了!”
見她突然情緒激動的不行,風青屏方知自己可能誤會了,忙探身抓住她手拍著安撫,“好好好,不見就不見,姥姥不要激動。”
啟姥姥也拍著她手道:“神女,恕老身不恭,喊您一聲‘小屏’,小屏吶,姥姥真的老了,可能壽限真的不長了,最近腦子里老是浮現以前的人和事,前天夢里盡是你小時候的情形,姥姥真的想你了,就想著來神山住一段時間,再多看看你,怕以后見不到了…”
“胡說,姥姥萬壽無疆著呢。”
“世上哪有幾個能萬壽無疆的,成了老不死的也容易討人嫌,活得差不多了該走就走……”
此時的東山區,有心之下,引導著江游兒逛到了神山邊緣地帶的吳斤兩頓步,眺望貌似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
看了看所在的山勢突出部位,師春心知已經到了地圖上另一處僅次于山門、距大陣防護最近的位置。
他右眼異能看了看四周,沒見有什么耳目,忽然出聲道:“大哥喝水嗎?我見那邊山背的山泉似乎不錯,要我去給你打點來嗎?”
此話一出,立馬引起了江游兒的警惕,正主突然這么積極主動要去伺候自己小弟,必然有詐,山背,要脫離自己視線。
吳斤兩一聽這話便知道可以行動了,嘿嘿道:“正好逛的渴了,多打點,還有江先生。”
“好。”師春應下就閃身而去了。
江游兒嘴角一繃,順手收了折扇道:“高兄弟,既然渴了,我知道哪里有好果子,我去采點來給你嘗嘗。”
吳斤兩哦了聲,“好,嘗嘗就嘗嘗。”
江游兒立馬閃身往另一邊去了,貌似沒往師春那去,實際上卻是想曲繞過去看看。
見身邊沒人了,目光四處一掃的吳斤兩立馬矮身跳下了山坡,直接一個遁地術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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