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沒有用過陶塤,她很不熟練。
可這些毒蛇就像認主一般,即便她吹得斷斷續續,它們都十分聽話地朝門外鉆去。
很快門外傳來慘叫聲。
瞿綰眉立馬朝門外喊道:“李大人,你不要動,那些蛇不會咬你!”
門外的李云鶴聽到她的聲音,頓時急了:“殿下,你快走啊!”
瞿綰眉冷靜下來,朝他回道:“李大人,你來救我,我感激不盡。”
“但我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我得活,你也得活。”
“現在聽我的話,不要動,千萬不要動。”
“殿下!”李云鶴即便現在滿是擔憂,但是當真聽她的站著不動。
那些毒蛇朝著刺客們爬去,瘋狂地朝他們撕咬著。
刺客們見著李云鶴不動,本想朝他揮來一劍,可是手剛剛伸出,一條毒蛇突然躍起,朝他的手腕咬去。
“啊!”刺客發出痛呼聲。
隨著蛇越來越多。
刺客們根本就沒有功夫對付李云鶴,紛紛拿著劍朝那些毒蛇不停砍去。
可毒蛇很多,砍掉一條,又有一條。
后院蛇窩里的那些毒蛇,聽到瞿綰眉的塤聲也紛紛朝這邊涌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漸漸沒了聲音。
瞿綰眉背靠著門,已痛得無法直起身子,她試探性朝外喚道:“李大人!李大人!”
門外靜悄悄的,許久沒有回應。
瞿綰眉見著門外無動靜,擔心李云鶴出事,心一慌,吃力地起身,用力拍了拍門:“李大人!李云鶴!”
“李云鶴!”
深幽的夜里,只有她的聲音在夜空中回響。
瞿綰眉捂著突然傳來陣痛的肚子,雙眸含著淚光,繼續拍著門:“李云鶴,你千萬不能死,我這就去救你!”
她話落,轉身去拿石頭準備去砸門。
石頭很重,瞿綰眉躬著身子,拿在手中有些吃力。
隨著砰的一聲響,石頭砸向門,緩緩落地。
就在這時,門外的鎖突然響了。
瞿綰眉大喜,連忙來到門口,朝門外的人喚道:“李大人,你還活著對不對?”
她話音剛落,大門被打開。
月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是一臉焦急的趙君屹。
趙君屹見著已被汗水浸濕的瞿綰眉,慌亂不已,大步上前,將她抱在懷中。
“綰眉,你沒事吧?”
瞿綰眉此刻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緊緊拽著他的衣袖,捂著肚子,忍痛朝會對他問道:“李大人呢?”
趙君屹抱著她,安撫道:“我來得及時,李大人沒事,只是傷得不輕。”
瞿綰眉聽罷,緩緩抬眸朝門外看去,只見一排刺客的尸體旁,躺著渾身是血的李云鶴。
他按照瞿綰眉所說,沒有被蛇咬,可是在此之前已經受了這些刺客十多劍,渾身是傷。
要不是趙君屹趕來及時,他怕是失血過多而亡。
瞿綰眉看著那渾身是血的人,心一揪:“君屹,李大人他.......”
這時,丹煙和謝言芳已趕來。
謝言芳將倒地的李云鶴扶起,“王爺,顧太醫.......”
她話還沒說完,扛著藥箱的顧太醫小跑來,蹲下身給李云鶴止血。
趙君屹怕瞿綰眉受驚早產,所以來的時候,將顧太醫一并帶來。
丹煙撥開人群,來到瞿綰眉身邊,見著她身下血跡,大驚:“王爺,殿下她.......”
趙君屹聽罷,緩緩抬起手,見著手上的血,大驚失色。
丹煙連忙道:“王爺,殿下怕是要生了,我們快帶她進屋。”
趙君屹抱著瞿綰眉猛地站起身,大步朝莊子里走去。
莊子里雖然許久沒有人住,但是里面的東西應有盡有。
丹煙趕緊派人去燒熱水,去喚穩婆。
顧太醫給李云鶴止血之后,來給瞿綰眉診脈。
他眉頭深鎖,朝趙君屹道:“王爺,殿下當真要生了。”
趙君屹眸露慌色:“顧太醫,殿下她的身子如何?”
顧太醫回道:“王爺放心,殿下只是受驚早產,并無其他外傷,只是眼下殿下生產太急,怕是等不到穩婆。”
丹煙連忙走來道:“我親自去將穩婆帶來。”
顧太醫搖頭:“來不及了,殿下只怕是只需半炷香的時間就能生了。”
“這么快?”丹煙雖說未成婚,但是在府中見過其他女子生產。
她記得,她們生產時,許多要先痛上一天一夜。
“殿下這才一個時辰不到,就要生了?”
顧太醫朝床榻上額頭流著冷汗的瞿綰眉看去,朝她問道:“殿下是何時腹痛的?”
瞿綰眉此刻,腹痛難忍,吃力回道:“天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