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大家都一驚。
小七月牽著小六斤的手,看著他們,目光里微帶著笑意。
李大夫連忙回神,別過頭說道:“元榮,你胡說什么,我跟這鐘姑娘八桿子打不到一著,怎么可能會長得像。”
譚三元聽著他們的話,也連忙朝鐘慕白和李大夫看去。
還別說,兩個人當真長得有些像,尤其是鼻子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只不過鐘慕白長得更柔和一些。
說起來,以前兩個人沒站在一起,大家還都沒有察覺。
他眸子一抬,朝李大夫說道:“李大夫,好像當的是有些像。”
鐘慕白聽著,也開始打量起李大夫,細細細想了想,確實和自己有點像。
就在眾人一頭霧水的時候,小七月忽然走上前,露出一副天真模樣歪著頭說道:“姐姐,姐姐,慕姐姐,我要橘子,我要橘子。”
鐘慕白忙回神,又給了一個橘子小七月,“來,這個給你。”
小七月手里一共有三個了,兩個小手拿不下,便用一衣服兜著。
不過她方才那一聲慕姐姐倒是突然點醒了榮心宛。
榮心宛朝鐘慕白問道:“鐘姑娘,方才小七月叫你慕姐姐,你是哪個慕呢?”
鐘慕白想了想如實說道:“愛慕的慕。”
榮心宛腦瓜子一轉,“不也是慕容的慕嗎?”
話落,朝李大夫看去。
李大夫聽著,雙眸明顯沉了下來。
榮心宛又朝鐘慕白繼續問道:“鐘姑娘,你說你是白掌柜的外孫女,那你爹是誰呢?”
這句話戳到了鐘慕白的心坎。
鐘慕白微微垂了眸子,淡淡笑道:“我沒爹。”
“沒爹?”榮心宛詫異不已,發覺自己逾越了,忙道:“抱歉,我并不知此事。”
鐘慕白也不介意,抬著頭,笑道:“沒事,沒事,反正我也正在找我爹。”
她見著榮心宛這么關心自己的身世,自己還跟李大夫長得這么像,忍不住有了一個想法,猶豫半響后,朝榮心宛問道:“嬸嬸,你方才問我爹是誰,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你知道了什么一定要告訴我。”
榮心宛微側頭朝李大夫看去,正思考著該如何回話。
李大夫突然說道:“你是從京城來的?”
鐘慕白愣了一下,回道:“沒錯,我是從京城來的。”
李大夫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問:“那你娘呢?既然是白掌柜的女兒,怎么會在京城呢?”
鐘慕白緩緩道:“我娘出生就被抱走了,流落到了京城,成了青樓女子。”
榮心宛露出驚訝之色,“青樓女子?”
鐘慕白點了點頭,“沒錯,我從小跟著我娘在青樓長大,后來我娘死了,她讓我來平陽縣尋親,我以為是來找我爹,沒想到最后尋到的是我外祖父,不過我還是很想找到我爹。”
“青樓女子......”李大夫在心中默念了幾句,漸漸也好似想到了什么,睜大眼睛看著鐘慕白,正色問道:“你娘可有給你什么信物?”
鐘慕白回道:“有是有,一個發簪,不過那信物是我外祖父給我外祖母的,與我爹沒有絲毫關系。”
李大夫緊接著又問:“除了發簪外,你娘可還給你留了什么其他東西。”
鐘慕白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了,好似沒有再給我留什么信物。”
“不一定是信物,就往日留給你的東西。”李大夫說著,情緒明顯有些緊張起來。
鐘慕白再想了想,說道:“要還真有的話,那就是我幼時的一套衣裳了,那衣裳布料瞧著挺名貴的,我長大后,我娘舍不得丟,就拿這些布料做了幾個荷包。”
說著,把兜里的荷包拿出來說道:“也就是這個,因為這是我娘親手做的,所以我一直帶著。”
李大夫接在手中,看了看,微微一怔,臉上明顯多了絲意外和慌張。
榮心宛瞧出來了,猛地驚呼出口,“李大夫,你,你不會是她的爹吧?”
李大夫忙回道:“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她爹,我又沒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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