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玉看著自己的女兒,胸口的心就像被利劍一般猛然刺穿,痛不欲生,她失聲痛哭起來,眼底都是恨意,可惜,她的恨意再盛,也無濟于事。
瞿綰眉起身吩咐道:“南婷,打斷圣女的腿,留她一命,記住保住她那張臉,我留著有用!”
蘇南婷應道:“是,殿下。”
冬玉呆呆地看著陳氏,任由蘇南婷帶下去。
瞿綰眉側身看向李丞相和李夫人:“李丞相,方才的一切你可看清楚了,你家夫人早就和那位南夷細作勾結,出賣我們大成!”
李丞相身子一晃,哐當一聲,朝著她跪地道:“公主殿下,請您容許臣自行處置!”
瞿綰眉應下:“好,李丞相素來忠心,我想你應該不會因為她是你的夫人,而罔顧那些百姓的性命而包庇她!”
李夫人此時滿含淚水,沒有再求饒,也算是默認了自己的罪行。
瞿綰眉看在李云鶴的份上,并未將此事張揚,今日捉拿細作一事只發生在公主府,也只有公主府的人知曉。
至于接下來李夫人該如何處置,就看李丞相自己了。
算是她瞿綰眉給他們李家的薄面,免了他們滿門抄斬的命。
丹煙派人將陳氏的尸首帶下去,洗去了鮮血。
一切恢復如常,好似方才所有的一切都未發生,李丞相將李夫人帶離了公主府。
玉瑤拿著帕子給瞿綰眉擦了擦嘴角,這些都是用紅柿子調和而成的汁水,瞧著和鮮血一般。
今日在李夫人跟前,她將其偷偷藏在舌下,等到喝下茶水之后,她再將其咬破,做成吐血的假象。
玉瑤放下帕子,又端來一杯水:“殿下,漱漱口。”
瞿綰眉接在手中,喝下一口水,吐到宮女端來的銅盆里,還好紅柿子微甜,吃在嘴里并不難受。
“殿下,讓李丞相就這么接走李夫人可好?”玉瑤擔憂道。
瞿綰眉看向李家方向:“我想李丞相定能辦好此事。”
玉瑤似懂非懂,給瞿綰眉的杯子里又添了一些茶水。
“殿下。”蘇南婷從屋外走來,她今日穿著一身盔甲,意氣風發,倒真像一個將士。
瞿綰眉溫聲笑道:“今日多虧你及時趕來。”
蘇南婷作揖:“殿下有令,臣定當前來。”
數日前,瞿綰眉故意向外透露公主府關有細作時,便偷偷給蘇南婷寫下書信,讓她帶著一小部分的兵力偷偷回京城,以護公主府安全。
“南婷,坐吧。”瞿綰眉朝她身旁的座椅指去,“這次你捉拿南夷圣女有功,我會替你在陛下跟前美言,討要軍功。”
蘇南婷剛要坐下,聽罷,立馬站起身,朝瞿綰眉躬身作揖道:“南婷多謝殿下提攜。”
瞿綰眉走到她跟前,扶著她坐下:“你我之間不必言謝,今日來府就不走了,留下一道用晚膳。”
“順道幫我一同審一審那幾個細作。”
現在瞿綰眉對朝中的人都信不過,所以早已稟明晟帝,讓他將這幾個細作交給她處置。
晟帝自個不愿意操心,自然也樂意。
蘇南婷應道:“是,殿下。”
瞿綰眉笑:“你呀,現在四下無人,你還是如以前一般喚我便好。”
蘇南婷覺得不太好,有些喚不出口。
過去她們是友,現在她們除了是友,也是君臣。
瞿綰眉沒有強求,讓玉瑤拿來衣裳給蘇南婷換下,二人一同去了后院。
蘇南婷得知她有身孕時,也是一驚,同時心也跟著揪在一起,腿嚇得一軟:“殿下,你今日著實太過冒險,若李夫人當真下毒到你的吃食中,那你和孩子?!”
瞿綰眉挽著她的手,安撫她道:“你放心,我這公主府從來不養閑人,李夫人從進府開始,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府中人的眼里。”
“她想要給我下毒,除非她手眼通天。”
她每日花費大把銀子和心力供養這些人,自然是大有用處。
蘇南婷臉色好了許多,但還是不忘囑咐道:“殿下如今有身孕,定要萬事小心,千萬別動了胎氣。”
瞿綰眉笑著點了點頭:“好,我記在心里。”
蘇南婷與她相視一笑,這一刻,二人又如同過去故人一般。
李丞相府內。
李丞相帶著李夫人回府之后,遣散自己院子里所有下人,留下李夫人單獨在書房。
他顫抖著手,指著她質問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和細作勾結?!你知道不知道,剛才在公主府,要不是殿下看在云鶴的面子上,早就將你告上朝堂,到時候我們李家一族,全都要給你陪葬!”
“你可以不顧及你自己,可你有曾想過你那兩個孩子!”
李夫人此刻非常冷靜,她跪在地上,神情淡漠:“此事不都要怪你嗎?”
“什么?怪我?”李丞相指著自己難以置信道。
李夫人抬眸看向他,眼睛微紅,但沒了淚:“若是不是在外與外室有子,不顧我的反對,將他帶回府中以李家嫡子教養,我會如此?”
李丞相聽她道出此話,一時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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