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月見著情況不對,小跑上前,抓著芳兒的手,盯著她的眼睛喚道:“芳兒姐姐,你醒醒,芳兒姐姐。”
芳兒聽到小七月的聲音,雙眸漸漸有了神色,半響后,猛地坐起來說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在這里?”
譚大媽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說道:“方才你一個勁地要往湖水里走,我費了好大的力才把你拽上來。”
芳兒原本還有些不信,但是見著自己濕漉漉的鞋,頓時瞪大的眼睛,連忙抬頭朝跟前的湖水看去。
“是她,是夫人,一定是夫人。”
她慌慌張張說著,譚大媽聽得一頭霧水,問道:“什么夫人?”
芳兒哆哆嗦嗦道:“是大人已故的夫人,我聽下人們說,夫人就是在這片湖水里出的事,自從夫人死后,這湖水里就開始瘋狂的長青苔,漸漸的整個湖水都變成了現在碧綠的模樣。”
譚大媽聽著背脊一陣涼,再次抬頭朝湖面看去。
湖面十分平靜,瞧不出任何異樣。
但是芳兒已經嚇傻了,一個勁地說道:“一定是夫人不喜歡我做大人的妾,所以才把我帶來了這里,想要我和她一樣去死。”
譚大媽越聽越發憷,拉著她說道:“丫頭,你先離開這里,等會兒再說。”
芳兒見著譚大媽不像是以前那般怨恨的模樣了,而是一臉感激,一邊挽著她一邊說道:“譚夫人,今天要不是你,我就成了這湖里的冤魂了,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譚大媽回頭朝身后看了一眼說道:“別說什么救命恩人了,快離開這里吧。”
芳兒這才老實下來。
就在她們二人往前快速走的時候,小七月在后面發現了一個紅色的小香囊。
她連忙彎下腰將小香囊撿了起來。
小香囊不大,大概就只有平常香囊一半的大小,將里頭打開是一道明黃的符,符上面用著紅色的血跡畫著歪歪扭扭凌亂的符文。
小七月微愣了一下,連忙將符咒收好,朝譚大媽她們追去。
離著她們沒多遠的花園內。
段氏正讓下人們給前來做客的夫人們奉茶。
待茶都倒好之后,一位拿著茶壺的小丫鬟緩緩走到江夫人身邊,用著只有她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夫人,香囊已經被新來的姨娘了,她現在已經去了后院的涼心湖。”
段氏彎著唇角,喝了一口茶緩緩笑道:“嗯,很好。”
小丫鬟隨后低著頭,緩緩退下。
段氏笑盈盈地朝跟前的官家夫人們一同舉杯,瞧著臉上滿是得意。
方才那香囊里的符,是段氏在滕國一處小廟里得來的,她來大魏時,一并帶了過來。
這種符叫做傀儡符,一共有兩張,她聽下人說,將這個符放在紅色的香囊里,再在里面寫下一段你想要那人做的事,然后把香囊給那人,那人就會照著你寫下的東西做。
當初段氏就是用了這個符,讓原來的江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走進湖里淹死了。
這一次,她為了對付芳兒兩姐妹特地用了這個符。
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芳兒并沒有走進湖里淹死。
這時,譚大媽帶著芳兒和小七月緩緩走來,一邊笑著一邊朝段氏說道:“夫人,你們這位新來的妾室剛才差點掉進湖里。”
段氏見著完好無損的芳兒大吃一驚,微微坐直身子道:“多謝譚夫人了。”
說罷,緩緩起身走到芳兒跟前。
芳兒被她盯著有些不自在,不過隱約還是從她臉上感受了什么。
段氏不僅面色不好,心里還滿是憤怒,一個勁地在心里罵譚大媽多管閑事。
小七月微微抬眸朝她看去,眼神微有些異樣,隨后又朝芳兒看了一眼。
芳兒突然好像又跟丟了魂一樣,目光開始變得呆滯,不過這一次她并沒有朝湖邊走,而是來到段氏的跟前,露出一抹詭異的笑說道:“好久不見啊,妹妹。”
“妹妹?”段氏猛地一驚,詫異地看著她。
芳兒隨后又笑道:“妹妹,這次多久沒見面,你就忘記我了?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這次你來大魏,還是我特地讓父親送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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