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慕白沒有回話,從馬車上跳下來之后,直徑去了一個小攤販前,買了一大堆小孩兒玩的東西。
其中有風箏啊,撥浪鼓啊,小泥人啊,陀螺啊,等等之類的。
譚二錢見著她抱了這么一大堆東西進來時,驚呆了,“你這是把小攤販給包了嗎?”
鐘慕白瞅了他一眼,將手里的東西放下,“不過是買了一小部分而已,哪有說包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小廝提著好幾包東西走來過,笑道:“姑娘,這是你買的糕點。”
鐘慕白笑著應道:“行,都放馬車上,都放馬車上。”
小廝連忙將手里的那好幾包東西,全都碼在了馬車里。
譚二錢又愣了一下,“你什么時候還去買了糕點?”
鐘慕白上了馬車笑道:“方才路過糕點鋪子的時候,順便買了一些。”
譚二錢汗顏,回頭看著那堆得高高的糕點,這哪里是買了一些,這明明就是把人家的店給盤了一半。
他長嘆一口氣道:“慕白啊,白掌柜總歸才給你這點銀子,你可別全部都花了。”
鐘慕白點頭道:“我知道,所以這些銀子我平日都舍不得花。”
“那你怎么突然買這么多。”譚二錢疑惑道。
鐘慕白笑回道:“我頭一次去你家,自然不能空手去,而且我喜歡你們家弟弟妹妹,給他們買東西,錢花得多一點也值,反正我平時在白家也不愁吃穿。”
她上次見過小七月和譚大媽,見著他們穿著樸素,也知道是農家之人。
這農家之人素來不愛買這些小玩意,也不常買糕點吃,她是知道的。
所以她才多買了一些,畢竟她也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再去他家。
這個鐘慕白平日里瞧著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但其實也是個心思十分細膩的孩子,可能是因為吃過苦,所以更加能感同身受。
譚二錢無奈搖搖頭,驅趕馬兒,緩緩道:“算了,買都買了,下次要是再去,就不要再買這么多了。”
鐘慕白聽了這話,滿心歡喜,應道:“好勒!”
“駕!”
譚二錢一聲高呵,馬兒加快速度跑了起來。
老譚家里,譚大媽已從曹家的事情中緩過神來了,把小七月和小六斤哄睡著之后,打起精神來開始切菜,做醬菜。
現在白掌柜那里的醬菜賣得越來越好了。
前些日子,譚二錢和白掌柜一合計,打算一起在平陽縣和京城開兩家只賣醬菜的鋪子。
白掌柜提供鋪面和銷路,譚二錢這邊提供醬菜,等賺了錢后,兩家再三七分成。
譚大媽和譚老爹對做生意的事情也不懂,他們啊,只知道種菜和做醬菜,所以就由著譚二錢去辦,反正再怎么買,也總比他們當初賣兩文錢時賺得多。
他們現在唯一頭疼的就是,醬菜鋪子若是當真開起來了,那她和許大娘兩個人根本就做不了那么多的醬菜。
到時候怕供不應求。
這不,許大娘一邊洗著菜,一邊朝譚大媽說道:“春梅啊,要不,你再去拉兩個人來做醬菜。”
譚大媽想了想道:“這村里誰愿意跟著我們一道做醬菜呢?”
許大娘沉思半響后,朝隔壁瞅了一眼,“要不就陳嬸子,近日瞧著她常在家里沒出來,要是有空估計也能幫上我們不少忙。”
譚大媽一聽是陳嬸子,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你可不知道,他們家老大和我們家二錢結了怨。”
許大娘小聲說道:“這事我聽說過了,不過那陳家老大自個也有問題,聽說啊,他離開平陽縣后也趕著一道去從軍了,估摸著要歷練不少。”
譚大媽輕點頭,“是啊,在戰場上最歷練人了。”
許大娘又道:“春梅,陳嬸子雖然嘴巴毒,人可苛刻,但是,其實心眼是不壞,你啊,和她終究是鄰居,以后新宅子起來了,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是不要鬧得太僵了。”
譚大媽停下手里的刀說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也沒這么大方,她以前怎么對我們的,我可還是都記得,說和好,也不太可能。”
許大娘聽她如此說,也沒有再勸下去了,轉移話題道:“對,你娘家三妹有身孕了,你可知道?”
譚大媽一驚,連忙側頭看向她,“你說啥,萬老三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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