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媽見著來著不善,將譚五貫護在身后,冷著臉朝這位叫楚二老爺的大肚男人說道:“想干什么?打人嗎?還有沒有王法?”
楚二老爺趾高氣揚,指著譚五貫罵道:“我老娘前幾天好好的,但是自從吃了這臭小子開的藥方之后,沒過兩天就一命嗚呼了!你說我氣不氣,我現在巴不得把他碎尸萬段!”
譚大媽心里一驚,朝身后的譚五貫問道:“五貫,這是怎么回事?”
她相信譚五貫的醫術,所以覺得這其中一點有問題。
譚五貫連忙說道:“娘,我的確給楚老夫人瞧過病,但是她身子骨硬朗得很,除了有些吃多了之外,并沒有其他問題,所以我根本就沒有開什么藥方。”
譚大媽眉頭一皺,轉身朝楚老爺厲色道:“我們家五貫根本就給你家老夫人開藥,你莫要在這里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你瞧瞧,這是不是他寫的方子?!”楚二老爺朝從懷里拿出一張紙遞給譚大媽。
他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后還跟了幾個長得人高馬大的小廝。
譚五貫在譚大媽伸手之前,將楚二老爺遞過來的紙拿在手中,低頭一看,忍不住冷笑說道:“楚二老爺,你這是隨便撿了一個藥方,就把栽贓到我的頭上來了?這明明就是我前幾日寫給柳家小姐的安胎藥的藥方。”
楚二老爺不懂醫術,下人把這個方子給他的時候,他也沒看,就直接拿了過來。
見著譚五貫這么說,他的臉面有些掛不住,氣洶洶地將譚五貫手里的方子奪過來,說道:“好,你嘴硬,我這些寫信告訴我哥哥,讓他來主持公道!”
這個楚二老爺的哥哥就是京城那位楚大人,語香的爹。
楚大人雖然官位不高,但是善于阿諛奉承,有些人脈,比這小縣城里的縣令自然好好上許多。
尤其是現在皇后娘娘醒了,楚二老爺就以為自己哥哥攀上了皇后娘娘的高枝,就越發得意了。
但是有點不同,楚大人和楚二老爺并不是從同一娘胎出來。
楚大人的娘是剛剛過世的楚老夫人。
但是楚二老爺的娘則是楚老夫人的陪嫁丫鬟所生。
一個嫡子,一個庶子。
而楚老夫人和楚二老爺的關系并不好。
譚五貫前些日子去楚家給楚老夫人看病的時候,就有發現,楚老夫人站在屋子里指著這個庶子罵,說他是賤人生的孩子。
沒過幾天楚老夫人就死了,看來和楚二老爺脫不了干系。
敢情他是想找自己當個替死鬼。
譚五貫并不害怕,安撫了譚大媽后,緩緩上前說道:“你大哥現在在京城,天高皇帝遠的,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找顧縣令,讓他來給我們判判,到底是不是我害死了老夫人。”
楚二老爺微微遲疑了一下,隨后回道:“這是我們家的家事,哪能鬧到顧縣令那里去,譚五貫,你等著,等我哥回來了,要你好看。”
他說著,有些心虛地轉身,朝身后的小廝說道:“譚五貫亂開藥方,草菅人命,你們去大街小巷說說,看誰還敢找他來看病。”
“是,二老爺!”
小廝們紛紛點頭應道。
譚大媽聽罷,氣得不行,“你敢,看我不放狗咬死你們!”
“來啊,咬我啊,你要是今天不放狗咬我,我就跟你們姓譚!”楚二老爺就怕沒就會找茬,把肉嘟嘟的臉湊過來,露出一臉得意洋洋的笑。
譚五貫大步上前擋住他說道:“楚二老爺,你無非就是想把我害死你老娘的事情傳到你大哥的耳朵里,讓你大哥好相信是我干的,這樣你就可以逃之夭夭,但是你如果這么一直在我家門口鬧下去,就不怕我大哥回來,把這事捅到皇上那兒,等到時候皇上來徹查此事,可就什么牛鬼蛇神都瞞不住了。”
他知道,楚二老爺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不敢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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