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月,小七月,你怎么了?”一旁的小六斤看著她出神,拉了拉她的衣袖在她耳邊問。
小七月猛地回神,朝紅衣女子問:“這個發梳是送托你送給我的?”
紅衣女子將發梳拿出來,別在小七月的頭上說道:“是你們大魏的三殿下托我送來的。”
小七月聽后恍然大悟,臉色漸漸好了一些。
這發梳是她曾經的貼身之物,若是三皇子托人送來的也不奇怪,許是她大哥跟著一道下來的時候順便帶上的。
紅衣女子見她收下之后,緩緩起身,笑道:“既然人尋到了,東西也送到了,那我該走了。”
話落,將一雙嬌媚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看向韓宣。
韓宣聽愣住了,大步上前道:“等等,等等,你方才不是說留下來嗎?”
紅衣女子站直身子,背負著雙手,用著略帶嘲諷的語氣,笑道:“來之前我就打聽了,這小宅子里的客房早已住滿,若是我們兩個再死皮賴臉留下來,怕是要把這里當收容處了,我堂堂夷國公主,可還沒淪落到這種地步。”
韓宣眉頭皺著一團,垂著頭,猶豫著。
小七月故意湊到他耳邊說道:“韓哥哥,你若是再在這里待幾天,那吳姐姐可要上趕著當我們嫂嫂了。”
韓宣聽后,猛地一驚,二話不說抬頭道:“行,我跟你回去,我現在就跟你回去。”
跟那種黏糊糊的女人相比,他還是更喜歡公主這樣爽朗的性格。
紅衣女子偷偷朝小七月看了一眼,露出一抹笑,“行,你現在就去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韓宣如同開竅了一般,連忙轉身去收拾東西。
眼前這一幕又把譚大媽和譚老爹看愣了。
等著收拾好東西之后,韓宣便跟著紅衣女子離開了封平村。
譚老爹站在院門口,不禁嘆道:“這兩人真是來得匆忙,去得也匆忙。”
譚大媽端著竹籃走到他身旁說道:“雖然是和親,這兩人倒是挺般配的,韓宣這小子傻傻乎乎,性子軟弱,但是這公主卻是聰慧機靈,性子剛毅,正好是互補了。”
譚老爹轉身進屋說道:“說起來,也算是好事,對了吳家那姑娘以后不要來了。”
譚大媽眉頭一皺,大步朝屋里走說道:“說到她,待會兒我得去吳家說道說道幾句,怎么養了這么一個姑娘。”
譚老爹停下腳步,轉身說:“把能說的都說了,日后就別來往了,他們家也是看著我們老實,所以才動歪心思。”
譚大媽放下手里的竹籃,點頭道:“沒錯,他爹,這回我可是長教訓了,以后不能什么人都往家里留,免得招惹一些心生歹念的人。”
她話落,思來想去最后還是覺得孩子現在就去吳家,連忙轉身離開了院子。
夜里。
小七月窩在被子里,看著手里的發梳發呆。
這個發梳是拿玉所制作,晶瑩剔透,十分好看。
平常的時候,她都是將這個戴在頭上。
不僅好看,還可以用來當法器。
但是現在這發梳只不過是凡間之物,戴著也只能當飾品,也不知道她大哥送這個來干什么。
小七月越想越睡不著,緩緩起身,穿了衣裳又偷偷來到了屋頂。
由于夜深人靜,屋頂上除了一片璀璨的星空之外,就只有她一人。
她坐在瓦片上,微微抬頭,舉起發梳對著天上的星辰看了又看,好像在試圖尋找什么。
晶瑩剔透的發梳微微泛著綠色的光,在月光之下,只能看到風月二字。
這讓她十分失落,微微垂下手,長嘆一口氣。
“怎么了?”
一溫柔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小七月連忙坐直身子回頭看去,只見是譚三元。
譚三元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衫,在月光之下格外純凈好看,尤其是那對清澈的雙眸,仿佛又是一片閃著熠熠星光的夜空。
小七月一下看愣了,腦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來了當年在自己跟前消失的那張臉,心莫名抽痛。
譚三元見她眼神帶著感傷,連忙坐到她身旁問道:“你怎么了?”
小七月微微回神,笑道:“沒事,只是有些餓了。”
“餓了?”譚三元眉頭微微皺起,覺得不像。
小七月見著他不信,故意捂著肚子說道:“我的肚子都餓痛了。”
說罷,故意將頭往下埋了埋,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借著方才的感傷變得水汪汪。
譚三元瞧著立馬慌了起來,起身說道:“你先別急,來我背你下去找吃的。”
說罷,轉過身,背對著她蹲下來。
小七月看著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后背,心里頭一暖,起身兩步化做一步,趴在了他的背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說道:“可以啦,我們走吧。”
譚三元背著她緩緩起身,順著屋頂旁的梯子爬下來。
清涼的微風吹在他們臉上,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花香味,小七月漸漸覺得昏昏欲睡起來,隨后立馬找了一個舒適的人位置,將臉貼著他的后背小憩起來。
譚三元大步朝后廚走去,一邊走一邊朝小七月問道:“你想吃什么?”
小七月沒有回他的話,而是反問道:“三元,你有沒有這樣背過其他人?”
譚三元腳步頓了一下,沉默了半響,隨后朝前走了一步,說道:“背過。”
小七月眉頭立即一皺,微微抬起了頭,“是誰?”
譚三元笑著回道:“是個丑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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