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月連忙回道:“娘,那是昨天晚上三元送我回來的時候留下的。”
譚大媽聽罷,瞧著的確有些眼熟,放下披風說道:“這京城的確是比封平村冷多了,娘等會兒去找些兔毛,給你做一件毛絨披風。”
小七月欣喜笑道:“多謝娘。”
譚大媽看著她笑盈盈的模樣,一邊笑著,一邊推開門轉身離開。
等著譚大媽一走,小七月緩緩從床上下來,拿著方才她穿過的那件斗篷,起身來到炭爐邊,丟在了里頭。
滾燙的炭火將黑色的斗篷燒得一干二凈。
夜里,司徒羽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小侍從回來,心生疑惑,連忙朝外面的小廝問道:“我今天派去譚府送布料的人怎么還沒回來?”
小廝低頭回道:“殿下,早就回來了,不過小李好像沒一同回來。”
他口中的小李就是那位死去的小侍從。
司徒羽眉頭一皺,說道:“天都黑了還沒回來,這是跑到哪里去了。”
小廝回道:“殿下,你說小李是不是逃走了,他一直以來可都是想著要離開滕國,說不定借著這個機會帶著殿下的東西,跑了。”
小李不過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下人,他一個八殿下突然少一個下人,也不足為奇。
所以司徒羽并沒有把小侍從的失蹤放在心上。
第二日一早,司徒羽親自來了老譚家。
他這回并沒有帶什么金銀珠寶,就帶了兩個大人參。
譚老爹和譚大媽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譚大媽聽到聲音,連忙讓小廝去開門。
見著是司徒羽,譚大媽驚到了,這無事不登三寶殿,也不知道這滕國八殿下想要干什么。
她越想越奇怪,突然又想到了韓絳玉,心想這司徒羽會不會和韓絳玉一樣,是來打小七月的主意。
她連忙警惕起來,朝司徒羽行禮道:“八殿下,你來我們府上有何事?”
司徒羽頭發兩鬢扎著臟辮,穿著一身墨藍色長衫,披著一件灰毛領子的披風,一看看去風度翩翩又不失滕國男子特有的俊逸,再加上嘴角的兩個小酒窩,更顯得隨和。
“譚夫人,前些時日在你們這里喝了粥,味道十分美味,所以想要還要來喝一碗。”
譚大媽眉頭皺著,回道:“八殿下,我們今個家里面沒有煮粥。”
這時,正在一旁正在專心致志修整假山的譚老爹聽到煮粥兩個字,連忙應道:“春梅,粥我已經煮好了。”
譚大媽臉一沉,眼皮子翻起,直勾勾白了他一眼。
譚老爹還全然不知道司徒羽來了,拿著個錘子,叮叮砰砰敲著假山。
譚大媽尷尬地朝司徒羽笑道:“這粥還在煮,沒熟,八殿下若是喜歡喝,那就留下來喝一碗。”
說著,又不忘白了一眼譚老爹。
司徒羽十分客氣地朝她行了一禮,“多謝譚夫人。”
譚老爹這回終于聽到司徒羽的聲音了,側頭朝身后看去,見著院子里的客人嚇了一跳,一個沒留神,腳打滑眼看就要從假山上摔下來。
司徒羽見罷,連忙飛奔上前一把接住了譚老爹,“譚老爺,你沒事吧?”
譚老爹按著胸口,緩緩站好身子,一時還未回過神來。
“他爹!”譚大媽受了驚嚇,小跑到他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譚老爹回神道:“我沒事,這次真是多虧了這位公子。”
譚大媽連忙在他耳邊小聲道:“這哪是什么公子啊,你忘了,這是來我們這里喝過粥的八殿下。”
譚老爹一驚,連忙朝司徒羽行了一個禮。
司徒羽回了一禮,笑道:“譚老爺客氣了,我這次特地來府上就是想要再喝一碗粥,另外再想問問你們,愿不愿意把醬菜賣到我們滕國。”
“賣到你們滕國?什么意思?”譚老爹疑惑問。
司徒羽緩緩笑道:“就是將你們的醬菜運到我們滕國去賣。”
譚老爹一驚,“你們皇上不是一向不允許我們大魏的東西賣到你們滕國嗎?”
之前他們剛剛來京城的時候,就聽二錢說過幾次。
譚二錢想把醬菜的生意做大,考慮過賣到夷國和大梁,但是夷國和大梁并不喜歡吃大魏這般口味的醬菜,便就此作罷。
至于滕國,兩國這些年來一直都未有來往,所以想賣也賣不進去。
譚老爹聽二錢說的時候,還可惜了好久,現在滕國的皇子居然特地允許他們去賣,還真是難得。
譚大媽也十分高興,笑著回道:“此事我們可能需要問問我們的二兒子,我們家醬菜的生意主要是二兒子在打理。”
司徒羽見著他們二人放松了警惕,笑道:“那好,不急,正巧我要在這里參加大梁公主的大婚。”
譚老爹和譚大媽相視一笑,想著也算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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