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譚大媽提起筷子朝他們二人的頭一人就是一下,說道:“念啥念,那是你大哥只寫給九兒姐姐的,快,吃飯,吃飯。”
譚四文和譚五貫受著這一下,立馬老實了,埋頭繼續吃著飯。
葉九兒瞧著,忙笑道:“也不是什么不能念的信,是一兩說,讓我好好待在家,等他回來。”
雖是一句簡單的話,卻也道出了所有的情義。
盡管只是僅僅了認識了數天,但這個少女還是走進了那個少年的心里。
葉九兒在送走譚一兩之后,一直以為是自己一廂情愿,所以在見到這句話后,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這臉紅并不是害羞,而是數不盡的欣喜和激動。
更也讓她多了一些孤注一擲的決心。
葉九兒就是這樣一個人,認定了認定了,就算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
只要譚一兩敢上刀山,她就敢下火海。
當然所有的前提是那人必須值得。
好在譚一兩就是那個值得的人。
她將信緊緊揣在懷里,明顯飯都吃不下了。
譚大媽畢竟活了大半輩子了,一眼就瞧出來了,朝著她笑道:“好了,好了,這信我們也聽了,好好吃飯吧。”
“是,娘。”
大家忙笑著應道。
小七月瞇著眼睛,大口大口嚼著飯,看著他們一家人笑得可開心了。
好像看著他們吃,比自己吃還要開心。
而在一旁的譚三元目光總是時不時地看著小七月。
好像啊看著小七月吃,他就能飽了。
隨著油燈越燒越暗。
忙了一天的人,也漸漸各自睡下。
譚二錢帶著鐘慕白在這里住了幾天,等著家里的田都插好秧了,才帶著譚大媽做好的醬菜回了平陽縣。
這天譚二錢和鐘慕白剛走。
姜氏忽然來到了老譚家。
譚大媽瞧見失魂落魄的姜氏時,愣了一下,忙朝她問道:“姑娘啊,你不是去平陽縣了嗎?怎么突然又回來了?”
姜氏臉色蒼白,比之前瘦了許多,所以顯得憔悴得很,她一把跪了下來,哭訴道:“譚嬸子啊,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啊!”
譚大媽正洗了菜,怎么回去卻,被她這么一攔著,有些累手,“姑娘,姑娘,你先讓我把菜放下。”
姜氏聽罷,微朝后退了幾步。
譚大媽進門將端著的菜放下。
“姑娘,你說是發生了什么事?”
自從譚老爹做了里長的之后,村里總有些雞毛蒜皮的事來找他們。
平常不是菜被偷,就是狗被毒。
這些天譚老爹忙著起宅子,不在家的時候,譚大媽就聽著。
沒曾想,這給休的姜氏居然也來了。
姜氏一邊哭一邊說道:“譚嬸子,我好后悔啊,我就不該見錢眼開,跟那個鄒少爺跑了。”
譚大媽猜就知道這事,長嘆一口氣,“這做了就做了,還能怎么辦?好聚好散,各自去過各自的日子吧。”
姜氏聽著卻越哭越厲害了,“我去老趙家看過了,趙老大重新有了,我知道我和趙老大不可能了。”
“姑娘,你能這么想也不錯,不過你這哭哭戚戚來找我們幫忙,我們又能幫你什么呢?”
譚大媽疑惑道。
姜氏一邊擦著臉上的眼淚,一邊說道:“這趙老大不跟我過,就不跟我過,我也不怨他,打算離開陸州府,去我姨母家,待上一段時間,再在他們那兒找個老實人嫁了,可是就在我去姨母家之前,發現我竟然得了花柳病。”
“啥?啥!”譚大媽驚呆了,這病可不得了啊,治好的不多。
姜氏嚎嚎大哭起來,“譚嬸嬸,花柳病啊,一定是那鄒少爺染給我的!”
譚大媽唏噓不已,“你來求我難不成是想要我們給你去討回公道。”
姜氏搖頭道:“不,不,我知道那鄒少爺身份不一般,就不拖累你們了。”
譚大媽疑惑道:“那你來找我們是?”
姜氏哽咽道:“我想向你們借點銀子。”
“你想向我借銀子治病?”譚大媽問道。
姜氏搖頭,“不,我這病救不救得好還不知道,這次去了姨母家,怕是就回不來了,我這條命也就這樣了,無所謂了,不過我爹娘還在世,我還沒盡孝呢?所以想跟你們借一些銀子,讓李大夫把我爹娘的腰腿病治了,我也能安心的走了。”
譚大媽聽罷,忍不住問道:“那鄒少爺就沒有給你一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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