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媽聽得唏噓不已,“這個什么高太醫,怎么還跟個孩子過不去,真不是人。”
譚老爹跟著氣呼呼道:“是啊,我們家五貫,冒著生命危險在鳳陽縣待了好幾個月,就被他這么搶走了功勞,真是太過分了。”
阮大夫連忙轉身,準備朝外走,“我要將此事告訴顧縣令,讓顧縣令去稟告皇上。”
譚老爹和譚大媽一臉認同,大步跟上前。
譚五貫從屋里走出來,見著他們要走,連忙喚道:“爹,娘。”
譚老爹和譚大媽緩緩回頭。
譚五貫較快腳步,走到他們跟前,問道:“爹,娘,你們這不是剛剛才來嗎?怎么現在又要走?”
譚大媽微微回神,說道:“我們不是回去,我們只是想要去告狀。”
“告什么狀?”譚五貫問道。
阮大夫走來,幾句話就將高太醫頂替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譚五貫聽完之后并不在意,“就是這事兒?”
阮大夫點了點頭,“五貫,你別急,我們這就去替你討回公道。”
譚五貫笑著將他們攔了下來說道:“不用,不用。”
阮大夫和譚老爹他們見著詫異不已,“五貫啊,你別怕,我們去找顧縣令,一定能把你的東西要回來。”
小七月和小六斤倒是相對冷靜許多。
譚五貫走到他們身邊,逗了逗他們兩個,隨后坐下來說道:“不急,這次瘟疫的藥方子,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過不了幾天他就會露出馬腳。”
譚大媽有些聽不懂,“五貫,你這話的意思就是,這個高太醫手里的藥方是假的?”
譚五貫回道:“也不是說是假的,藥材都是對的,但是還差了一味藥。”
“什么藥?”阮大夫連忙問。
譚五貫微微抬眸,笑著說道:“還差我們老譚家的靈芝。”
譚大媽恍然大悟,“原來是靈芝啊。”
譚五貫點頭,“我上次去鳳陽縣的時候帶了一些,在煎藥的時候,會放一些進去,或者是直接將靈芝曬干磨成粉,因為是我自己家的靈芝,所以我并未跟人說起過。”
譚大媽長松一口氣說道:“這個高太醫人不老實,以后有得是罪受。”
阮大夫聽著十分贊同,義憤填膺道:“高太醫其實醫術并沒有多好,他呀就是仗著有寧妃幫村,所以才會這么無法無天。”
寧妃?!
小七月聽著心里一頓。
譚大媽連忙問道:“高太醫和寧妃是什么關系?”
阮大夫朝屋外看了一眼,回道:“高太醫是寧妃的侄子。”
譚大媽半知半解,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不過,小七月卻記在了心里。
大家原本的憤怒,也在譚五貫的話中漸漸散去。
三天后,就和譚五貫所說的一樣,高太醫手中的藥方是假,他所醫治的幾個病人不僅沒有見好,還越來越嚴重。
這讓高太醫一下慌了。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些藥沒有用?”
他驚得聲音顫抖有些說不了話。
自從他頂替了譚五貫的功勞之后,魏帝便將他派到了陸州府的舟長縣。
這個縣里正巧也有了同樣的瘟疫,只不過沒有鳳陽縣那么嚴重,所以高太醫便特地帶了譚五貫的那個藥方來到了這里。
一旁的藥童連忙說道:“高大人,這藥方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高太醫一邊朝后退著一邊說道:“不可能,這藥方明明就是鳳陽縣治好瘟疫的藥方。”
他話落,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藥童急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背說道:“高大人,你沒事吧。”
高太醫擦了擦嘴角的血絲說道:“我沒事。”
藥童湊過來,瞪大眼睛說道:“高大人,你,你會不會.....”
“不會什么?”高太醫連忙問道。
藥童支支吾吾回:“高大人,你會不會也染上了瘟疫?”
高太醫聽完之后,手一顫,“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會得瘟疫!”
藥童一臉擔憂說道:“高大人,你還是給自己看看吧,若當真是瘟疫的話,就快些喝一喝鳳陽縣傳來的藥,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
高太醫沒有理會藥童的話,自己給自己把脈,沒過多久他的臉變得蒼白,明顯少了以往的意氣風發。
藥童看他如此神情,大概猜到了,連忙朝后退了幾步,捂著口鼻說道:“高大人,小的現在就去給你煎藥。”
高太醫搖頭說道:“不用,不用,這個藥方子明顯有些問題,我等過兩天再看看。”
“是,高大人。”
藥童不想在這里久留,連忙轉身離開。
高太醫低著頭,臉色逐漸泛青。
兩天后,譚五貫見著舟長縣的瘟疫一直不好,便從老譚家中采了一些靈芝和柑橘回來,又做了好幾份藥給舟長縣送去。
由于他們不太相信譚五貫,所以并沒有將所有的藥材都留下,大概就只要了十來個人的分量。
這十來個人吃過之后,病很快就好了。
舟長縣其他的病人知道之后,都紛紛開始懷疑起高太醫來。
高太醫自個病得躺在床上,話都說出來,后來聽說譚五貫送來的藥治好了縣里的病人,連忙支撐著身子朝屋外的藥童喊道:“還有藥嗎?快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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