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煙,你別怕,若是她再來找你,你告訴我,我帶人將她打得滿地找牙。”
梅落眉飛色舞說著,圓圓眼睛被氣得鼓鼓的。
丹煙被她的模樣逗笑了:“梅掌柜,多謝。”
梅落摟著她,笑盈盈道:“一家人,無需謝來謝去。”
丹煙抱緊棋盒,笑著點了點頭。
很快,馬車到了公主府,梅落執意要同她一起進府。
“你的事情,定要向公主稟報,我瞧著那婦人沒安好心。”梅落拉著她朝府里走。
“公主殿下正是新婚,還是不要讓我的事情.......”丹煙正色說著,梅落打斷她的話,“就是因為新婚才要和公主說,不然若是下次那個婦人又毫無預兆再來尋你,公主定會措手不及。”
沒等丹煙再回話,瞿綰眉從后院走來,迎面正見到她們。
這幾日,瞿綰眉紅光滿面,笑顏如花,僅僅只是一個笑,旁人看著都舒心不已。
梅落笑盈盈朝她行禮:“殿下。”
瞿綰眉將她扶起:“梅落今個怎么有空來府上尋我?”
梅落朝身后的丹煙看去,沒有多加復述,將今日海氏一事告訴了瞿綰眉。
瞿綰眉聽后,連忙朝丹煙問:“那女人可有傷著你?”
丹煙搖了搖頭。
瞿綰眉走到她跟前,柔著語調正色道:“丹煙,你的事情父親跟我提及過一二,你若是不想見那位繼母,便不見,你若是想要去盧府討公道,我陪你一道去。”
“莫要擔心拖累我,你在瞿府多年,又多次護著我,早已如我血親,我怎會舍得讓你受苦?”
丹煙低著頭,沉靜的臉上,眸子微微含著淚光。
梅落跟著附和道:“殿下說得沒錯,你本就是盧家大小姐,憑什么就讓那女人帶著她的孩子鳩占鵲巢。”
丹煙微微抬眸:“幼時我親眼看到父親將重病中的母親活活氣死,從那時起就沒再沒當過自己是盧家大小姐,他們不想要我,我更不想認他們。”
“海氏一直巴不得我不回府,現在突然來尋我,定是另有所圖。”
她說著,朝瞿綰眉彎腰,作揖道:“殿下,事出反常必有妖,婢子擔心他們是沖著您來的。”
瞿綰眉仔細一想,覺得她的話說得有道理。
海氏將繼女偷偷丟棄,現在繼女搖身一變成公主身邊的紅人,她現在這個時候假惺惺地來瞿府當著眾人的面尋人,難道就真的以為丹煙會不顧前嫌地回盧府,帶著他們一大家子和公主交好?
她就不怕丹煙借著公主的手回府報復?
一個能逼死正室,坐上繼室位置的女人,怎么可能連這點心機都沒有。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很顯然她是受了什么人慫恿,那人目的定是想讓她以永寧公主身份插手盧家之事,好給她生出事端。
這樣一來,那人便能隔海觀火。
瞿綰眉現在不僅是晟帝最看中的阿姊,又是攝政王的王妃。
二人強強聯手,自然讓朝中那些蛀蟲露出了狐貍尾巴。
丹煙想事情想得通透,方才在瞿府門口,要不是因為顧及公主,她當真會當著眾人的面抽出腰間的刀砍掉海氏的頭顱。
但梅落出現得剛剛好,正巧給她出了氣,還順便帶她脫了身。
梅落雖說是瞿家茶館掌柜,但出身于普通農家,有人想要從她這里入手,自然是毫無用處。
瞿綰眉沉思片刻后,將眸光落到梅落身上:“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不用我出面,就能讓海氏自掘墳墓。”
“一來可以替丹煙報殺母之仇,二來還能挫挫那位幕后之人的銳氣。”
梅落聽著一喜:“殿下,是何辦法?”
瞿綰眉緩緩道:“盧大人新官上任免不了要在朝中走動,既然要走動定然會去一個地方。”
她說著看向梅落。
梅落眸光一亮:“我們的茶樓。”
瞿綰眉轉身領著她們往后院走:“沒錯,京中那些達官貴人最喜歡去你的茶樓,盧大人想要結交一些朝中大臣自然也會前去。”
“到時候你尋兩位相士去茶樓,每日給官員們看看面相和風水,爹爹曾與我說過當年他在陸州時盧大人格外相信風水一說,宴請賓客時都要找人算一算日子。”
丹煙點頭:“確有此事,婢子還記得當年父親看中海氏還是因為她八字極旺,能助他升官,所以才背著我娘親與她暗生情愫。”
瞿綰眉聽罷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正好,我們就讓她怎么上來的,又怎么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