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帝手中的長劍閃過一道冷厲的劍光,不等大當家再開口,前方數個山匪全都倒地。
等大當家回神時,晟帝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跟前。
他在宮中苦練多年,難得有這么多人練手,聞著這些血腥味,越發興奮:“想要我們的銀子?”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晟帝話落,手中長劍一揮,變得虛幻,直朝那大當家的胸口揮去。
大當家大驚失色,手中的彎刀還沒來得及揮。
他的胸口便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傷。
“大哥!”那位二當家見著自家大哥受傷,提著劍迅速揮來。
晟帝旋身躲過長劍,抬手朝那大當家一掌揮去。
大當家朝后摔去,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好小子......看來你本事不小啊!”
晟帝瞧著體格不如他們,但是勝在劍術高超,輕功了得。
二當家氣憤不已,發瘋似地朝晟帝揮劍。
他的劍法也很快,可是依舊比不上晟帝。
許是因為打不過,他將目光落到了蘇南婷身上。
尤其是司掌柜的那一句小情郎。
他猜測這兩人應該是斷袖,要是拿下那個矮個子的,就拿捏這個高個的。
蘇南婷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不善,側身一躍,躲過他突然飛來的劍。
晟帝回頭一看,見自個的家差點被偷了,那可得了。
他眉頭緊皺,像個小瘋子似的,一躍到二當家身后,揮出數劍。
二當家回頭去擋,可再擋也無濟于事,終究還是受了劍傷。
兩位山匪這才發現,跟前這兩個大成國人根本就不好惹。
二人對視一眼之后,確定先離開,等明日帶來更多的人馬來。
可人剛要走,司掌柜突然將客棧門關上,擋在門口抱著雙臂笑道:“這里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兩位山匪謹慎地朝后退了兩步:“臭娘們,快放我們離開,不然小心我們將你碎尸萬段。”
司掌柜抱著雙臂,冷笑道:“想要將我碎尸萬段,還是等下半輩子吧!”
她說罷,聽著屋外馬蹄聲響,立馬將客棧門打開。
只見一群騎著戰馬的士兵涌到客棧門口,將其團團圍住。
這些士兵一個個穿著盔甲,威武雄壯,冷傲的臉如同從地獄之門走來的陰兵,讓人不敢直視。
客棧內的山匪都驚愣在原地。
尤其是二當家,他顫抖著身子,朝后又退了數步:“是.......是王爺.......”
只見人群中緩緩走來一位騎著鐵騎的男子。
男子身形高大,他不同那些男子穿著盔甲,只著一身素衣。
司掌柜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馬兒,笑道:“二哥啊,你差點來晚了。”
蘇南婷和晟帝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頭霧水。
這山匪口中的王爺,是司掌柜的二哥。
那司掌柜是何人?
這時,蘇南婷突然想起司掌柜給她講的人命案子,那個帶著刀將小妾和情郎砍殺在這客棧里的王爺。
就是跟前這人?
只見這位將軍從馬上躍下,手中的彎刀剛剛提起,那大當家的頭便咕咚一下掉落在地。
“誰說我來晚了,我這不來得剛剛好。”
“大哥!”二當家一聲嘶吼,等再抬頭時,正見到那柄彎刀已落到自己肩上。
男人神色慵懶,瞇著眼睛,輕飄飄道:“就是你們想要殺我四妹?”
司掌柜笑盈盈地來到自家二哥身后:“二哥,二哥,他們不是想要殺我,他們是想要享用我!”
她將享用這兩字咬得極重。
男子原本瞇著的眼睛一睜,一雙深幽的眸子里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厲:“哦?是嗎?”
“你們想怎么享用?”他朝著二當家身后那幾個小嘍啰一同問道。
晟帝看著那雙眼睛一怔。
這雙眼睛竟和自己的兄長長得一模一樣。
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
司掌柜是他兄長的姨母,那眼前之人便是兄長的舅父。
外甥與舅父長相相似也并不奇怪。
只是若兄長的舅父是北境王爺,那兄長的母親便是北境公主。
晟帝震驚不已,等他再回神之時。
男子的彎刀已經穿過那群山匪的胸膛。
鮮血流滿一地,只剩下那位二當家在原地。
司掌柜看著地上的血跡,搖了搖頭道:“二哥,你這讓我客棧還怎么繼續攬客?”
男子朝身后的士兵瞥了一眼:“讓他們來清掃便是。”
司掌柜攤手,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笑道:“那就辛苦你這些下屬了。”
兄妹二人在閑聊。
二當家早已瑟瑟發抖,緊張得險些要尿尿。
男子手中的彎刀又一抬,再次落到他脖子下。
二當家沒了剛進門時的傲氣,慌慌張張求饒道:“王爺饒命,小的不知司掌柜是您的妹妹,王爺,您就饒了小的一命吧?”
鳳陽山下鬧匪多年,百姓民不聊生。
北境國君派了人多次前去剿匪。
可是,鳳陽山上大多數時間都是冰天雪地,再加上山路崎嶇,道路險阻極,想要剿匪,極其困難。
這不,王爺便想到,派人將他們這伙人引到客棧內再一網打盡。
說來也巧,也多虧了晟帝和蘇南婷。
這座小城,早已被搶了顆粒無收,連一枚銀子都難搜刮。
山匪們也不愿冒著風雪來這小鎮上。
可是近來,他們聽說這客棧里住了帶著大把銀子的大成國之人,便動了歹心,來客棧討要銀子,順便報仇。
二當家發現自己這是掉進了陷阱里,臉色發青,眼睛一閉:“小的服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誰知,男子竟收回了彎刀。
二當家等了半晌,見毫無動靜,再抬頭來時,只見迎面走來兩位士兵。
他們手里拿著鐵鏈。
男子往身后的椅子一坐,輕飄飄道:“給他穿個琵琶骨,讓他把這地上的臟東西都擦干凈。”
二當家雙眸一睜,還未回神,便被這幾位拽出去穿了琵琶骨。
司掌柜拍了拍手來到蘇南婷和晟帝跟前,笑道:“你們二人嚇著了吧?”
蘇南婷回神:“沒,只是不知司姑娘可受傷?”
司掌柜低頭一笑:“你呀還知道關心我。”
說著,眉眼一抬笑道:“放心,我沒事。”
“只是這回得多謝這位公子,要不是他,我估計當真被傷著了。”她說著將目光落到晟帝身上。
這時,她的二哥緩緩走來朝蘇南婷和晟帝打量了一眼,只問:“你們要去燕州?”
晟帝回道:“沒錯。”
男子朝外看了一眼:“北境邊境也不是很太平,讓我的人護送你們前去可好?”
晟帝沉著眸,對他的好心,謹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