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尤亭緩緩轉身,坐回了公堂,正色道:“楚老夫人的棺材被風給吹開,我已經派仵作去驗尸,等會兒就會有結果。”
楚二老爺愣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道:“你說什么?我娘的棺材被風給吹開了?”
顧尤亭點了點頭。
楚二老爺忍著痛,笑了起來,“顧大人,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嗎?什么風還能把我新建的墳給掀開?妖風不成?”
他說罷,臉上滿是不信。
“楚二老爺這是真的!”
人群中有個舉著拐杖的老頭朝他喊著,“我和我幾個兒子都瞧見了,那風啊就像是野獸一樣,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新墳給刨了,嚇得我的腿現在都還是軟的。”
他的話剛說完,身后的幾個年輕人便一同附和著。
楚二老爺聽得一愣一愣,原本瞪大的眼睛眼差點凸出來,沾滿血的腿跟著抖著抖著,仿佛早已經忘記了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楚二老爺嘴角叨著不可能,但是心里已經開始相信顧尤亭說的是真的。
正在他出神的時候,兩個衙役帶著仵作回來了。
他們上前朝顧尤亭行禮說道:“啟稟大人,楚老夫人的死因查出來了。”
顧尤亭一喜,連忙道:“死因是什么?”
此時,圍觀的百姓都紛紛安靜下來,屏住呼吸朝仵作看去。
譚大媽更是握緊了小七月的手。
小七月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娘,放心,一定不會有事。”
她的話剛落,仵作大聲說道:“楚老夫人并不是死于藥物過量,更不是死于中毒,而是死于窒息,她是被人活生生抓著脖子給掐死的。”
這話一出,公堂上唏噓不已。
顧尤亭冷著臉,朝楚二老爺說道:“楚二老爺,你方才也聽到了,你娘是被人掐死的,跟譚五貫的方子五貫。”
楚二老爺閃躲著眼神,依舊嘴硬說道:“說不定就是譚五貫掐死的,所以才搞了一個假藥方,好掩人耳目。”
誰知,仵作又繼續說道:“我查看過老夫人脖子上的傷痕,她的脖子上明顯有一個類似扳指的痕跡。”
顧尤聽眸一抬,正色道:“看到這個兇手在殺人的時候,沒有把自己手上的扳指取出來。”
他連忙拿起桌上的紙和筆,遞給仵作說道:“你把那扳指大致的模樣畫出來。”
仵作沒有接過紙和筆,而是從懷里拿出了一副畫,遞上前說道:“大人,我已經畫下來了。”
顧尤亭接在手中看了許久,一直沉默著,緊接著公堂里的氣氛有些緊張起來。
楚二老爺那張大臉因為疼痛而變得蒼白,因為害怕而滿是冷汗,他趁著大家都沒注意的時候,將右手偷偷往后背移了移。
小七月瞧見了,立馬喊道:“那位伯伯的手上就有扳指。”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公堂里格外響亮。
顧尤亭連忙朝一旁的衙役使了眼色。
衙役大步上前,抓住楚二老爺的手,大聲道:“老爺,他的手上果然用扳指。”
說罷,用力抓著那只戴著玉扳指的手往上提了提。
一般人戴扳指都是戴拇指,但是楚二老爺長得太胖,大拇指戴不下,所以戴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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