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媽拿出碗和勺子吃了一點魚翅,只見才剛入口,便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隨后魚翅在唇齒間化開,漸漸一股難以形容的鮮美味道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全身,令人身心愉悅。
她握緊手中的勺子,也忍不住欣喜道:“是真的很好吃,我讓小七月他們快來嘗嘗!”
說完,連忙將小七月和莊晚蝶喚了出來。
莫焦和莫律也從后廚端了其他幾道菜上來。
等著人到齊之后,譚大媽讓他們都試一試桂花魚翅。
小七月吃了一口還想要吃,“娘,娘我還要,我還要。”
莊晚蝶也跟著一道伸出碗說道:“娘,我也還要。”
“好,不急,都有,都有。”譚大媽心里高興不已,給她們一人又盛了一碗。
莫焦和莫律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碗有些舍不得吃。
畢竟,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吃到這么名貴的東西了。
譚老爹朝他們問道:“怎么了,孩子,都不吃?”
莫焦抬頭說道:“吃,就吃。”
說完,拿著勺子輕輕呡了一口,十分小心翼翼,一口下去,那小臉兒都紅了,也不知是因為好吃,還是因為高興。
譚老爹瞧出他是舍不得吃,摸了摸他的頭說道:“碗里還有很多,吃吧,現在日子好了,偶爾吃點名貴的,并不是一件什么為難的事。”
莫焦點了點頭,握緊勺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莫律看著大哥放開吃了,自個也跟著大口吃了起來。
譚大媽看著他們吃得高興,自個也高興,最后把后廚里沒有盛完的都端了上來,到了夜里的時候,又做了一份,準備送給譚一兩,譚二錢,還有三元他們吃。
一想到三元,譚大媽不由自主朝隔壁看去。
自從譚三元搬回隔壁之后,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翌日。
譚大媽和譚老爹都在家等著譚二錢的消息。
待到中午的時候,譚二錢來了。
“爹,娘。”
譚大媽連忙出門迎著,“二錢,你來了。”
譚二錢大步進屋說道:“娘,爹讓我打聽一下靖水樓,我打聽到了。”
譚大媽一喜,連忙將手里的簸箕放下,轉身朝身后喚道:“他爹,他爹,快出來!二錢說他打聽到了!”
她的聲音很大,小七月和譚四文還有莊晚蝶都聽見了,連忙朝前堂走來。
譚老爹也帶著莫焦和莫律一同來到前堂。
“二錢,你真的打聽到了?”譚老爹喜笑顏開問。
譚二錢見著一屋子里緊張兮兮的人,疑惑道:“爹,娘,你們要打聽這個靖水樓做什么?”
譚大媽坐下來問道:“你爹昨天沒跟你說?”
譚二錢點頭道:“爹昨天來得匆匆忙忙,只問我知不知道這個酒樓,我說不知道,他便讓我去打聽,所以并不知道是為什么。”
譚大媽聽罷,連忙將事情的原由大致說了一遍。
譚二錢聽后,眉頭漸漸皺起。
譚大媽瞧著他這個模樣,有些擔心起來,“怎么了,二錢?”
譚二錢遲疑了一下,緩緩回道:“爹,娘,這個叫靖水樓的酒樓,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沒有了。”
譚大媽詫異不已,漸漸有些失落起來。
譚老爹站起身說道:“也就是說,之前真的有這個靖水樓,那這個靖水樓到底是什么酒樓呢?怎么后來又沒有了?”
譚二錢就知道他會問這個,捋了捋思緒說道:“大概數十年前,靖水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酒樓里菜式十分獨特,味道也是數一數二,很多達官貴人都慕名而來,就連當時的皇上也來過不少次,甚至還親手寫了一塊匾額給了這家酒樓的掌柜。”
譚大媽一臉認真聽著,“那后來呢?”
譚二錢回道:“這"酒樓的掌柜姓言,家中一共有兩個兒子和三個女兒,后來他的兒子和女兒相繼離世,言掌柜也因此一病不起,他的徒弟高掌柜在言掌柜死后接管了這家酒樓。”
“也就是現在的春和樓。”
“春和樓?!”莫焦猛地一驚,繼續說道:“我聽我爹說,這是京城最大的酒樓,想要在里頭吃飯,不僅還要排隊,還要得出高價,里面甚至有些菜式千金難求!”
譚二錢點頭說道:“沒錯,我前幾日還被高掌柜請去吃過一餐飯,不過我覺得空有虛名,還沒我娘做的飯菜好吃。”
譚老爹皺著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勁。
“二錢,言掌柜家的孩子是都身子不好嗎?怎么都死了?”
譚二錢連忙朝四周看去,放低聲音道:“爹,這事還當真有個傳言。”
“什么傳言?”譚老爹瞪大眼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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