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五貫一邊摸著小灰的頭,一邊笑著說道:“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人,沒什么腦子的人,娘,你別怕。”
譚大媽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五貫,這個楚二老爺估計不敢來鬧事了,只不過我懷疑他還是會去外面亂說,污蔑你把人給治死了。”
譚五貫深思一會兒,回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們自個先去顧縣令那里告狀。”
“告什么狀?”譚大媽連忙問。
譚五貫看著楚二老爺離開的地方,意味深長道:“去告他謀害嫡母。”
譚大媽恍然大悟點頭道:“行,這樣,我等會兒跟你一起去縣里,正巧跟一兩也說說此事。”
譚五貫倒是不想麻煩譚一兩,笑著說道:“娘,這種小事就不要告訴大哥了,他現在天天忙著練兵,怕是也沒精力顧得上。”
譚大媽立馬明白他的意思,笑著招呼著小黑小灰進了屋。
三天后,小七月和小六斤坐著馬車正巧進了平陽縣的城門口。
此時,路上的行人陸陸續續說著譚五貫和楚二老爺的閑話。
“聽說了沒有?那個譚大夫把楚二老爺家的老婦人給治死了。”
“什么?這譚大夫的醫術不是很不錯嗎?當初那幾個縣鬧瘟疫的時候,還是他的藥方治好的。”
“說不定他只會治瘟疫。”
不過,人群中,也有人說,“我可是聽說那楚老夫人就是楚二老爺自個害死了,他呀是小妾生的兒子,早就看不慣自己的嫡母了。”
“沒錯,我也聽說了。”
“不可能吧,楚老夫人的大兒子在京城當官呢?楚二老爺怎么敢動手?”
“那就不知道了,聽說譚家今個來縣衙來了,說是狀告楚二老爺謀害嫡母。”
眾人聽后唏噓不已。
小七月和小六斤特地將馬車停下來,等聽清楚之后,立馬將馬車調轉直接去了衙門。
此時,顧尤亭已經開始升堂了。
譚五貫和楚二老爺各站在一旁。
兩個人爭執不下。
最后譚五貫直接說道:“顧大人,如果想要查清楚老太太的死因,懇請開棺驗尸。”
楚二老爺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所以早就將楚老太太塞進棺材里埋了。
他皺著眉頭說道:“我娘已經下葬了,現在開棺不是讓她死不瞑目嗎?”
譚五貫朝顧尤亭作揖說道:“大人,此案必須開棺,不然難以證明楚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死的。”
顧尤亭覺得有些道理,正色說道:“楚二老爺,這開棺也是為了能讓老太太死得明白,應該并不無大礙。”
然而,楚二老爺卻像是鐵了心一般,大聲說道:“不行,不能讓我娘受這般委屈,你們若是敢動我娘的棺材,就先從我尸體上踩過去!”
他說著,直接朝地上一趟。
譚大媽和譚老爹在一旁看著,氣得發抖,“你這不是耍無奈嗎?!”
“是啊,這么擋著不讓開棺,一定有問題!”
他們兩個一人一句說著,十分激動。
就在這時,小七月和小六斤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爹,娘。”
譚大媽一開始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所以沒放在心上,繼續朝里喊道:“大人,這個楚二老爺一定有問題!還是開棺吧!”
楚二老爺兇狠地朝譚大媽看去,“臭娘們!你別胡說!”
這絕臭娘們,罵得人群里的小七月眉頭一皺。
突然一陣陰風吹來,衙門上的匾額突然搖搖欲墜,眼看就要砸到了楚二老爺的身上。
楚二老爺連忙朝后躲去,可還是晚了,那匾額直接砸到他的腿上。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遍整個公堂。
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楚二老爺已倒在血泊中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門口突然慌慌張張跑來一個衙役。
衙役跪倒在地上,顫抖著聲音朝顧尤亭說道:“大人,就在剛才楚老夫人的墓,連帶著棺材板,被一陣狂風給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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