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月和小六斤爬上床,朝譚三元撲了過去,一個趴在他的肩頭,一個勾著他的脖子。
“三哥,三哥,娘說你這次考過了,以后就能當狀元了。”
說話的是小六斤,他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臉的正經。
譚三元摸了摸他的頭說道:“這考過了,只是秀才,還要再考幾年才能是狀元。”
小六斤似懂非懂。
小七月跟著問道:“三哥,那你考完狀元之后,想再干什么呢?”
這時,俞先生走進來說道:“自然是做一個好父母官,為國為民。”
他一向都是這么一本正經。
黎先生倒是不一樣,折扇一搖,跨過門檻進來說道:“不不,這人生啊,兩大喜事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這考完狀元了,自然是洞房花燭了。”
“洞房花燭是干什么呢?”小六斤問問題的時候,一如既往的認真。
俞先生有些尷尬。
黎先生十分樂意解釋,“自然就是娶媳婦了。”
小六斤恍然大悟,搖著譚三元的手臂笑道:“哇,我們又要有嫂嫂了。”
兩小不點平時對于嫂嫂都是意見統一,都想著怎么湊合,但是這一次小七月的臉上明顯沒有了笑意。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小六斤這個小不點身上,一時也沒有注意。
譚三元起了身,連忙道:“離著殿試還要幾年,娶媳婦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兩位先生就別取笑我了。”
黎先生收了折扇,笑道:“三元臉皮薄了,說來,你年紀也不小了,咱們大魏國男子十六歲娶妻也是常有的事,你也只差個兩三年了。”
譚三元低著頭,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身說道:“先生啊,你們可餓了,我去后廚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
“三元,你......”黎先生原本還想繼續打趣他的。
俞先生連忙拉著他的衣袖一拽,朝他使了使眼色,隨后搶過話朝譚三元說道:“三元啊,你去弄幾個饅頭來,小七月和小六斤怕是餓了。”
“是,先生。”譚三元轉身行了禮,匆匆離開。
黎先生看著他的背影笑道:“這孩子,平時瞧著老成,沒想到一談婚事就臉皮薄了。”
俞先生坐下來,喝了一口茶,笑道:“孩子畢竟是孩子,你啊下次也別再這般唐突了,你瞧,今個就嚇到人家了。”
黎先生連連點頭,“你說的是,你說的是。”
與此同時,顧大人的書房內。
顧江云一把跪在地上,低著頭朝魏帝說道:“皇上,您親自來府,臣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魏帝緩緩說道:“顧大人啊,你別太緊張,我這次微服私訪只是在那你家中借住幾天。”
顧江云不敢抬頭,“皇上您一個人千里迢迢來陸州府,怕是不妥啊,這前方戰事正緊若是被敵軍知道您來了,那還得了?”
魏帝擺擺手道:“放心,現在除了你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已出宮,所以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我是大魏皇帝。”
說完,微微放冷了語調,“這段時日,你呀就把我當做你的同窗好友,尤其是在譚三元他們跟前,千萬別露出什么破綻。”
譚三元是魏帝兒子的事情,顧江云還是知道一些的,頓時心領神會道:“是,皇上。”
魏帝將他扶了起來,很快就入戲了,“顧兄啊,難得來你這一趟,今晚你可要好好款待我們啊。”
顧江云手還在抖著,被迫入戲,“是,皇.....黃兄。”
這邊商定好之后,魏帝開始計劃著怎么認回兒子。
譚三元對他說不上有多親,許久沒見,還多了一份忌憚,在院試開始前,他根本就不出門。
小六斤黏糊著他,忙前忙后地給他“端茶送水”。
小七月卻掉了隊,她自從上次瞎想了一下譚三元的洞房花燭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
這不,正撐著小臉兒,趴在窗臺上,想著出神。
魏帝進了院子,原本是要來看三元的,見著這發呆的小蘿卜頭可愛至極,忍不住上前,跟著一同靠著窗臺,撐著頭說道:“孩子,你在看什么?”
(看完記得收藏書簽方便下次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