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配陰婚?!”譚大媽幾乎是哆嗦著說出這句話。
莊夫人淚如雨下,低著頭不停地擦眼淚,“說是不想讓孩子一個人下去太孤單了,所以才找了我們家小蝶,說我們家小蝶和他八字合......”
譚大媽站起身,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回走了兩步說道:“婚書真的寫了?”
莊夫人點了點頭,“寫了,白字黑字一清二楚。”
譚大媽連忙道:“莊夫人,你先別急,這徐州離著咱們這兒遠,你們不想嫁女兒,他們還會上門硬逼你們不成?”
莊夫人睜開哭紅了的眼睛,一把抓著譚大媽的手說道:“春梅,你又說對了,他們當真上門來了,今個上午來了,在我家鬧了一天,把我相公氣倒了,所以我才連夜到你們家來商量商量,要怎么樣,才能不去配這個陰婚!”
譚大媽仔細想了一下恭家請阮大夫去的時間,也就是說數月前恭家就已經打算這么做的,立馬氣憤說道:“從徐州來這里,快馬加鞭,馬不停蹄也得十來天,看來他們這是早就盯上了你們家了!”
莊夫人又哭了起來,許是因為哭聲比較大,把譚老爹也哭來了。
譚老爹門外敲了敲,說道:“春梅,你們這是咋啦?”
譚大媽回道:“他爹,你近來,小聲點。”
“好嘞。”譚老爹小心翼翼推開房門近來,見著莊夫人哭紅的眼睛,立馬也知道這是有大事。
譚大媽簡言意駭的將方才的事跟譚老爹說了一遍。
譚老爹倒是比他們兩個要冷靜許多,“莊夫人,春梅,你們兩個都別急,那恭家算什么,再怎么也不過是個商販,總不能無法無天的來綁人吧?現在小蝶在我們家,他們要是敢上門來抓人,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莊夫人和譚大媽聽完他的話之后,頓時覺得安心許多。
譚老爹走到譚大媽身旁,點了手里的旱煙,抽了一口,繼續說道:“莊夫人,那婚約是什么時候簽的?”
莊夫人連忙說道:“就是在我來你們家那天。”
譚老爹回道:“那也沒多久,才過了大半個月,算上他們來回在路上的時間,當時恭家孩子早就病重,他們明擺著就是在騙婚,莊夫人,咱們可以去報官,讓顧縣令主持公道。”
莊夫人捏緊帕子,低著頭沉默著。
譚老爹以為她是害怕報官,連忙說道:“你別擔心,顧縣令一定會秉公處理。”
莊夫人難為情說道:“春梅,如果是這樣也還好說,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譚大媽連忙問。
莊夫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只不過我們兩家其實早在十年前就定了娃娃親。”
“娃娃親?這怎么沒聽你們說啊?”譚大媽驚訝不已。
莊夫人連忙說道:“這事連我們自己個都忘記了,當年我們還沒有落敗的時候,我家公和恭家的大老爺定的娃娃親,還特地請了兩家人來做了見證,我們當時都忙著家業,也沒放在心上,后來等著我們家一敗,這門當戶不對的,也就更加沒有在意了,等著日子一久,也都忘記了,沒想到恭家竟然拿著這娃娃親來說事。”
譚大媽頓時恨鐵不成鋼,娃娃親這么大的事情也能忘記,也不知道這莊老爺和莊夫人是怎么做爹娘的。
不過她也不好當面這么說莊夫人,只得先安慰她道:“你就讓小蝶住在我們這里,不管什么娃娃親,什么婚約,反正只要她住在這里一天,我們就不會允許她去配陰婚。”
莊夫人頓時感激不已,“春梅,真是多謝你們了。”
譚大媽正色說道:“你和莊老爺也尋個地方躲起來,不要被他們找到,等著事情過去了,再回來。”
莊夫人連連點頭。
譚老爹跟著說道:“莊夫人,有個問題我還是想問問,他們配陰婚到底是想怎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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