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慕白聽了譚二錢的話心中一驚,但見著他傷勢嚴重,來不及多想,背著他吃力地朝李大夫家走去。
譚二錢長得又高又壯,鐘慕白背著他到了李大夫的門口的時候,整個人滿頭大汗,直接累得癱坐在地上。
“李大夫,李大夫,在家嗎?”
她深喘了兩口氣朝屋里喚道。
李大夫正巧回家,瞧著他們在門口,連忙上前問道:“鐘姑娘,二錢這是怎么了?”
鐘慕白擦了額頭的汗說道:“二錢被廟里的石像砸到了,流了好多血。”
李大夫眉頭一皺連忙蹲下身,給譚二錢查看傷口,見著只是皮外傷,松了口氣,將譚二錢背起,說道:“進來吧,二錢的傷勢不算重,我給他上上藥,應該就沒事了。”
鐘慕白松了口氣,“那太好了,多謝李大夫。”
三人進了屋。
榮心宛迎上前,詢問過后,立馬給譚二錢鋪上被子,讓他躺在了椅榻上。
譚二錢的傷的確是不重,但是有一處不巧傷到了腦后,所以才會暈乎乎的。
鐘慕白見著他一直昏沉沉,擔憂道:“李大夫,他真的沒事嗎?”
“沒事,沒事,頭被砸了一下,有輕微的震蕩,所以才會暈乎乎,等著他消息一會兒就好了。”李大夫從藥箱里拿出藥,倒了一些譚二錢的傷口上。
譚二錢痛得倒吸一口。
鐘慕白連忙握住他的手說道:“二錢啊,你忍忍,上藥的話會有些痛的。”
待她說完這句話時,突然發現自己唐突了,準備收回手。
譚二錢看似暈乎卻十分清醒地握緊了她的手,“別...別拿走。”
鐘慕白臉頰一紅,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上藥就上藥,拽我手干什么?”
只聽譚二錢迷迷糊糊道:“拽著你的手,就不疼了。”
這句話鐘慕白是一字不落都聽到了,臉頰越發紅了,不過卻沒有再收回手,任由譚二錢握著。
李大夫和榮心宛偷偷看了他們一眼,隨后對視一笑,搖搖頭,繼續給譚二錢包扎傷口。
半個時辰之后。
譚二錢喝過藥,人也清醒了,不過握著鐘慕白的手依舊沒放,原本的強制,漸漸變成了小心翼翼。
好似千辛萬苦才握著的稀世珍寶,不敢輕易放開,也不敢輕易碰碎。
鐘慕白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半側著的俊逸臉龐,心一直撲通撲通狂跳著。
日子過得可真快,不知不覺,他們也要長大了。
待天快黑的時候,得知消息的譚大媽和譚老爹也趕了過來。
他們剛到李大夫家門口,就見到了屋子里握著手的兩人。
譚老爹沒留心,直沖沖就要往里走。
譚大媽腳步一停,忙將他拽了回來,往院子外拉。
二人來到了院門右側的角落里。
譚老爹一頭霧水問道:“春梅,你這是怎么了?”
譚大媽偷偷笑道:“你方才沒瞧見屋里的人?”
譚老爹疑惑道:“屋里怎么了?”
譚大媽揚著眉,朝他擠了擠眼睛,“你再看看。”
譚老爹聽后,偷偷探出半個頭,朝屋里瞅了一眼,見著譚二錢和鐘慕白手握著手,立馬明白了,連忙收回頭,憨憨笑道:“兒子大了,兒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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