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百姓更是唏噓不已,有些甚至趴在一旁嘔吐起來。
海小毛這次徹底慌了,不過卻依舊嘴硬道:“這些都是我們用來喂豬的,不會用來做醬菜的。”
顧縣令朝衙役們問道:“他屋后院子里有喂豬沒?”
衙役連忙道:“回大人的話,沒有看到豬。”
顧縣令轉頭朝海小毛冷聲道:“海掌柜,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海小毛現在是證據確鑿,想要辯解也沒辦法辯解了?他心里很是懊悔,早知道會這樣,他這兩天就不把這些爛菜撿到家里來了!
顧縣令見他不回話,一聲令下,“來人,把海小毛給我送到衙門去。”
“是,大人!”
衙役們連忙應道,正準備上去押人。
一旁的百姓連忙一窩蜂地涌上去,“好啊,居然給我們吃的是這種狗都不吃的豬食!難怪會上吐下瀉!”
“看我不打死你!”
他們朝著海小毛拳打腳踢,有些更是抓起那些爛葉子就朝他的嘴里塞去。
海小毛拼命掙扎著,可勢單力薄,被塞了好幾口爛菜,大口的吐了起來。
海姨母一邊從屋里爬出來,一邊說道:“我的兒!我的兒!你們放開他!放開他!”
離著遠遠的譚大媽正巧瞧見了,大步沖過去,扶著滿頭是血的她,說道:“姨母,你這是怎么搞的?”
海姨母指著被人群毆的海小毛道:“春梅,幫我救救他,幫我救救他。”
譚大媽長嘆一口氣道:“姨母,你怎么現在還不明白呢?這是他自己闖的禍,只能他自己擔著,不能再慣著他了!”
“他會被打死的!”海姨母顫抖著聲音道。
譚大媽實在是氣不過,厲色道:“他變成這樣,都怪你!你要不是從小什么都慣著他,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海姨母痛哭起來,捶著胸口說不出話來,最后因為身上的傷而暈了過去。
小七月和小六斤也跑過來。
譚大媽招呼道:“來,我們把她扶到你五哥那里去。”
“好的,娘。”
小七月和小六斤連忙上前搭把手。
等著他們把海姨母帶走之后沒多久,海小毛也被顧縣令帶走了。
顧縣令直接判了他一個充軍塞外,還命他在充軍之前,給所有吃了他醬菜的人,每人賠三十兩銀子。
賠的銀子數目較大,海小毛不僅要傾家蕩產,還得在充軍的時候做苦力,等銀子還完了才能恢復自由。
譚大媽他們知道這個消息是在三天后。
現在她正帶著海姨母在譚五貫那里看病。
譚五貫那里現在人滿為患,譚大媽一直等到天黑,才等到他給海姨母看。
“五貫,快來給你姨婆看看。”
譚五貫給海姨母看過之后,眉頭一皺,說道:“娘,姨婆額頭上的傷并無大礙,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譚大媽連忙問。
譚五貫收起藥箱說道:“只不過她后背的傷,傷的不是地方,以后怕是很難再能站起來。”
譚大媽驚駭不已,“也就是說,再也不能走路?”
譚五貫點了點頭。
譚大媽低頭看向已經蒼老許多的海姨母,心疼不已,“真的沒有辦法能救她嗎?”
譚五貫回道:“若是位置偏一點還能有救,但是現在真是無能為力。”
譚大媽沉默起來,片刻后嘆道:“真是種什么瓜,結什么果呀!”
話落,起身給了醫館里幾個小廝銀子,說道:“等她醒了,把她送回徐陽縣海家。”
“是,夫人。”
小廝握著銀子,笑瞇瞇應道。
譚大媽轉身在屋子里四處找著小七月和小六斤的身影。
此時,小七月和小六斤正在藥房里玩。
兩人打開藥柜里的抽屜,在朝里頭一個個聞著。
小六斤記性好,只要聞一下,就能記住是什么藥材。
等著最后一個抽屜時,他眉頭一皺說道:“小七月,你來聞聞,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小七月湊過來聞了聞,“好像有股腥味,泛著苦味,應該是某種草藥。”
小六斤皺眉道:“你再聞聞,是不是有股鐵銹味。”
小七月聽后當真繼續聞了起來,沒過多久,果然聞到了一股鐵銹味,點頭道:“六哥,六哥,真的有。”
小六斤連忙從里面翻了翻,只見里面居然有一串鑰匙。
鑰匙很陳舊,上面長滿了鐵銹。
譚五貫大步走到他們跟前,奪過小六斤手里的鑰匙,正色道:“給五哥。”
小六斤疑惑道:“五哥,這是哪里的鑰匙?”
譚五貫眼神微微一沉,轉身回道:“不過是阮大夫舊屋子的鑰匙,平日里沒用,就放在我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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