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表哥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孫,叫于少炎,和寧彥是表兄弟,也是摯友之一。
在章鶯鶯跟著寧彥背著瞿綰眉鬼混的時候,與他見過幾次。
于少炎家中父親在朝為二品官員,與寧公爺一流,卻比他官職高一等,也是家世顯赫。
只不過他為人風流,早年為了落雁閣的頭牌一擲千金,現在更是流連花叢,常醉不起。
章鶯鶯為何會選他,因為她知道,于少炎早就貪圖她的美貌,再來,他和寧彥為摯友,又是表兄弟,兩家關系交往甚密,即便二人發生什么,他也不會將此事捅出去。
日后若真是懷上他的孩子,不僅能在寧家人跟前蒙混過去,還能得到于少炎相助。
榮兒還不知章鶯鶯是要干此事,低頭應下給她喂藥:“是,姨娘。”
說來也巧,章鶯鶯吃下劉大夫的方子幾日后,果然不再見紅。
二人只以為這是孩子已流干凈,再等半個月,身子就能大好。
院外雨后陽光灑入,主仆二人都以為這是好兆頭。
章鶯鶯拿出紙筆一字一句寫著癡情婉轉的詩句,一共寫了十多張,她一并收好裝在盒子里。
等著吃完藥后,又朝榮兒吩咐道:“等于表哥回京,你幫我把這個送給他,切記,一定要親自送到他手中。”
榮兒半知半解接到手中,看了良久,乖乖應下。
章鶯鶯那幾封信上傾訴著自己在寧府是如何凄苦。
于大公子收到信后,憐惜不已,他可不會錯過這次抱得美人歸的機會,回到京城后立馬來到寧府。
于少炎本就是周氏的表侄,這次她借著探望姨母為由,多次出入府中,等到四下無人時,偷偷來到章鶯鶯所居住的青石院。
瞿綰眉早早地清理掉了青石院里守衛的丫鬟小廝,于大公子一路暢通無阻來到章鶯鶯的屋里。
“鶯鶯。”他滿臉歡喜朝屋里的美人喚道。
章鶯鶯坐在床榻旁繡著花,見著來人,當即站起,沒過多久眼淚嘩啦啦往下流:“于......于大公子......”
還未等她說完,于大公子上前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別哭,我來了,你放心,我不會在再讓你受他們寧家人的欺負。”
章鶯鶯窩在他懷里點了點頭。
于大公子不像寧彥有著自個的自高自傲,他常年流連青樓知道怎么哄女人開心。
他親吻著她的臉頰,溫柔得像春風軟玉,一遍又一遍道:“早知如此,你還不如嫁給我,若是嫁給我,我才不忍心讓你做賤妾,我會讓你做夫人,做我們于家的當家夫人。”
這話對章鶯鶯十分受用,她想著日后當真懷上于少炎的孩子說不定還能有個退路,做不了寧家的夫人,那就做于家的,沒過多久,徹底傾倒在于大公子的懷中。
榮兒在屋外,慌手慌腳落下簾子,生怕里頭的聲音傳去。
不像寧彥每次來匆匆去匆匆,于大公子果真是身經百戰,直到一兩個時辰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榮兒走進屋,見著章鶯鶯包裹在被子里,臉色微微發白。
“姨娘,你這是怎么?”榮兒問。
章鶯鶯蜷縮著身子,雙手按著腹部,聲音有些虛弱:“許......許是方才于公子太過......”
榮兒臉頰一紅,大致猜到是何事,替她拉著被子:“姨娘,你的下紅才剛剛止住,還是小心為好。”
章鶯鶯搖頭道:“無事,我要快些懷上孩子才好,不然被寧家知道我的孩子已小產,一定會將我趕出府,到時候你我二人都要命斷于此。”
“姨娘,要有身子最少得等上一個月,現在是不是太過著急?”榮兒問。
章鶯鶯皺眉回:“的確是著急一些,但于表哥在外紅顏知己不少,我若是不在這個時候將他拿捏住,日后怕是再難請他入府。”
“即便如此,姨娘你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子。”榮兒拿出毛巾給章鶯鶯擦了擦身子,發現她身下再次見紅,驚道:“姨娘,你又下紅了!”
章鶯鶯低頭看去,只見是輕微的血跡,絲毫不在意:“等會兒把劉大夫止血的藥給我再煎上。”
“姨娘,要不要請劉大夫再來瞧瞧?”榮兒小心翼翼問。
章鶯鶯白了她一眼:“讓你去煎藥,你就快去!”
榮兒連忙低下頭,戰戰兢兢地退下身:“是,姨娘。”
章鶯鶯按著隱隱發痛的腹部,倒吸一口氣,皺了皺眉頭,煩躁不安地翻過身,小憩起來。
等榮兒煎好藥后,她喝完藥后,身下的血又立馬止住。
瞿綰眉的銀子沒有白出,劉大夫給章鶯鶯的藥的確是上好的止血藥。
深夜里章鶯鶯閉上眼睛,還在幻想著自己能再次懷孕,嘴角不禁露出得意的笑:“瞿綰眉,先讓你得意些時日,待我剩下寧家長孫,我看你還能奈我何!”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于少炎是個膽大包天的狂夫,趁著寧彥被禁足在屋內做文章之時,一連半月都夜宿在章鶯鶯的屋里。
時間久了自然揮出問題,這天夜傍,丹煙急匆匆來到房中,朝瞿綰眉小聲道:“小姐,章姨娘那邊時機已到。”
瞿綰眉連忙起身:“好!讓梅姨娘請二少爺去青石院。”
“是,小姐。”
瞿綰眉扶著椅子的手微微顫著。
重回寧府已有些時日,是時候該將第一道網收了。
由于大少爺每日都來章鶯鶯的屋里,章鶯鶯還懷著身孕,身子再怎么好也經不起折騰。
這不,昨日于大少爺走后,她的身子再次下紅。
今日她依舊不知悔改,又和于大少爺茍合。
現在二人正在房中浴血奮戰。
梅落得到瞿綰眉傳來的消息,立馬換了一身嬌艷的嫩粉色衣裳來到寧彥書房里,將他連騙帶哄,避開寧公爺的眼線將他引到青石院里。
自從章鶯鶯搬到青石院最北側的屋子后,梅落特地將其他房間占用。
她摟著寧彥來到章鶯鶯隔壁的客房,勾著他的脖子調笑道:“二爺,你可是好長時間沒有來我這兒。”
寧彥自從柳香死后,已經許久沒有碰女人,眼下嬌媚的小妾在跟前,他哪里還抵擋得住。
他一把將梅落抱住,笑道:“我這不來嗎?”話落,朝她的脖頸吻去。
就在這時,隔壁突然傳來一聲高喝:“慢著!”
聲音嬌艷欲滴,還含著一絲痛苦。
寧彥是個男人,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連忙坐起身,朝梅落問:“隔壁是誰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