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公子!救命!”
穆二小姐撕心力竭地喊了好幾聲。
耳朵尖的莫焦終于聽到了,一把拉著莫律說道:“你聽到沒有,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莫律停住腳,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正巧這時穆二小姐又沒喊了。
他連忙道:“哥,你會不會聽錯了,我聽著沒聲音啊?”
莫焦搖頭道:“不對,不對,我方才分明就聽到了。”
莫律朝四周看了看,這里四周都是一個人高的灌木叢,放眼看去空無一人,他連忙小聲說道:“哥,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人,你估計一定是聽錯了,我們快些走,指不定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莫焦一本正經地問。
莫律小聲道:“就是話本上的那些狐妖女鬼,不都是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喊救命嗎?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遠處的穆二小姐越走越吃力,用著最后的力氣,繼續喊道:“救命!”
這次的聲音極其響亮。
莫焦和莫律都聽見了,兩人四目相對,雙眸中滿是恐懼。
“哥,我們快跑吧……”莫律哆嗦著聲音說道。
平日里這兩兄弟莫律作為弟弟一向比哥哥理智冷靜,可是偏偏遇到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莫律膽子就極小。
莫焦皺著眉頭,有些猶豫,最后還是咬牙道:“不行,我還是得去看看,要真是哪個女子求救,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那不就是見死不救?”
說罷,大步朝剛剛傳來呼救聲的方向走去。
莫律一驚,連忙追上去,“哥,哥,你等等我。”
穆二小姐見著有人朝這邊走,連忙放下手里的卓如筠,從懷里拿出帕子,踮起腳朝他們揮了揮。
莫焦一喜,加快腳步,說道:“你瞧,我說了是人吧,哪里有什么臟東西!”
莫律看著那粉紅的帕子,一愣一愣的,來不及多想迅速跟上了莫焦。
秋日里風大,穆二小姐手中的帕子一不小心被風給吹掉了。
那抹粉色的帕子輕薄如絲,隨風劃過一片泛黃的草地,落到了莫焦的跟前。
莫焦彎下腰將帕子撿起,一陣淡淡的花香緩緩傳來。
他更加確信,前方一定是哪個受傷的女子,立馬握緊帕子加快腳步迅速朝前跑著。
撥開一片片的灌木叢,莫焦在一片枯草堆里發現了受傷的卓如筠和穆二小姐。
穆二小姐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趕來的莫焦,忍不住大哭起來。
莫焦看著跟前梨花帶雨的女子,心不知為何突然揪在了一起,他來不及多想,連忙蹲下身,朝她問道:“你們怎么了?”
穆二小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抱著卓如筠說道:“快,快救救我表妹,她從山坡上摔下來,撞到了頭。”
莫焦看著那刺目的血跡,猛地一驚,連忙朝身后的莫律說道:“二弟,你快把這個姑娘扶到我背上來,我們快去找大夫!”
莫律也被嚇到了,大步走到卓如筠身旁,將她扶著起來,放在了莫焦的背上。
莫焦背起卓如筠,朝地上的穆二小姐伸出手道:“走,我們帶你們出去。”
穆二小姐爬起來,抓著他的手,點頭道:“多謝,公子。”
三人趕著救人,沒有多加攀談,一路迅速地朝山下村子跑著。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老譚家的門口。
譚大媽瞧見了他們幾人,連忙道:“莫焦,莫律,這是怎么一回事?”
莫焦背著卓如筠,喘著粗氣說道:“嬸嬸,這兩位姑娘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下來,受了傷。”
譚大媽看著卓如筠頭上的血,眉頭一皺,說道:“今個村子里的大夫去平陽縣了,你們想把她們帶進去來,我給這姑娘把頭先包扎一下。”
“好嘞,嬸嬸。”莫焦和莫律將兩位姑娘帶進了老譚家。
譚大媽將譚五貫留在家的止血藥,紗布帶都拿了出來,用著譚五貫教她的方法,有條有序地將卓如筠的傷口包扎好了。
她見著血止住了長嘆一口氣道:“這傷口不小,總算是把血給止住了。”
莫焦莫律湊過來道:“嬸嬸,她的傷怎么樣了?”
譚大媽擦了手,說道:“我只會簡單的包扎,她具體傷得怎么樣,還是得看大夫,你們現在坐我們的馬車,帶著她去縣里找五貫,讓五貫給看看。”
莫焦莫律連忙點頭,“好的,嬸嬸。”
譚大媽朝隔壁客房看了一眼問道:“另外一位姑娘怎么樣了?”
莫焦回道:“受了驚嚇,再加上背著人爬了一路,現在累得昏睡過去了。”
譚大媽輕點頭,“你們兩個人現在就帶著人去,我去煮一些安神的湯給另外一位姑娘喝。”
莫焦和莫律一同點頭,轉身走到院子里準備牽馬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卓如筠運氣好,莫焦和莫律剛剛想出門,譚五貫就正巧回家。
三個人在門口撞到了。
譚五貫見著他們身上有血跡,連忙問道:“莫大哥,莫二哥,你們這是打算到哪兒去?”
莫焦頓時一喜,拉著譚五貫說道:“五貫,你真是回來得太巧了,走,快進屋,快進屋。”
譚五貫云里霧里,跟著一道進了屋,隨后在客房里見著了受傷的卓如筠。
譚大媽見著譚五貫回來,也是一喜,上前拉著他說道:“五貫,你回來得正好,快給這姑娘看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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