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咬了啊,那可不得了。”馮大娘急得團團轉,“我們這村里沒有大夫,你想要找大夫,等坐著馬車到京城里去。”
譚老爹眉頭皺起,朝廖大師說道:“大師,你要不先忍忍,我現在就帶你去京城。”
廖大師痛得話都說不出來,捂著自己受傷的腳說道:“止血,先止血!”
譚老爹和馮大娘恍然大悟,不過二人對視了一眼,又開始頭疼起來。
“這要怎么止血呢?”
廖大師一把將譚老爹推開,癱坐在地上,從衣擺上撕出一段綢子,咬牙將自己的傷口包扎起來。
馮大娘這時手一拍,說道:“譚老爺,大師,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弄些好東西來。”
廖大師專心致志給自己包扎著傷口,并未將她的話聽進去。
馮大娘火急火燎地轉身離開。
譚老爹看著她匆匆的背影,滿心疑惑。
半響后,廖大師的傷已經包扎得差不多了,正準備扶著譚老爹起身,“譚老爺,我們先回京城。”
譚老爹扶著他轉身朝馬車走去。
“等等!譚老爺你們等等!”馮大娘突然從遠處跑來。
譚老爹和廖大師停住腳,轉身朝她看去。
只見馮大娘捧著一堆濕泥土沖了過來,隨后一把將泥土甩到了廖大師的傷口上。
廖大師痛得一聲嗚呼,連忙朝她問道:“大娘,你這是什么東西?”
馮大娘擦了一把汗,笑道:“大師,這是我剛才用童子尿和的泥,聽說擦在傷口上可以止血。”
廖大師一臉震驚,連忙朝自己的傷口看去,只覺得一股尿騷傳來。
他急了,四周找著東西準備將泥擦掉。
譚老爹將他攔下來說道:“大師,這童子尿是個好東西,你就別擦掉了。”
廖大師那臉都被尿騷味給熏黑了,被他這么一說,又只得忍了下來。
譚老爹連忙帶著他和馮大娘告別,隨后上了馬車。
一路上,馬車里都是濃重的尿騷味。
廖大師好幾次都差點吐了。
譚老爹在一旁歪著腦袋,幾次想笑,但是都忍了下來,好不容易憋著,將他送到了京城最近的一家醫館里。
到了醫館譚老爹留下了一筆銀子就走了。
廖大師看著銀子,再看看自己腿上的傷,氣得不行,想要發怒也不知道該從哪里發,不停地安慰自己這只是一場意外,其實啊,殊不知他日后就要過苦日子了。
夜里,譚老爹回去將此事告訴了譚大媽。
譚大媽打算明天給小黑還有小灰燒一鍋雞肉。
兩人偷偷摸摸說著此事,時不時傳來笑聲。
小七月在前屋聽到了,不過沒有戳破,背負著雙手坐到桌子旁,挑了一顆大果子吃了起來。
“小七月,爹娘呢?”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喚聲,小七月抬起頭看去,只見是譚四文。
小七月立馬從椅子上跳下來,“四哥,你回來了。”
譚四文穿著一身沾了泥衣裳,瞧著有些風塵仆仆。
“是啊,我回來了,爹娘呢?”
小七月朝屋里頭看了一眼,笑道:“爹娘在后院。”
她說著,朝大門口看了看,發現沒有見到莊晚蝶的身影,連忙問道:“四哥,晚蝶呢?”
譚四文笑著說道:“晚蝶在平陽縣,沒有跟我一道回來。”
小七月臉上頓時滿是失落,“我還以為四嫂跟你一道回來了。”
譚四文坐下來,喝了一口茶說道:“你四嫂難得回一趟娘家,再加上懷有身孕,所以準備在平陽縣再多住一段時間。”
小七月笑著點頭道:“那也行。”
譚四文放下杯子說道:“我等五貫的婚事辦完了,再回平陽縣把她接回來。”
“嗯,娘和爹說了,等明年開春我們就都會回封平村一趟。”小七月拿了一塊帕子遞給他。
譚四文拿在手中擦了擦手,“也好。”
小七月見著他如此狼狽,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四哥,你這一路上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譚四文拿帕子擦了臉上的泥說道:“的確是碰著一些事了,不過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路上遇到了一名官兵。”
“官兵?”小七月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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