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落,算了算時間,“小蝶和四文的婚期就快到了,我們還是先把他們倆的婚事給辦了。”
之前莊晚蝶和譚四文已經訂了婚,但是一直因為年紀小,所以只是定了婚期,還沒辦婚事。
小七月最愛熱鬧了,連忙笑道:“娘,娘,我來幫四哥剪花紙!”
譚大媽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笑道:“我就知道你惦記這個,行,你四哥大婚的花紙都歸你剪了。”
“好嘞,娘。”小七月高興得起身,朝后院走去。
譚五貫看著她那小模樣,忍不住笑道:“小七月越來越懂事了。”
他話落,從身后拿出一些藥包,遞給譚大媽說道:“娘,這是我特地給你和爹配的補藥,能有養顏護發的效果,你們吃吃看。”
前幾日他發現了譚大媽兩鬢有了白發,所以特地準備了這些滋補的藥。
譚大媽接在手中笑道:“好端端地給我們配什么補藥,現在年紀大了,身子有點問題也是常事,等再過幾年你和六斤給我生了孫子孫女,等孫子孫女再一大,估計我頭發也白了,牙齒也掉了,要進土里了。”
譚五貫連忙道:“娘,不會的,我呀一定要讓你長命百歲。”
譚大媽欣慰笑道:“好好,好,有你這孝心,我就算活不到百歲,也要咬牙硬撐到九十九。”
說完,提著藥包轉身進了屋。
譚五貫沒有在家中久留,因為做了侯爺,所以時常要去京城,他不想耽擱學醫術,所以打算在李大夫那兒待一段時間。
很快,夏天到了。
譚四文和莊晚蝶的大婚之日定在九月十八。
所以還有一兩個月的準備時間。
在此之前,老譚家還有一件大事,就是譚六斤的鄉試。
鄉試的時間是在八月初九、十二、十五三天。
俞先生帶著他八月初一的時候就去了陸州府。
這次鄉試雖然也是在陸州府舉辦,但是并不再是顧江云監考,而是由皇上親自委派來的朝中大臣來主考。
對于讀書人來說,這場考試就是分水嶺,若是考中了,便可以繼續參加接下來的會試和殿試,從而金榜題名。
若是沒有考中,那便要等到三年之后,再重新考。
所以三年又三年,很多人考到了秀才,就已經是終點。
小六斤去年小小年紀就考過了院試成為了秀才,在整個陸州府都有些小轟動。
不過老譚家低調,漸漸的大家就忘記了此事。
但是,這次鄉試一開始,那些讀書人又漸漸想起了這么一號人物。
尤其是本就考了幾年的人,他們對這個才剛剛十一歲的小秀才充滿了好奇和嫉妒。
譚大媽因為十分不放心小六斤,所以特地讓黎先生也帶著小七月一同去。
小七月反正在不是織布,就是去學堂念書,或者是剪花紙。
實在是覺得無聊了,便跟著一同去了。
他們四人花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到了陸州府。
為了避嫌,他們特地沒有選擇住在顧江云的府上,而是住在了眾多考生所在的客棧里。
這家客棧里還住了幾個家境富裕的公子哥,都是其他縣的地方富商,手里有幾個銀子,但是卻又沒什么讀書人的根基。
這幾個公子哥當真有一個學問還不錯,姓穆,叫穆文揚。
家里世代都是做米糧生意,雖然比不上白家,但是家中有姐妹是京城大官的夫人,所以相對比白家要張揚許多。
穆文揚這次來考試帶了十個丫鬟,五個書童,十三個小廝,然后把客棧的一半給包了。
也因為如此,小七月他們來的時候,只有一個空的房間了,但是他們有四個人。
“掌柜的,真的就不能再空出一個房間了嗎?”俞先生朝掌柜的問道。
掌柜的無奈道:“客官,最近都是來參加鄉試的考生,所以客房真的只剩下這一間了。”
俞先生眉頭皺著,“這一間,我們四人根本就住不下。”
小七月踮起腳,朝客棧四周看了一眼,隨后沒過多久,一個店小二小跑過來說道:“掌柜的,有,有,剛剛正巧空出來了兩間房。”
掌柜的頓時一喜,說道:“客官,我們方才空出了兩間房,你們還要不要?”
俞先生連忙道:“要,當然要。”
話落,把手里的銀子遞給掌柜的。
掌柜的三把鑰匙遞給了他。
俞先生拿了鑰匙,帶著小七月小六斤,還有黎先生一同上了二樓。
他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然后給了小七月和小六斤一人一把鑰匙,“你們兩個一人一間,我和黎兄一間。”
小七月和小六斤年紀都大了一些,所以不能一起住,所以俞先生就干脆讓他們兩個單獨一間。
正好,也可以讓小六斤獨自一人安安靜靜的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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