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慕白緩緩道:“這個韓絳玉可比他大哥厲害多了,我聽二錢說,他一個人瞞著韓大人在外做生意,不知不覺把大半個京城都壟斷了。”
譚四文恍然大悟,“這人家伙之前還一直纏著小七月來著,不過自從娶童大小姐后,人就老實了。”
鐘慕白笑道:“童大小姐可是出名的厲害,能不把他管得服服帖帖的?”
譚大媽在一旁跟著笑道:“這叫一物降一物。”
“是啊。”鐘慕白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現在在京城瞧著是韓絳玉富甲一方,其實最富有的還是只有譚二錢,因為譚二錢和鐘慕白手里還有以前慕容家老爺子留下來的金山。
這金山他們一直都記著,但是為了怕慕容家的惦記,一直都沒有去動,想著不到萬不得已就不會去開金山。
“你們在說什么一物降一物?”譚二錢從后院走來,他穿著一身青藍色長衫,長衫上繡著金色的祥云,貴氣十足,早已經沒有了以前在田里跑的模樣了。
不過卻比以前更加成熟穩重,輪廓分明的俊逸臉龐給了人十分舒適的安全感。
譚大媽抬頭朝他看去,再一次感受到孩子長大了。
她笑道:“我們方才在說韓絳玉,說他和童家那位小姐,是一物降一物。”
譚二錢緩緩走來說道:“那位韓二公子不簡單,年紀輕輕就一個人就做到京城首富,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譚大媽笑道:“他再厲害,哪里有我家兒子厲害。”
譚二錢連忙笑道:“娘,你就別夸我了,說實話,我還真比不上韓絳玉,韓絳玉做事果斷,的確是個難得的生意人,不過娘,我聽說他之前經常來找小七月?現在可還來?”
譚大媽回道:“這不被童大小姐降住了,沒再來咱們家。”
譚二錢輕點頭道:“那就好,不過還是得小心點,這人不簡單。”
譚大媽聽著心里一頓,突然想到小七月前幾日晚上遇到匪徒一事,連忙說道:“二錢,前幾日晚上,小七月從宮里回來的時候遇到了特別兇悍的匪徒,你說這事和他有沒有關系?”
譚二錢頓了一下,“三元來我府上大致說過此事,這兩天他有說過什么?”
譚大媽說道:“三元除了這幾天不著家之外,什么也沒說。”
譚二錢眉頭微皺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就不是韓絳玉。”
如果真的是韓絳玉,估計譚三元已經提著刀去砍人了,也不會一直到現在都還這么安靜。
譚大媽長嘆口氣說道:“那會是誰呢?我們小七月來京城這么久除了吃就是睡,哪里得罪過什么人?除了這個韓絳玉之外,還真想不到是誰。”
她的話剛說完,譚老爹走來道:“春梅,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小道士?”
譚大媽恍然一驚,“你是說那個廖大師?”
譚老爹點頭道:“對啊,這個廖大師不是來送藥,就是送玉佩,指不定還會干出什么事來。”
譚大媽疑惑道:“你不是把這事告訴三元了嗎?三元哪還能讓他亂來。”
譚老爹聽罷,一下又凌亂了,當真想不到會是誰。
譚二錢沉思后,安慰他們二人道:“爹,娘,我和大哥現在在京城風頭正盛,說不定那些人不是沖著小七月來的,而是沖著我們來的,所以不用太過擔心,我得空了去跟大哥說一聲,讓他派幾個人守在家里。”
譚大媽笑著點了點頭,“二錢,以前都是爹娘替你們操心,現在輪到你們替我們操心了。”
譚二錢彎著眉眼,臉上又有了兒時的模樣,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就是我幫幫你,你幫幫我嗎?以前你和爹常教我們的,一家人互幫互助,比什么都要重要。”
譚大媽聽了他的話,欣慰不已,“二錢,剛才在醬菜坊你爹跟你說了沒有呢?”
譚二錢回道:“說了,其實我們來之前三元也跟我說了此事,說這是滕國八皇子跟太子殿下談的條件。”
譚大媽問道:“那你怎么想的?”
譚二錢起身道:“去,當然去,做生意自然就是要把生意做大。”
譚大媽將手里的孩子還給鐘慕白,正色道:“那好,娘聽你的。”
鐘慕白接過孩子,一邊拍著孩子的背,一邊說道:“娘,你的醬菜這么好吃,要是去滕國開了鋪子,絕對能賣出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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