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婷不禁冷笑道:“沒想到二殿下到這個時候,還想著睚眥必報。”
木阿托抽出長槍,笑著回道:“彼此彼此。”
他話落,不再手下留情,朝蘇南婷攻去。
蘇南婷被他逼得連連退后數十步,險些處于下風。
待木阿托以為自己必定能勝時,蘇南婷趁著他掉以輕心之時,踩著身后的石墻,高高躍起,來到他的身后,朝他手臂揮去。
撲哧一聲響。
木阿托的左手手臂被砍落,鮮血直涌。
她的長戟實在太過鋒利,重重一揮,就能將其連骨帶肉地砍落。
木阿托吃痛地抓住斷臂,兇狠地看向蘇南婷:“你這個女人好是歹毒!”
蘇南婷冷笑笑道:“說到歹毒,豈能比過你。”
木阿托從衣擺上扯出布條,綁住自己的殘肢用來止血。
他冷著臉,朝身后士兵吩咐下去:“去,替我擋住他們,莫要他們前來。”
“今日,我便活不了,也要拉這個女人陪葬。”
士兵們也知道今日沒辦法離開,手握兵器,絲毫不猶豫地朝蘇南婷身后的將士們奔去。
蘇南婷抓準時機,再次朝木阿托揮去。
這次,木阿托卻都動作迅速地躲開。
他雖傷了手,可卻少了方才的自負,變得冷厲兇殘。
他朝著蘇南婷揮出數刀,直朝她的軟肋逼去。
二人之前交過手,蘇南婷大概也知道他的招數。
不過木阿托變強了,他不僅輕功提高了不少,揮起刀來更是章法全無。
沒有章法,卻是又刀刀要人性命。
蘇南婷一不小心,被他砍傷了背部。
一道長長的傷口,就像血紅的蜈蚣一樣趴在他的背上。
蘇南婷痛得滿頭大汗。
她連忙從懷里拿出藥瓶,將里面的藥一口吞下。
這藥瓶里的藥,是瞿綰眉從京城帶來,有止痛止血之效。
來燕州之前,瞿綰眉特地讓顧太醫所調配。
蘇南婷吃過藥丸之后,不等木阿托攻來,又立馬朝他揮出長戟。
二人兵刃相交。
蘇南婷忍痛握緊長戟,快步朝木阿托推去。
木阿托用自己的刀面死死抵著她的戟鋒。
隨著二人拼死相抵。
咯噔一聲響,兩個人的刀面都裂了。
木阿托看著裂開的長刀,眸中露出驚色,他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
這時,二人手中的兵器一同斷成兩截。
木阿托再次一驚。
就在他出神之時,蘇南婷拿著自己的戟柄,彎腰腰,快步躍到他跟前,朝他的胸口刺去。
尖尖的戟柄一點點鉆進他的血肉里。
木阿托吃痛地松開了自己手中的刀柄朝蘇南婷的后背刺去。
尖尖的刀柄在他的咬牙用力下,一點點埋進血肉里。
蘇南婷忍著痛,猛地抽出戟柄,朝他揮出一掌。
木阿托被一掌打翻,倒地又吐出一口血。
蘇南婷朝后退了數步,側眸看了一眼自己后背的刀柄,再次吃下一顆藥丸,朝木阿托襲去。
兩人沒有兵器,赤手空拳,比的是拳風。
蘇南婷拳風柔和,但是招數極快,不等木阿托反擊,便又再次將他打倒在地。
她趁著木阿托倒地之時,撿起地上一把破敗的長劍,朝著他的胸口揮去。
木阿托吃痛地在地上翻滾躲過一擊,撿起地上一支長槍,朝蘇南婷刺去。
這一槍正巧刺中蘇南婷的肩頭。
蘇南婷腳步一頓,無法再上前。
木阿托擦掉嘴角的血,捂著自己胸前不停涌血的傷口,朝她笑道:“蘇小姐,這回,你又輸了。”
蘇南婷抬眸冷笑道:“二殿下,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
她話落,揮出手中數枚飛鏢。
木阿托還未來得及收回笑,飛鏢便刺進他的喉嚨。
他頓時無法呼吸,松開握著長槍的手,朝后退出數步,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可惜,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每一次想要開口,嘴里便會溢出少許鮮血。
蘇南婷蒼白著臉,握住長槍準備將其從自己肩頭拔下。
可木阿托下了死手,槍頭陷進了骨頭里,眼下根本就沒有辦法拔出來。
即便拔出來了,她也會失血過多而亡。
蘇南婷一咬牙,拿起手中長劍,砍掉槍柄,忍痛起身來到木阿托跟前。
木阿托捂著喉嚨,憤恨地看著她,嘴里一直想要說什么。
蘇南婷拔出他喉嚨上刺著飛鏢,笑道:“你想說我卑鄙,說我在戰場上用暗器。”
“可是又有誰說戰場上不能用暗器呢?”
“要怪,就怪你自己掉以輕心。”
她說罷,提起長劍毫不留情地砍下了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