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期盼著能早日與你再相見,數日前聽聞你得公主賞賜,我特地為你備好厚禮,希望你能喜歡。”
“我歡迎你親自前來與我道謝。”
“木阿托......”
蘇南婷在看到最后三個字時,手微微一顫。
丹煙見她臉色不對,大步來到她身旁,朝她手里的信看去。
“木阿托?是他送來的東西!”
蘇侯爺和蘇夫人也一驚:“那個南夷二皇子!他來送什么賀禮?!”
蘇南婷緩緩將書信遞給蘇侯爺和蘇夫人。
他們二人瞧過后,紛紛唾棄道:“他一個南夷皇子,還惦記我女兒不成,妄想!”
“是啊,還甚是想念,我呸!”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只要蘇南婷明白,他口中的“想念”和她父親母親認為的“想念”并不一樣。
她怔怔看向那兩個木盒子,心跳加快,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正當所有人都在對這封信嗤之以鼻的時候。
蘇南婷緩緩走到那兩個盒子前,伸手將其中一個盒子打開。
隨著盒蓋哐當落下,一顆人頭赫然出現在蘇南婷跟前。
是她的大哥。
那個從小日日帶著她去騎馬射箭的大哥,那個臨走之前還笑著說,下次回來帶她去林州吃香酥的大哥。
淚水不知不覺模糊了她的眼睛,她顫抖著手,輕輕碰著那張早已無血色的臉,喉嚨里已發不出聲音來,在一陣啜泣聲后,才艱難道出兩個字:“大......哥......”
她身后的蘇侯爺和蘇夫人聽到聲音,暗覺不妙,立馬走過來。
二老看著跟前兒子的頭顱,發出尖銳的慘叫:“垣兒!垣兒!!”
丹煙聞聲大步走來,見著也大驚失色,捂住嘴,腳步微頓。
蘇夫人悲傷不已,一把將長子的頭顱緊緊抱在懷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垣兒!我的垣兒!你不是在燕州戰場嗎?怎么會在這里,我的垣兒!!”
蘇侯爺扶著自己的夫人,身子也一下癱軟,僅是一刻,他又立馬起身,將另外一個木盒打開。
木盒里同樣也是顆頭顱。
是蘇家二少爺的頭。
這一刻,蘇南婷再也控制不住,放聲大哭:“二哥!”
“二哥!”
蘇侯爺松開手中的蓋盒徹底癱倒在地。
蘇夫人在見到二兒子的頭顱,泣不成聲,一路爬著來到桌邊,將自己二兒子也抱在懷中。
“蒙兒,我的蒙兒!”
凄慘的哭聲在屋內回響,蘇南婷淚水不止,胸口的疼痛逼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哭著哭著,捶著胸口直喘氣。
“大哥!二哥!”
丹煙鼻子微酸,看著眼前之景,也默默流下眼淚。
蘇家兩個驍勇善戰的兒子,就這么被人砍下頭顱送來。
這對于蘇南婷來說,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是木阿托,是他故意為之。
他在報復,他在報復蘇南婷當初害他被抓之仇!
丹煙轉身立馬將方才那幾位送信的攔住:“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那幾個鏢局的人看到頭顱也嚇著了,紛紛跪倒道:“小姐,小的們只負責送,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當時那位公子給了我們一大筆銀兩,只讓我們快馬加鞭!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
原本已經哭得險些暈眩的蘇南婷一把沖過來:“你們與他是同黨對不對?對不對?!”
他們三位嚇得連連磕頭:“小姐,我們當真什么都不知!若當時我們知道是頭顱,也不會輕易答應他送來。”
丹煙這時發現木盒子里塞滿香囊:“蘇小姐,看來他們說是真的,這里面特地塞了香囊,看來是木阿托為了防止木盒發臭被他們察覺,特地為之。”
蘇南婷朝那些香囊看去。
香囊里的香她不識,但是那香囊她認識,上面有著歪歪扭扭的繡花,是她在三位哥哥出行前,親自繡好掛在他們身上的。
木阿托最知道怎么才能誅心。
蘇南婷在看到香囊那一刻,又再一次失去理智,大哭出聲。
丹煙連忙扶著她:“蘇小姐!”
這時,原本還在痛苦的蘇夫人突然雙眸一閉,暈了過去。
蘇侯爺急了:“夫人,夫人。”
他一把將蘇夫人抱起,朝府里小廝喚道:“快,快去請大夫!”
話落,之時,朝著門口跪著的那三名男子一聲呵斥:“把他們給我拿下!”
“是,侯爺!”
蘇侯爺久經沙場,見慣生死,可此刻也如同一位老父,虛弱得直不起身子。
一旁的小廝連忙上前扶著蘇侯爺,將他們一同帶進去。
而蘇家二子的頭顱還被他們死死抱著。
蘇南婷靠著丹煙,漸漸哭得發不出聲音,半晌后,她突然站起身,提著劍便要出門。
丹煙連忙攔下她:“你要去哪兒?”
蘇南婷啞著聲音道:“我要去南夷,殺了木阿托替我大哥二哥報仇!”
丹煙連忙勸道:“現在燕州正在戰中,你去也不一定能殺了木阿托,不如在此等候,說不定王爺他們能大敗南夷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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