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矮黑農婦被踹得摔倒在地,痛得直呼呼,眼淚都要流下來。
譚大媽蹲下來,用力拽著她的衣襟,怒斥道:“快說!我告訴你,這個幾個大兄弟都是見過血的,脾氣又沖,小心他們一怒氣來,把你們腿給打斷咯!”
矮黑農婦忍著痛,嚇得渾身顫抖,咬著牙,無奈道:“老姐姐,我們也是收銀子辦事而已,誰讓你們跟那慕容家有牽扯。”
“你方才說什么?”譚大媽立馬問。
矮黑農婦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自己的腰都快斷了,低著頭道:“派我們來的是個大戶人家的嬤嬤,原本我也不知道她們是誰,不過后來聽到她和身邊的人小聲嘀咕了慕容這兩字。”
譚大媽恍然大悟,“她派你們來真的只是鬧事?”
這時,另外一個農婦搖頭說:“也不是鬧事,就是讓我們借著鬧事的時候,來尋一位姑娘。”
譚大媽聽罷,心里大概也明白什么事了,緩緩起身說道:“你們收了人家銀子,要是事情沒辦好估計還會挨罵,我教你們一個辦法,回去復命的時候,就不要說唄發現了,就說沒有找到她們要找的姑娘。”
農婦們一聽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道:“是,是,多謝老姐姐,多謝老姐姐。”
譚大媽手一揮,說道:“快滾吧!”
“是,是。”農婦們忙爬起來,朝村外跑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只有這個女人長得最丑。
絡腮胡子壯漢瞧著最不爽了,沖上前,提起腳,又朝她們一腳踹去。
“給我記住了,下次要是再敢來,小心我卸你們一雙腿!”
把她們踹得直痛呼,隨后又迅速跑起來朝村外跑去。
三位壯漢見著她們走后,微松了口氣,轉身朝向院外,小心翼翼道:“大姐,剛才多有得罪,都有得罪,我們先走了,我們先走了。”
譚大媽回神,叫住他們說道:“你們不是逃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她記得她是給過他們水的,這些人怎么又回來了。
三位壯漢十分無奈,緩緩回頭說道:“我們想來想去,決定就待在封平村,所以不打算走了。”
“不打算走了?”譚大媽和譚二妹二人忙靠在一起了,雙眸里明顯都是對他們的畏懼。
不是不想走,是走不出去啊。
他們三個摸了摸后腦勺,說道:“過膩了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覺得在這小村莊還不錯。”
雖然是被困在封平村,但是這句話倒是真的。
他們這些天在這里,偷偷幫著老譚家干農活,然后自己個打獵物吃,還挺清閑的,最少不用擔心,下一秒就沒命了。
譚大媽半信半疑。
這時,小七月和小六斤不知怎么的,來到了他們的身后。
兩孩子的笑聲在他們身后響起。
三個大男人不知為啥聽到這笑聲,心一下都化了。
明明兇悍的三張臉上,竟然冒氣了粉紅色的氣息。
他們微微側頭朝那兩孩子看了一眼,隨后猛地回頭,像三只受驚的兔子一般,跑走了。
譚大媽和譚二妹瞧著一臉困惑,兩個人來到門口,探出頭,朝剛才三位壯漢離開的方向看去。
“嫂子,你說這三個人是不是被我們給打傻了。”
“我猜估計是。”
“不過傻子總比瘋子好。”
“對,對,對。”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連忙上前把門給關上了。
待到了傍晚的時候。
譚老爹和譚三元他們回來了。
這回,譚大媽也沒想瞞著,直接跟他們說了今天慕容家來派人鬧事一事。
譚老爹一聽,朝著桌子一拍,“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
譚大媽忍不住感嘆道:“這慕容家的人可還真是有趣,鬧這么大彎子,就是想要瞧瞧我們這里有沒有人,還真是閑得慌。”
譚二妹在一旁打趣道:“我瞧啊,估計是慕容家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人干的,所以才弄出這種歪路子來,怕被慕容家當家的給發現。”
她這話雖是隨便說的,但是的確是說對了。
這幾個女人就是慕容家大公子的小妾們安排來的,就是想看看鐘慕白有沒有在老譚家,隨便啊,給老譚家找找事。
覺得就是這家人多管閑事,不然那小丫頭片子能活到現在嗎?不早死了。
這不,那幾個農婦離開之后,就到村口的大樹下拿銀子去了,按照譚大媽吩咐的,把話說了。
接頭的是一個一臉傲氣的老嬤嬤了,給了她們銀子之后,還囑咐道:“這事千萬別給我說出去了,小心,要了你們的命!”
“是,是,是。”農婦們心虛地連連點頭離開,一行人臨走的時候也不知倒了什么八輩子霉,好好的在河堤旁走著,一股風吹來,把她們都吹進了河里。
銀子銀子被水沖走了不說,一行人嗆了水,落了不少病根。
這邊,老嬤嬤見著尋人未果,忙上了馬車失落地離開了。
剛才這一幕正巧被張管家的人瞧見了,他們忙起身去了平陽縣告訴了張管家此事。
張管家也不急,“沒事,沒事,那幾個女人鬧不出什么水花。”
小廝們小聲問道:“那老譚家還要盯嗎?”
張管家笑道:“不用了,不用人,人我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兒?”
“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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