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山上之后,沒走多便見著平常空蕩蕩的山林,這會兒樹林下面躲著跑著飛著不少野雞
把譚四文都驚呆了,忍不出嘆道:“好多野雞啊!這是老天爺給我們送飯來了嗎?!”
他那黑黑的眉毛一挑,大眼睛一轉悠,說不出來的滑稽。
原本不怎么笑的莊晚蝶被他這憨憨模樣給逗笑了。
小七月在一旁默默看著,隨后挽起袖子朝前方樹下的野雞跑去,“四哥,六哥,莊姐姐,抓野雞了!”
“來了!來了!”
小六斤連忙跟了上去。
譚四文原本也想跟上前,不過走了兩步之后發現莊晚蝶還站在原地,連忙又回頭,朝她問道:“莊妹妹,你不去抓野雞嗎?”
莊晚蝶看著小七月他們,搖了搖頭。
她雖然家道中落,但是從小被莊夫人養在宅子里,從來沒有在鄉村里生活過,一下很難像他們一樣挽起袖子抓野雞。
譚四文見著她不去,自己也不去了,找了一塊石頭,擦了擦,說道:“莊妹妹,來這里坐。”
莊晚蝶聞聲回頭朝他看去,面露詫異地朝小七月那邊指了指。
譚四文愣了好一會兒,大概明白她的意思。
應該是想問他為什么不跟著一道去抓野雞。
他將自個背著的背包拿下來,笑著回道:“我來不是抓野雞的,我是來作畫的。”
說完,從包里拿出了紙和筆鋪在了地上。
他話雖然這么說,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怕莊晚蝶獨自一人站在這里,碰著蛇和蟲,所以留下來,方便照顧她。
莊晚蝶好似對作畫十分感興趣,聽到四文如此說,緩緩朝他走來,低下頭,朝他鋪開的紙看去。
他們莊家以前沒敗落的時候,不僅養蠶做絲綢,還會染一些普通的布料,招繡娘繡花。
而這些繡花的樣式,就是她娘帶著一眾繡娘畫的,還有布料的顏色,也是她娘親自調的。
許是因為有這層關系在,莊晚蝶從小也喜歡這些。
不過莊夫人并不想讓她學這些,只希望她能做個普普通通的女兒家。
所以她沒有真正接手過,平日里也就畫一些花樣子。
譚四文見著她走來了,朝她遞出一支筆,說道:“你會畫嗎?”
莊晚蝶接過筆,點了點頭。
譚四文隨后又給了她一張紙。
兩個人就坐在石頭旁畫了起來。
離著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小七月和小六斤抓野雞抓得不亦樂乎。
“六哥,六哥,這兒。”小七月偷偷藏到了一棵樹下,等著野雞過來了,再和小六斤前后圍攻,一同將野雞拿下。
他們兩個人從小就十分有默契,在抓野雞上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一會兒就抓了七八只。
不過小七月不想天天吃野雞,所以基本上抓一些野雞又丟一半,然后又繼續抓,就是純粹是為了抓著玩。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小七月和小六斤一人拿了五只野雞跟著譚四文和莊晚蝶下了山。
譚四文和莊晚蝶也不是沒有收獲,他們兩個把小七月他們抓住的野雞都畫下來了。
許是因為出于對染布的天賦,莊晚蝶覺得這野雞毛色十分好看,深紅色夾帶著淡淡的橘色,遠遠看還泛著金光,若是可以染出一樣顏色的布,那一定好。
只可惜她不會說話,只能在心里默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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